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来,他死死拽着我,说无论如何都要做完。我说我真的不行了,太累,他竟然说先用嘴帮我,然后再接着做。我只能无可奈何的坚持,这小子今天晚上就象疯了一样。在他低叫著喊了无数次我的名字以后,我终于解脱了——我从来没这么痛苦的上过别人,做爱弄的跟受刑差不多,就连身体的局部快感也只是硬挤出来的。
我抱起他到浴室洗了澡,把他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真累得倒头就睡。到了半夜,我起来上厕所,发现沫沫不在床上,而是一丝不挂的坐在窗边,月光笼罩著他瘦削的luǒ_tǐ,手里还夹了一根烟。我有点生气了,他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我快步走过去,他可能觉察到了,背对著我说:“别过来。”
我这次没再听他的,反而加快了步伐到他身后,翻过他面对我:
“沫沫,你今天到底……”
未完的话哽在胸口,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脸上一片濡湿,新的泪水还在往下流,虽然没有一点声音,夹着烟的手指微微发抖,另一只手准备来推开我。
我茫然的抓住他,不知为什么,看见他的眼泪却不觉得心烦,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对不起,我知道你讨厌别人哭。”他过了好半天才说出这句话。
我抱着他回到床上,什么也没有再问,用整个身体圈住他,说“睡吧,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就只有这么一次,第二天他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上班也比前些时候积极了,只有每个星期六跟我约会一天。但是,他的话也越来越少,每次一见面就只要做爱,那疯狂的需索就象无穷无尽,他常说的话只剩下一个字,就是彼此身体交缠时不断重复的那个字、我的名字——光。
每周一次的约会从不例外,渐渐成了我生活习惯的一部分,就算有别的事我也会推掉或提前做好。我能给沫沫的,只有这一天,所以我不会失约。其他的时间,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工作、艳遇、休息,一如往常。
这几天,公司一个刚签了意向书的新客户事儿特别多,挑这挑那,对什么都有话说,企划部的几个人都快顶不住了,偏偏我又不太好亲自出马。
我第一眼见那人就觉着他是,眼睛总盯在我身上。那家伙四十几岁,是个在本地投资的台商,外表不怎么样就不说了,眼神又太过露骨,是我极不喜欢的那一型。在他面前我从来都装成直的,一点馅也没露,现在如果去找他,肯定少不了讨厌的事,所以先搁在那儿吧,了不起不做他生意。再说,我的个人隐私和公司事务一向分得很清,不想它们有任何交集,这个公司是清清白白的,靠那些年轻的朋友们做起来的,我不会把它拉进我的私人生活里。
转眼又是周末,我却没等来沫沫的电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我打他扩机他也没回,这就更奇怪了。在家里呆坐了几个小时,我实在担心他出了什么事,还是跑他家了。
我在他门外叫他,没听见回话,用他给我的钥匙(这是第一次用)开了门,看见他盖著被子睡在床上。我以为他病了,坐到他床头想去探他额上的温度,被子一拉开,我就怔住了。
他不是病了,而是被谁打了,脸上的淤青非常明显。我抓起他的手,他无力的呻吟了一声,扒开他袖子一看,两边手腕上都有一道紫印,显然还被绑过。我又吃惊又心疼,轻轻解开他的睡衣,看到的景象使我一瞬间想杀人。
本来是雪白的肌肤上,到处被人留下了施虐的痕迹,下体也一样,被折磨得很厉害。我从前也碰到过微带一点施虐倾向的客人,最多象征性的被绑一下、打几下,只为了增加对方的快感,而沫沫却不同,他是真的遇上了虐待狂。
我极力压制怒气,在他耳朵边轻声问:“是谁干的?”
他意识不清的说了什么,我靠近一听,还是那个单字:“……光”。
他在叫我,以为我能保护他,以为我是他生命里的光,是吗?但我不是,我不是!他遇到这种事的时候,昨天夜里,我正在跟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做爱。
从酒吧出去时他还站在吧台前目送我离开,也没见谁缠著他,只不过一夜之间,他就成了这个样子,是谁?是谁干的?
我给一个曾经的、职业是医生的情人打了电话,沫沫的伤不能去医院,否则会暴露他的职业。在电话里我只让他私人帮我一个忙,照顾一下沫沫。等他过来以后,我说有点事要办,就直接去了沫沫的店里。
在白天不营业的酒吧,我硬是敲开了门,首先打了也算是我朋友,甚至曾经上过床的老板,然后才告诉他沫沫的事。
他说非常抱歉。抱歉?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在他这里被人带出去,弄成那个样子,他说抱歉?
我不可控制的再次挥拳,他没躲,任我发泄。打了好一会,他困难的抬起头,跟我说:“对不起。”
“你这句话去跟沫沫说!”我吼了起来。
“……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会是那样,那个人是个台商,第一次来,花钱很大方,我以为是好事,才会让他去!……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躺在地上,双手抱头,哭了。
我脑子里好像有什么闪了一下,强制自己冷静的问他:“那个人,叫什么?”
他在口袋里翻出了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一看,冷冷的笑了。果然……就是那个人,原来他是个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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