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同刻,穆桓止也和拂诺站在荒郊野岭外的一处孤坟前静默。这孤坟就是穆宵的衣冠冢了,他生前作了太多恶,死后连皇陵都入不了。穆桓止心守孝悌之道,遵从祖上之规,给穆宵寻了个荒郊野外,烧纸立坟,算是尽了他这个侄子的最后一点情分。
许久,拂诺听到穆桓止低压的声音极沉的响起:“其实现在想想,我这个叔叔,也是可怜。一辈子都在争,和父皇争皇位,和沈哲成争爱人,争了一辈子,反而什么都没落在手上。其实现在这样也好,他早入轮回之道,来世投一户普通人家,安安稳稳,活过一生。”
拂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于是只得握住他手,以此给他慰藉。穆桓止无知无觉,矗在穆宵的孤坟前,站了许久。拂诺等不到他说话,甚为不习惯,只好自己说:“桓儿,不要太难过。”
穆桓止摇了摇头,道 :“徒儿不难过,只是想不通。”
想不通身边亲人为何背后捅刀,猜不透人心到底是善是恶,更看不明 “人”,到底该是什么样的。
拂诺捏了捏他的手,道:“既然想不通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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