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到前日严素那冷静到毫无感情的声音对他说的话,步怀远心里不禁有些酸涩,无论如何,他会尽最大努力去拼一拼,为了穆祈,为了孩子,为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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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恕下官直言,你的情况已经恶化,当年薛神医用金针渡穴的方法将你体内那股外来的阴寒内力封住,并以此冻住你断裂的经脉,又以药养着受损的心肺,才拖延到今日,但此法切忌心绪大动,你近期情绪起伏太大,经脉早已承受不住,而且近来药效也越来越微弱,若不能再及时找到办法修复经脉和引出你体内的那股内力,只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还能撑多久?”
“如果强压,我今日再次为你施针并开始加重药量,可勉强再撑一段时间,但慢则一年两年,快的话……随时都有可能再次爆发,只要你出现常呕血的情况,那就是预兆了,如此情况,三到六月,经脉再次崩裂,吐血不止,血尽而亡。”
“可其他有方法?”
“下官无能,侯爷受伤时年纪太小,无法消化此内力,经脉心肺皆损,薛神医当时已是用最好的办法抢救,但如此,内力也就成了护命符,无万全把握轻易一动皆是死局,除非有法能在不惊动那股内力情况下先修复侯爷的经脉和心肺,再将内力化去,否则难行,只能沿用薛神医的方法了。”
“如果不施针呢?”
“三月内必亡。”
“……那你动手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医学方面内容纯属杜撰……没有科学依据
☆、回门
步怀远虽然将身体的问题告知了穆祈,但当年那场事故的原因却没有说,只说是仇家寻仇,穆祈也没有追问,他现在整日都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救步怀远。
云墨之已经离开盛京好一段时间,要寻到他也非一时半刻的事,穆祈现在失忆,还是靠步怀远告知才知道从云霞城那儿打听云墨之的消息,连连写了几封信请云霞城城守云清染,也就是云墨之的亲妹妹帮忙寻人。
另外,穆祈还专门跑了一趟御医院找严素,请教了关于步怀远身体的事情,严素一向重诺,当日为步怀远施针前已答应为其隐瞒,因此告诉穆祈的情况就与步怀远自己所说的差不了多少,至于穆祈所问的解决方法,严素也只能表示爱莫能助。
几日下来穆祈想遍了办法仍是毫无头绪,最后还是步怀远看不下去了,硬是将人拦在了屋里。
还是步怀远的屋子,从穆祈身体恢复,他们就搬回了这里。夏日正盛,靠窗的角落里放着冰块,窗外的热风吹来,带起一丝凉爽,床边的纱帐也随风轻轻晃荡,更显清凉。
步怀远伸手拦下了准备出门的穆祈,轻按着他的肩膀将他小心地推坐在椅上,关切地说道,“怎么又出去,最近天气越来越热,大中午出去小心中了暑。”
穆祈皱了皱眉,还是解释说道,“我约了小白,去将军府见他。”他从严素那里知道,步怀远现在的身体最忌情绪起伏和忧思繁重,因此这些日子都不会再与步怀远争吵,有什么问题也会说开来。
“让下人去传个话改约个时间,这么热的天不要往外乱跑了。”
“可是我有急事想问他!”穆祈说得有些急,云霞城还没有回信,严素李乐那儿也没有办法,而他在盛京也只与白一熟识一些了,尽管白一曾说自己医术不精,但毕竟也是个大夫,他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了。
“小祈,我知道你担心我,但你别忘了答应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的。”步怀远颇有些无奈地说道。
“我身体很好,这点日头不算什么的。”穆祈抬头安抚性地笑了一下,仍打算着出去。
“你不顾虑自己的身体情况,也得为白一考虑一下吧。”步怀远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我……”穆祈一时词穷,却也知道步怀远所说确实,他身子好没什么关系,小白身子倒是一向弱,这时候伤神更是伤身,可他心里总是有一种不做些什么就很空的感觉,总觉得下一刻就要失去什么,很难受。
“小祈。”步怀远突然坐到穆祈的正对面,含着淡淡的笑意正视着他,“我若明日就离世,今日最想做的事只是与你一起,而不是看着你一直往外跑,在我最后的时间你不愿陪着我吗?”
“胡说什么!”穆祈瞪着眼气急喝道,“有我在,你还死不了!”
“好。”步怀远弯了弯嘴角,浅笑起来,“我不死,那在孩子出世前,我想多陪陪你和宝宝,你遂了我的愿可好。”
穆祈闻言撇过头,看似不大高兴的哼了一声,步怀远却是知道穆祈是打消了出去的念头,如今穆祈总是不愿逆了他的意,让他忍不住心疼和不舍。
穆祈看着步怀远温柔的笑颜,悄悄掩饰着紧紧握着的双手,他懂步怀远的意思,如果上天真的没有办法,他也不愿意步怀远的人生留下遗憾。
接下来几日,穆祈都乖乖的没有再到处乱跑,而且每日都陪着步怀远,至于步怀远的公务,从知道了步怀远身体情况之后,穆祈就差点拆了步怀远的书房,在穆祈的强硬态度下,步怀远只能无奈地将关于影煞卫和禁军的所有事情转交给了云修和颜朗月。事实上,步怀远也觉得是时候移交这些了,以免若有一日他不在了,出了乱子。
当然容楚华开始差点被这两个人的连续罢工气到跳脚,但收到严素私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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