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的被褥映的还是在害羞,一片火红。
罗星棋跪在他面前的地毯上,伸手从被子里摸了个丝绒小盒子出来塞进鹿屿手里。
“宝宝,我走之前,能不能讨个定心丸吃?”
鹿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戒指,尺寸差不太多,一个大一点,另一个小一点。
窄窄的银白色素圈,磨砂的质地散发着乌突突的柔光,迎着灯光一转却是一闪。鹿屿拈出一枚仔细看,才发现上面用极细小的碎钻镶了一个双l字母的图案。
罗星棋对首饰的品味向来偏个性和设计感。难得这一对戒指却这样低调简素——他怕鹿屿不喜欢戴首饰。
罗星棋换了个正式点的姿势,单膝跪地,挺直了腰杆,
“宝宝,我向你保证,我们只分开这一次,以后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你愿不愿意等我四年?”
鹿屿嗫嚅着说了句什么,罗星棋没听清,耳朵去贴他的嘴唇问:“什么?”
鹿屿低低重复一遍:“这里能洗澡吗?”
罗星棋没反应过来,愣愣地回答说:“能啊,什么都是全的,明天把你的东西搬来就能住。”
鹿屿往前凑了凑,用自己的脸颊贴着罗星棋的脸,轻声说:“你去客房洗个澡……我也想吃个定心丸,可以吗?”
他害羞的情态为这句话做了绝佳的注解,罗星棋热血上涌,强自镇定着说:“你还没到十八岁……”
鹿屿鸦羽似的眼睫撩起来看了他一眼,轻声说:“就差几个月……”
这一眼带着他不自知的媚,罗星棋魂都丢了大半,
“你的腰还没好……”
“你轻点就行……”
罗星棋用仅剩的一点理智口是心非地挣扎:“没有准备润滑和……”
鹿屿眼睛重又垂下去:“我看到浴缸上面有精油……”
罗星棋再说不出来一句话,跌跌撞撞地跑去客房的浴室,他心急如焚,水温没调好就急着往身上浇,烫得一激灵,七手八脚地洗完平生最快的一个战斗澡,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回跑。
宽大的卧室里亮着暖黄的灯光,薄薄的红色喜被被鹿屿折好了跟自己脱下来的衣物一起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尾凳上。
他裸着水汽氤氲的身体,头发还湿着,抱着膝盖垂头坐在深红色的真丝床单上,像是绽开的莲花中一点嫩嫩的白蕊,神圣又□□。
鹿屿等他走近,跪起来膝行到床边去解他裤子的拉链,撩起t恤的下摆去亲吻腹肌。手钻到衣服下面去给嘴唇开路,一路向上吻去。
罗星棋顺着鹿屿手的来势抬起双臂任他脱掉了自己薄薄的棉质t恤,那阔朗有力的肩背立刻露出来,鹿屿环上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在一起两年多,早已亲吻过无数次了,可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仿佛火星落在油锅里,轰得一下就点燃了。
——也有过。罗星棋想起了两年前那个湖畔的夏日夜晚,还是少年样子的鹿屿跪趴着,光着两条细白的大腿,直白地邀请他“插进来”。
想到那个画面的瞬间罗星棋激动得不行,下面立刻硬了,斜斜地卡在内裤松紧带下面,随着腹肌的绷紧一跳一跳地越涨越大。
他推倒了鹿屿,一面欣赏他莹白的身躯横陈在红色大床上喘息的样子,一面三两下蹬掉身上最后一点束缚,他的小少年已经在自己细心的呵护下长大了,养得白皙修长,骨肉停匀,连下面那一根都发育得非常漂亮。罗星棋歪着嘴角笑了一下,饿虎一样扑了上去。
……
……
鹿屿第二次射完后已经累得动动手指都困难了,好半天才从失神的顶点中找回呼吸,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昏睡过去。
罗星棋还埋在里面,鹿屿后面痉挛紧缩了很久很久,爽的他魂都飞了。
他远没有尽兴,但还是在极乐的巅峰里找回了点神智,恋恋不舍地□□,抱着人亲吻了许久,这才叹口气,去浴室里取了热毛巾给鹿屿清理擦身。
临睡时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为什么自己这么听话,早知道这样好,两年前就应该把人拆吃入腹。这下好,刚刚打开新世界的大门,居然就要异地!至少四年!!
他懊恼地捶床。从裤兜里翻出手机,给杨婉兮发了条信息,搂着怀里暖融融的身体,沉睡过去。
院子里彻夜亮着灯。在深远的夜空下,寂静山脚村落里,仿佛海上一座温暖的孤岛。
凌晨的时候鹿屿在一个温柔缱绻的美梦里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床边地毯上歪斜翻倒的一个小小的蓝色丝绒盒子,里面并排镶着一对戒指,在熹微的晨光中泛着朦胧柔和的光。他探出光裸的上身,捡起了那个小盒子,拿出那枚小一点的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轻轻地拎起揽在自己腰身上的大手,把另一只套了上去。
他缩回被子里,满意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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