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快地跑到门前,给朱二开了门,“你怎么来啦?”
“给你们送猪膏来的!”朱二提了提手上的罐子。
苏招悦听到声音也从厨房里出来,轻声对朱二说:“你们真客气。”
“没有的事!前些日子多得苏婶婶的田七散,我的腿才能好得这么快!”朱二拍拍自己的右腿,把猪膏罐子送到了苏招悦的手上。
“朱二哥哥,你的腿全好啦?”小巧儿弯下腰瞅了瞅朱二的腿,隔着裤子也看不出大概,“才没几天就好了?!不行,不行,你不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看看,我可不信!”说着就装作要扯下朱二的裤子,吓得朱二抓住裤头往后跳。
“哎!你别啊!”朱二红着脸大喊,虽说他跟小巧儿一块长大,闹腾的事没少做,但他始终比小巧儿年长两岁,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裤子可不能随便乱脱,“我就是皮外伤,真的都好了!”
小巧儿被朱二的慌乱逗得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朱二哥哥你连脖子都红了!”
朱二知道小巧儿是故意戏弄自己了,又羞又恼,可苏婶婶在旁,他也不好意思教训这个调皮丫头。
“小巧儿啊,人家朱二是哥哥,你不能这么没礼貌。”苏招悦这话看似在训斥小巧儿,可是神情宠溺,嘴角甚至有点微微上扬,也不晓得是在教育她,还是鼓励她。
“对,朱二是哥哥,哥哥!”小巧儿拉着朱二的手,一摆一摆,“朱二哥哥现在是大人了!才不会跟我这种小孩子计较,对不对?”说罢,还要用眼角瞪了一下他,像是讨好,也像是示威。
小巧儿的眉目长得极好,明明长着一付英气的剑眉,可配上这圆圆的杏眼,既有男孩的爽朗和活泼,又有女孩的灵动和可爱,朱二每每看到她这表情就无法生气,揉了揉小巧儿的头发,气便消了,“我拿你没办法。”
小巧儿和朱二的感情打小就好,小巧儿刚会走路就爱跟在朱二身后跑,摇摇晃晃也不忘喊“朱哥哥”。村民们看着这白得像雪球一般的小巧儿跟在黑实的的朱二身后,都啧啧称奇,疑惑朱二有何魅力能够让如此可爱的小巧儿乐此不疲地跟在后头。但是那时候的朱二是并不喜欢小巧儿,觉着这娃娃娇气又难缠,还要一直喊自己“猪哥哥”。
苏招悦让朱二留下吃饭,朱二拒绝了,他只是跟小巧儿闲聊了几句就回去了。
母女二人得到了猪膏,便决定做荷花酥。苏招悦的荷花酥与别人的有些不同,她会搓两种不同的油酥面团作为酥皮,外层是和了水的水油酥,里层是猪膏直接和面的干油酥,两种不同的面团会产生两种不同的口感,以红莲蓉为馅,在滚成圆形的裹馅面团上方切三刀六瓣,无需再捏造型,直接放到热油中炸,两种不同的油酥面团在同样的油温下会有不同的反应,这面团在热油下,会变成一朵缓缓绽开的荷花,做出来的荷花酥,外层细薄松软有韧性,中间扎实酥脆,酥皮层层分明,入口即化,而中间露出的一点点红莲蓉,正如花心点缀,既赏心悦目,又可口无比。
小巧儿最喜欢的就是面团下油锅的时刻,每次觉得惊艳非常,本是圆滚滚的油酥面团在油锅里层层展开,面团就像是花蕾,而热油就像是湖水,真真就像是荷花盛开的样子。
荷花酥不常做,但小巧儿聪慧,学啥都是一学就会,这孩子也骄傲自满,整天在苏招悦面前吹嘘着,说自己是仙人的孩子,冰雪聪明举一反三,没有东西可以难倒她,除了下油锅时欠缺点控火候的功力,小巧儿也真的学了个苏招悦的七八成手艺,苏招悦只能笑着点点她的鼻子,默认她的聪明。
做好的荷花酥不能立刻吃,若要让荷花酥达到最酥脆的效果还得把它们架在筷子上,用扇子扇走里面的热气,上下通风,彻底凉透,这样才能保证热气、水汽不停滞在内部,扇凉后的荷花酥可以放上数天,吃的时候还是干爽松脆的。
小巧儿扇着刚刚出锅的荷花酥,闻着飘来的香气,垂涎欲滴。
桃花树下,苏招悦搬来了个小桌子,小巧儿用小碟上盛了三个精致的莲花酥端了出来,苏招悦还泡了一壶冰糖莲心饮,母女俩在这月影桃花下自得其乐。
“可惜啊,不是圆月。”小巧儿半躺在椅子上看星空,张嘴咬了半口的荷花酥,酥皮太过松脆,碎屑掉在衣服上她也没管,只见她伸出一只手指,指着天上的娥眉弯月,轻轻地在空中打圈,似是觉得自己是文人雅士,嘴里感叹着月有阴晴圆缺,心系着天下家国的兴亡。
苏招悦看着她满身酥皮碎屑,听着她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好气又好笑,也不晓得她是哪里学来的这些话。苏招悦捧起一碗的川贝雪梨猪肺汤,这汤水晶莹剔透,低头喝上一口,清甜入肺。苏招悦这咳嗽已有月余,咳嗽本就难治,白天稍好,可每到夜晚,凉气升起,咳嗽也跟着起来,近日愈加严重,咳得脸红耳赤难以入睡。她知小巧儿孝顺,亦不愿她担心,能忍就忍,没想到这小娃娃还是挂在心上了,特意给她做了川贝雪梨猪肺汤。这汤虽没有啥大功效,但孝心满满,苏招悦喝在嘴里,甜在心里。
桃花树随风摆动,飒飒低吟,几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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