起身想要离开,却被那中年男人拉住了手腕。叶潇羽心中一阵厌恶,却依旧笑着推开那人,巧笑嫣然间却再次刺痛了骆少钧的心。眉头深锁,似乎是再也无法忍受一般,骆少钧立刻上前一步将叶潇羽拉到怀中,对那中年男人宣告道:“这是一千两黄金,今夜潇羽公子只配我畅谈饮酒,不知这位兄台是否有异议呢?”
异议?能有吗?一千两黄金呀,自己最多也就能出个一百两而已,而在这消金之地,自然是财大者气粗咯。微微一愣,那人立刻识时务的将身旁的一个小官拉入怀中,打情骂俏起来。而这一切,却也正好落在了两个男子眼中……
手指深深的陷入了掌心,沈子卿只觉得心痛难挡。一个趔趄险些跌倒,若不是身后的阿忠扶着,他恐怕就要晕过去了吧……
“阿忠,扶我过去……”不冷静,沈子卿承认自己现在很不冷静,但伸手抚上自己的肚腹,他又岂能冷静呢?肚腹传来一丝淡淡的痛感,沈子卿却不在意。只见他深深吸上了一口气便打算走出人群……
而就在此刻,叶潇羽却分明看到了不远处人群中的沈子卿。嫉妒,吃味,夹杂着复杂的情绪让叶潇羽感到一阵难受。故意戏谑的看着沈子卿,叶潇羽忽然注意到,这个人看着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跟前的骆少钧……
他喜欢骆少钧吗?那,那骆子规算什么?看着快要靠近的沈子卿,叶潇羽微微一愣,可也就是一瞬他便立刻转身将骆少钧抱住,呵气如兰,故意用那魅惑的眼神对骆少钧笑道:“一千两呢,那潇羽就多谢小王爷了,小王爷,请……”
这一声请说的极尽轻柔,可骆少钧却笑不出来。因为从叶潇羽的瞳孔之中,他分明看见了自己身后的那个熟悉的人影。是他,沈子卿吗?他不是一向自命清高的吗?还有,他的身体无恙吗?
心中一阵烦躁,骆少钧微微一笑却还是毫不在意的伸手将叶潇羽搂在怀中,在他耳畔低语道:“潇羽公子,如此盛情,那少钧便不客气了,请……”一个请字,骆少钧便立刻扶着叶潇羽朝后院走去,只留下他身后那个悲伤的身影,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只得任由身后的阿忠慌乱的将自己拉出龙阳阁……
“沈大人,您别这样,这里是风月之地,不适合您呀,跟我走……”阿忠说的很是有理,但此刻的沈子卿又哪里听得进去呢?呆呆的站立了许久,直到一辆马车停在自己身边,沈子卿才怔怔的看了看从马车上下来的人……
“太傅,太子有请……”来人名唤钱越,是骆子规的好友,也是骆子规新收的贴身护卫。看着钱越,沈子卿似乎回过了一些心神,似是意料之中一般。只见他不顾身侧众人好奇的目光,对那钱越微微一笑便缓步走上了马车,不再言语……
马车在街市中行进着,可看着车外那一片看似繁荣的景象,不让他难堪的骆子规,他沈子卿不在乎,因为此刻他只觉得心痛占满心房。骆少钧,你终究是不在乎我吗?告诉你,我以男子之身为你怀孕,你却还是去找叶潇羽吗?那我,我要这孩子还有何用呢?而你是否也是因此而如此对我呢?
似乎是感受到父亲的想法一般,沈子卿只觉得肚腹中的绞痛更加厉害起来。“嗯…”不由得一阵闷哼,却让车外的两人心中一惊……
快速的掀开帐帘,阿忠不禁大惊失色,立刻将马匹勒停,快速的走进了马车,扶着沈子卿关切的问道:“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那钱越立刻便察觉出了不妥立刻勒紧缰绳将马车带入了一个小巷……
☆、若是无缘莫强求
额头的冷汗慢慢沁出,可看着渐渐被血色染红的薄衫,沈子卿却只得一阵心痛。保不住了吗?便是那皇宫大内的保胎丸也无用了吗?亦或是这孩子终究还是与自己无缘?
这才注意到孩子与自己是多么重要,沈子卿微微起身一把拉住钱越的衣角,虚弱却固执的哀求道:“保,保住这孩子,钱大人,求你,求你……”最后一句求你,沈子卿的声音变得极为虚弱起来,而这一切看在阿忠眼中更是心痛难当……
小心翼翼的扶着主人,看着他渐渐失去意识,阿忠不由得带哭腔的看着钱越,却还是不解的问道:“钱大人,我们这是去哪里呀?我家主人很疼呀……”疼自然是难免的,钱越微微蹙眉不曾有过过多表情的脸也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马车渐渐停下,伴随着马匹哼气的声音,钱越也不多言而是快速的将沈子卿抱起,走下马车朝角落里的一个并不起眼的医馆走去……
身后是阿忠不解而焦急的声音,可就在他们走到那医馆看到那中年男子之时,阿忠却不由得愣了片刻。不是说死了吗?纵然相貌苍老许多,但岑莫,岑大人他是认识的。他不是已经被族长处决了吗?他不是死了吗?
带着一丝疑问跟着钱越进入医馆,阿忠好奇的看着岑莫,但岑莫显然并不感到害怕,而是立刻将钱越引到内堂将阿忠关在了门外……
屋内有一股浓浓的药材味道,很好闻。可看着沈子卿的模样钱越却没有那闲情逸致。轻柔的将沈子卿放在床榻之上,钱越看了看岑莫这才平静的说道:“沈大人怕是要小产,师傅您是否能救救他和孩子……”
血已然染红了沈子卿的薄衫,岑莫一边取出止血丸给早已失去意识的沈子卿服下,一边仔细的给沈子卿诊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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