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天定睛一看,连忙大叫:“谢公子,快逃。”
他就是不说,谢长安也准备这么干,因为容颂语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突然就盯上他了。他腿一发力,就要朝容颂辞那边掠去,那是这里,最为安全的地方。秦望昭素来冷静的神色也沾上着急,飞身而出朝着谢长安那边跃去。谢长安的轻功已算翘楚,可容颂语比他更高强,速度快的晃花人眼,他一动,容颂辞也闪电般掠出,预备截住容颂语。
几乎是电光火石,几人的距离瞬间就拉近。眼见着谢长安离容颂辞不到一丈的时候,疾掠中的容颂语突然勾起嘴角笑了下,可速度太快,人都几乎是一道虚影,那道阴险的笑容,便没人看见。几人越来越近,容颂辞先挡住谢长安,将他提着领子甩到身后,手里的惊鹤剑挽出一道圆形的剑光,将容颂语挡在外面。
谢安逸虽然没有内力,可他目力不算差,他一直站在崖边一眨不眨的看着,看不清人脸,踪迹还是看得到的。从容颂语朝谢长安扑去的瞬间,他就一直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般这个时候,就是他看出问题的时候,韩舸护在他身边,并不打扰他思路。就在容颂语撞上容颂辞那一抹剑光的时候,谢安逸突然大叫一声:“望昭,后退!!!”
容颂语明着是掠向谢长安,可他的轨迹,却和斜掠过来的秦望昭,靠的比较近。
秦望昭闻言,心头警铃大作,他离容颂语,总共也不到两丈,他脚步在地上一刹,使劲踩了下地面,借力飞速的往后滑去,身躯犹如展翅的大鹏贴着地面疾行。
出乎所有人预料,容颂语掠到容颂辞的剑光前,不再向前,却是斜着掠出去,朝着秦望昭扑过去。秦望昭再快,终究快不过容颂语,容颂语欺到身前的时候,他只能提起刀挥出一片刀光挡在身前。
容颂语一把捏住刀脊,手法极快的在他胸前的云门穴出指一点,然后一手提起他,哈哈一笑说了句颂辞,后会有期,便一个箭步跃下了不远处的山崖。谢长安目眦欲裂是叫了声望昭,飞扑到崖壁跟着跳了下去,容颂辞惊愕过后,一个点地也跳了去,不见了。谢安逸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就往地上栽去,被韩舸眼明手快的捞进怀里。
自那之后整整两个月,秦望昭就人间蒸发了,不知道被容颂语藏到了什么地方,踪迹全无。谢长安势单力薄,江湖里的关系脉络又几乎没有,除了青竹派,勉强加上一个桃源居,没人会愿意淌这趟浑水。说的难听点,用区区一个秦望昭,换得江湖太平安稳,简直是求之不得,肯雪中送炭的,寥寥无几。无奈之下,他只能日夜兼程披星戴月的赶回平沙,马都没下,直直的冲进了朱红色的宫门高墙。韩舸带着谢安逸,也跟着回来了,不过顾忌着谢安逸的身体吃不消长途跋涉,两人落在后面,谢长安先行回都城。
谢长安冲进御书房的时候,赵频正在提着毛笔蘸着朱红色的砂泥批阅奏折,他这几日偶感风寒,咳嗽的厉害,正要端起手边的雪梨汤润润不停发痒的嗓子,门口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大门哐当一声被人踢开,这下可好,他连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谢长安那混小子回来了。他抬起头,正要戏谑一句你小子怎么舍得死回来,目光扫到谢长安那一脸天都塌陷的沉痛表情和消瘦许多的憔悴面庞,就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便收了玩笑,和蔼的笑着正色道:“长安,回来啦。”
赵频真的变了许多,他以前张狂不羁唯我独尊,自从一统天下后,却平和内敛起来,越发深不可测,那个将他改变的温润男子,没有留在他身边坐拥天下,天大地大不知去了何方,或许隐在哪条不为人知的深深巷子,做了一名平凡的教书的先生。赵频也不刻意去找,年复一年的等,等那人放下心结,等那人忘记恩怨,算来如今已经是第五个年头了。
韩舸离开后,引导他学武读书为人处事的,除了怀叔,就是赵频。赵频是个实在皇帝,不爱整虚礼数,时常打破常规,视各条律例为狗屁,太师年纪大了,他在朝堂给他安置了把椅子坐着上朝,谁来上书不妥不妥,他一概不听,后来就这么办了,眼见着元老越老越多,金銮殿的梨花木椅,也是一把接着一把;再就是年少的谢长安经常大呼小叫,赵频赵频的喊,他也不介意,笑哈哈的追着这臭小子一通狂揍,没长大的孩子一样。敢这么干的皇上,至今为止他是第一个,李蕴说的没错,他会成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帝王,而对于谢长安来说,他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间帝王,而是半个父亲,谢长安对他很依赖。
他一见着赵频长辈似笑着说了句回来了,心里头翻江倒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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