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进入实验室的第一时间就拨了严修筠的手机,可是不知为什么,严修筠的手机一直拨不通——那时,她不知道飙、车党封了严修筠前去找她的路,也不知道苏月珊出事时的那片区域,一向是信号最烂的区域。
她只好定了定神,先把从苏月珊那里拿来的u盘连接到了自己的工作电脑上,用一套最稳妥的方式加了密。
设置密码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肚子动了动——那种感觉很奇妙,明明那个小生命完全没有成形,但是她像是感受到了他们之间微妙的感应。
于是她把密码设成了那一天——那是英国南部城市庆典的第一天,那是严修筠风尘仆仆地赶来找她确定关系的第一天,那也很可能,是他们的孩子来到人世的第一天。
而她设置完这个密码,惊魂未定地理了理头绪,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很多——首先,她该报警,和警察说明苏月珊的死亡,因为她的外套和个人物品出现在了案发现场;其次,她该联系二伯,她贸然从酒店跑走,电话联系不上,她不知道师兄和二伯会不会着急;最后,她至少还要联系严修筠。
江晚晴脑子乱了一瞬,还是决定先联系上严修筠再说。
而她一抬头,看到的,却是带着诡异表情向她微笑的傅修明和一个她从没见过的老者。
那个老者有毒蛇一般阴森的眼睛,眼中闪着一种偏执的疯狂,那是于敏达。
143、往事云烟36* ...
这两个人走路没有声音, 不知道是在江晚晴惊魂未定的时候就已经等在这里, 还是刚刚才进来的。
于敏达就用毒蛇般的目光打量着江晚晴,过了几秒, 阴恻恻地笑了起来:“江小姐, 你二伯江仲祺的大名,我也是久仰了。”
江晚晴那时不知道二伯和于敏达还曾有过一番“断人财路”的恩怨, 更不知道于敏达偏执的恨意从来都不止针对一个人, 经年累月,他年轻时的满心郁愤和“怀才不遇”的慨然,终于把这个科研疯子塑造成了一个对全世界怀有恶意的恶人——他的恨意一向是恨屋及乌的。
而江晚晴那时对此人全无了解,乍然听到这句满是敌意的话, 只是十分不舒服。
她的心跳的乱七八糟, 心率完全失常, 只是将目光不断逡巡在傅修明和于敏达之间:“你们想干什么?”
她看到了两个人悠然的表情,随后冷然沉下了脸色:“无论你们想做什么, 你们都找错人了。”
于敏达慢条斯理地往前走了两步,看到江晚晴紧张的后退, 便站住了:“江小姐冰雪聪明,你自然知道我们是为了什么来的——把那些东西交出来,你走你的阳关道, 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们继续井水不犯河水地相安无事。”
江晚晴对“相安无事”这四个字并不感到乐观,她终于意识到她自己错误估计了傅家这摊浑水,从傅修远开始, 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从来不是什么简单的家族恩怨,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掠夺!
这场掠夺只会以一方的全面获胜作为终结。
他们显而易见的很想要苏月珊偷来的东西,但是想想苏月珊的下场,江晚晴知道,如果这件东西不交出去,自己反而有一线生机,如果如他所愿那般,把东西乖乖交出去,她可能也会无声无息地死在这座城市哪个治安混乱的角落里。
思及此,她不再后退,冷然站住了。
“苏月珊给你们的东西是假的。”江晚晴直白道,“我刚刚把这东西存在了电脑里,密码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们如果弄死我,你们永远也拿不到你们想要的东西。”
“永远也拿不到想要的”这几个字不知怎么刺激了于敏达,他眼睛里偏执的疯狂色彩越来越浓。
“是吗?”
他的声音咬牙切齿,像是一只鬣狗随时准备扑上来撕碎猎物。
倒是从刚才起站在一边的傅修明笑了。
“博士不必这样。”他安抚般地拦住了于敏达,随后把目光转向了江晚晴,“晚晴,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相见,我也没有预料到。其实时至今日,我仍然像当初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一样,欣赏你的聪慧和才华,但是,我们的人生总是难免走到岔路上去,可回头也总是都来得及的。”
江晚晴不为所动:“为什么说这些?”
“在向你表示我的诚意,晚晴。”傅修明说,“博士这个人比较真性情,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他的直接,而是更欣赏一种委婉的表达——我就是在向你传达这种委婉。你手里那些东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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