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好一点,以前明明亲密的不得了,自从余勇这个事情,我算是看开了,连亲人都护不住,还讲什么正的黑的。”
我看她叹息的样子,微微苦笑,我还哪里能看不起齐东来,你弟弟眼下还要靠他活命。唯有自己心下顾虑的,也只是他对我的孽情。
欠的越来越多,要如何才能偿还。
转眼到了周末,我早早被摊派了任务,只好拎着大袋小袋的食材往店里赶,本来想要找家店,偏沈晴说自己做才显得诚意,我只好当一回助手了。
把菜送到的时候,刚好齐东来也过来,我看了眼他手上娇艳欲滴的香槟玫瑰,眉头跳了跳。
姐姐接过花,特地找了水晶的瓶子放着,笑言只有当初被追求的时候才收过花。东来这孩子大概不知道这花的花语,只看漂亮就买了来云云。
我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该死的混小子,以为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吗?
沈晴没有看见我俩的眉眼官司,只是洗菜摘菜。我索性把一捆芹菜硬塞到他手里,看他手忙脚乱,傻乎乎的一片一片的洗。
后来姐姐实在看不下去,两个大男人全都撵出去,一个去洗水果,一个去给小朋友讲题。
我抢了装苹果的袋子,他只好缩手缩脚的在矮桌后面,跟小朋友解释两只鸡加三只鸭等于五只羊的奇葩逻辑。
饭菜做的十分用心,我们开了瓶红酒。
姐姐亲自给他倒了一杯,哽咽说谢谢。他有些窘迫,大概觉得姐姐太客气。我知道,他一直十分在意在我家里那段时光,一度曾经特别的想加进家里的户口,甚至不愿回到亲生父母身边。
他的叛逆,大概也有两个家庭关系错位的这种影响。他的亲生父母缺席了他的大部分童年,他接受我父母影响的同时又对自己的出身耿耿于怀。
最后,对我的畸恋,把他推出了这个家庭。这是我上辈子直到最后才有的体悟,也是我始终对他充满愧疚的原因。
第3章 他的事业
距离上次和齐东来吃饭过去半个多月,我们没有再见。他忙着收拢手下新收的场子,我忙着教学备课,一时清净的很。
只是苦了跟在我身后的两个保镖兄弟,每天不但要跟我两点一线,还要被迫听一下线性代数这种大学课程,感觉精神很是崩溃。
我好笑之余也只得让他们每天在学校门口等我就好。时间长了,自然熟悉起来。我偶尔也向他们了解一下社会人士的规矩和生活。
直到那个叫李铁的家伙说漏嘴齐东来在场子里是怎么威风八面,小姐少爷们哭着喊着往身上扑这件事,他就不爱回答我这方面的问题了。
今天我们聊到他弟弟,我才知道他是当兵出身,难怪平时看着总有股子利落劲儿。
我很惊讶他去和齐东来混,直到他说起家里。说他在部队里也是凭一把子力气,学历不够,又没关系,到了士官死活都上不去。家里老娘得了急病时,弟弟还在上学,你能怎么办。把人豁出去,干什么也就不重要了。
我默默无语。他还安慰我,说东来哥给了一笔钱,够他解决生活,现在还有一个弟弟要操心。
他试探问我能不能给他弟弟找个培训班什么的,大学老师,也算专业对口吧。
他弟弟叫李子凡,刚刚成年,只是不爱学习,整日里在场子里混实在不是办法,考不上大学,他希望他最好能有个一技之长什么的。
我没跟他解释职教和大学的区别,反正都是教人挣钱吃饭的,想有机会可以见个面了解一下,已经成年的男孩子,完全代替他来做决定,效果往往不好。这完全是从齐东来身上得来的经验之谈。
李铁很感激,说多谢我费心。
正好三天之后齐东来的新酒店开张,顺便办个酒会,他送来请柬的时候我心情不错,答应给他捧场。
我有些好奇他们的聚会是怎样,然后才发现自己还是把这一群人妖魔化了,我接触的李铁,阿文,都是平凡而生动的,而齐东来这个人,我参与进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是没有办法割裂开来,用世俗的眼光去评判,因为不舍得。
我穿着一身西装,为自己参加人人避之不及的“黑社会”聚餐而啼笑皆非,人生太奇妙,不是吗!
到酒店的时候,才发现来人众多,各个衣着得体,训练有素的服务生穿梭其间,和商务聚餐真是毫无区别。
只有偶尔也会看到有人在脖子上带一大串金链子之类,西装也穿的散漫不羁,叼着烟的样子随性又骄狂。
至少,这是一个不像聚会的聚会。我松了口气。
大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人男女人聚在一起谈笑聊天,直到齐东来端着酒杯出现,一群男男女女的问好,关系远的叫齐总,亲近的叫东来哥。
我看他前呼后拥,嘴角挂着淡笑往前走,不时和人点头碰杯,是我没见过的样子。
他走到前方站定,一只手插进兜里,身材高大,银灰色的西装穿起来稳重又帅气。
“感谢大家来捧场。”他停顿片刻,扫视了整场的人,才接着开口。
“今天,是东来酒店的开场,日后,还会有更多。跟我的兄弟,我当年给大家说的话都会一一兑现,出来做事,养家放在前边,安身立命,钱,我们不会缺!”齐东来眯着眼,将手中的酒杯举起,遥遥的敬了一杯。
“那么,大家玩的开心!”他笑道。
这句话就像个开关,下边潮水一般的叫好声,口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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