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狼只平静解释:“正因为我也受伤了所以阿穆尔会放松警惕认为我们也不会进兵,所以若我们出其不意正能让敌方手足失措,诚然我和阿穆尔由于受伤无法充分发挥,但我们的将士便比敌方有准备,这就比敌方有几分胜算。”
星楼静静听完破狼的话,才道:“可是成岚呢,成岚通敌不说,他也十分聪明,更何况他当你军师多年了吧,对我们军队情况怕是最熟悉不过了,你怎不知道他会想到你这层。”
破狼只勾唇一笑,道:“你也说他和我们多年了,我、李固和成岚共处多年,他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虽然他为人处世或许刻薄了些,但他对大晋忠心绝对是真的,这应该是他的计谋,你且看几天后吧,若我没猜错他应该会想办法联系我们。”
星楼被破狼的话一噎,心一沉,气闷道:“你早就知道了?”就这样瞒着我让我的努力付之东流,让我的办法落空,就这样防备着我不信任我,后面的话星楼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只紧抿着不说话。
破狼似乎看出了星楼的异样,言语中自带了几分郑重:“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若他真的投敌那也是无可奈何,只当是他背弃了多年的交情,不是我们的损失,而是他的损失。星楼,你明白了吗?”
星楼感觉到了破狼话的一语双关,紧绷的唇放松些许,方缓缓点头,岔开话题道:“你脱下衣服吧,我看看你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破狼刚要拒绝,然而星楼速度极快,再者衣服本来便是半敞的,一下子便将上衣连着中衣脱去,露出破狼精壮结实的身材,肌肉的线条流畅结实,自胸口一道疤痕随着起伏的肌肉划至小腹,更增添了一份野性,然而随着破狼的呼吸那疤痕也似蛇一般缓缓蠕动着,也让星楼心惊。不仅如此,破狼宽阔的背部也有大大小小的伤痕,那些伤痕已是时日久远而成的褐色,在破狼古铜色的肌肤上显得自然,好像本来就该生长于此似的,破狼的肌肤上还留有刚刚激烈战后的汗水。
星楼细细检查了破狼的上身,沉默不语,径自去打了一盆水将白布巾浸水拧干,细致地为破狼擦拭皮肤,破狼也不说话,微合双目安然坐着,似是享受。
“吱呀”一声,门被李固推开,素来沉稳的脸庞有一瞬的尴尬,然而又极快回复了正常,只道:“不知将军好些了吗?”
破狼从容穿上上衣,微微颔首,道:“让所有士兵维持备战状态,告诉他们不日便要进攻,万不可松懈。”
李固的态度对此事似是了然的,再与破狼浅淡几句后便领命下去准备。
星楼心中一动,看了看破狼道:“你且好生休息吧,我去换盆水来。”言毕星楼便端起铜盆,快步走出门,看见了走廊转弯处的李固,急忙喊道:“李副将请留步。”
李固转头便望见星楼快步上前,星楼张了张口,墨眉微皱,面色犹豫踌躇。李固望见星楼这副模样,只温厚含笑:“星楼公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星楼抿了抿唇,开门见山问道:“请问李副将,成军师投靠敌营这件事你怎么看?”
李固一愣,但脸上笑意不改,温和道:“这件事你为何不问问大将军呢,怎么问起我来了?”
星楼静默片刻,只道:“破狼相信他,我只问你是怎么想的。”
李固笑意收敛几分,言语含了一丝郑重:“那敢问星楼公子,你觉得战场上重要的是什么,是兵力,是将领武功,还是计谋?”
星楼尚来不及答话,便听李固接着说道:“恕李某愚见,虽然这几者都很重要,但是若身为将士都不信任彼此,再好的将军在勇猛的士兵硬生生的扭在一起也只是如一盘散沙。当然星楼公子面对今日战场此情此景难怪会对成岚失望,别说星楼公子,连我开始都很震惊,也不免怀疑愤怒,但是退战后我也思索许久,还是愿意相信他,不为别的,只为我们十数年的情分。”
星楼鼻翼微哼,言语苦涩:“知人知面不知心,且当我小人之心,我也不懂你们的情谊,只是我今日面对此景,面对破狼被阿穆尔砍伤,我实在是很难相信他。”
“星楼公子,那敢问你相信大将军吗,若今日是大将军通敌,你会如何想?”
“他不会!”星楼脱口而出,自己也怔了一怔,只见李固深深一笑:“若成岚真的背叛大晋,违背了十数年的情分,只当是我们看清楚他的面目,损失的是他,而不是我们。”
“他并没有告诉我,只是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这种事,若他真的投敌那也是无可奈何,只当是他背弃了多年的交情,不是我们的损失,而是他的损失。星楼,你明白了吗?”
在李固说出这话时破狼的话也同在耳边萦绕,星楼叹了口气:“我明白了你们的情分了,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但眼见为实,我目前也只能保持观望态度。且看成岚日后所作所为吧。”
李固抱拳道:“多谢星楼公子。”
星楼摆了摆手,正要转回身子离开,却听见了李固叫住了他。
“星楼公子,李某也有一言要说,将军、我和成岚磨砺出的信任和默契是战场上的。而私底下我们也不好介入将军生活,将军平素为人孤独冷峻,独来独往,直到星楼公子被将军带了回去,虽然将军还是鲜少与人来往谈笑,但总觉得将军不似以前孤冷萧肃了,想必将军是珍爱公子的。若可以,还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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