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一群女人的拉扯下上了楼,这几个人都是醉仙阁里的常客,进了房间,饭菜一切已经早备下的,房间是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喝酒作乐,另一部分则是弹琴跳舞。
琉璃帘子里面,舞娘们随着琴声翩翩起舞,女子白皙如玉的指尖在琴上舞蹈,好看极了。
“卓恒,你看你,从一进来视线就停在清环姑娘身上。”杜付太看着陈卓恒,头也不停的往清环那边看。
“杜兄不也一样。”陈卓恒轻笑。
琴声宛转悠扬,又如行云流水一般,悦耳动听。
一曲毕,琴女清环从琉璃帘子那边走过来,行为举止落落大方,长长的青丝挂在耳际,娇俏的脸蛋不施粉黛,一点也不亚于前人说的什么四大美人儿。
“清环早得知几位公子今夜要过来,特演奏此曲,不知几位公子可还喜欢。”
“喜欢啊,喜欢。”
“清环姑娘的琴技是我见过最好的。”
“陈公子过奖了。”
那或许对陈卓恒来说,只要是清环演奏的,那都定是极好的。
“清环姑娘过来陪咱们几个喝杯酒吧。”那夜,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高兴,陈卓恒喝了许多酒,脑袋昏沉沉的,连走路也不十分方便,其余人也都醉的不省人事了,一想起老爷子知道他夜不归宿,肯定又是一顿痛骂,想想都心烦。
拖着晕乎乎的脑袋,陈卓恒摸着楼梯走廊下了楼,出了醉仙阁,一屁股摔倒了地上,脚也开始不听使唤,就如同灌了铅似的行走极其艰难。
扶着路边的墙壁,一步一步的慢移着,已经到了半夜,花柳巷早已经灯火灭了,泛黄纱灯在门口摇晃着,一个不小心陈卓恒再次摔了下来,跌倒在地上,陈卓恒强行撑着地艰难起身。
“看看我的新衣裳,它飞走了,飞走了。”一个女声幽幽的从远处传来。
“那是我的新衣裳,它飞走了,飞走了。”声音如鬼魅一般,时远时近,那人哼着曲子,听起来有些吓人。
身影越来越近,红色的衣服破烂不堪,女子长发垂腰,脸已经被头发全部遮住了,陈卓恒痴痴的盯着红衣女子,在女子抬头的一瞬间,陈卓恒惊呼一声,然后晕倒过去。
女子满脸是血,长长的獠牙,看着就让人心生害怕,仿佛她马上就会扑过来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见陈卓恒晕倒过去,女子一下变了身一样,破烂的衣服以及恐怖的脸早就不见,现在是一个娇俏可人的红衣女子。身后突然多了一个人,黑衣长发,脸上带着阴沉沉的模样,看着地上的人,靠近,俯身抱在怀里,男子将头抵在陈卓恒的脖子上。
“终于找到了。”那人心里好像在压抑着什么,突然间:
“是什么人?”后方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眨眼间,一男一女消失在夜色里。
那人直奔着陈卓恒跑过来:“卓恒,卓恒,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酒气冲天,何少武抱起陈卓恒回到了何府。这个时候以这种情况会陈府,何少武知道老爷子那脾气,也就只有往自己府上带了。
何少武将陈卓恒放在自己床上,然后自己下厨房熬了醒酒汤,喂陈卓恒喝下,就一直守在床头,直到天亮。
公鸡打鸣,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府上的人又开始忙上忙下了,都在为自家少将军回家而准备,谁又知道这少将军早在昨夜里就回来了。
“啊,鬼啊!”陈卓恒猛地起身,浑身都冒着冷汗,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还有些惊魂未定。
“卓恒兄,卓恒兄。”何少武拍了拍陈卓恒,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少武?你怎么回来了?”看清楚来人,陈卓恒问道。
“就是想早点回家,所以昨夜连夜就赶回来了。”何少武虽说是个武将,不过,温文儒雅,倒有点书生样。
“昨天半夜,卓恒兄是遇到什么不测了么?”
“就是……就是看到一个女鬼,好可怕……好可怕……”想想那女的那副模样,都觉得恐怖。
“以后卓恒兄晚上还是少出门比较好。”为了安全起见,何少武很久以前就听说了,这陈卓恒是个怪人,此怪非彼怪,就是出身怪了点,所以常碰到那些东西。
“对了,跟你说话都忘了时辰,前些日子学堂先生回乡下看老母亲去了,今个儿回来,我该去学堂了,不然又得挨板子。”挨板子的滋味真不好受,火辣辣的,他陈卓恒已经被先生打怕了。
“好,那卓恒兄就去吧。”何少武一脸的温和道。
陈卓恒今年正好十六岁,去年老爷子就把陈卓恒丢进学堂给先生管教,这胡先生是整个镇上最严厉的先生,像陈卓恒这种难以教导的,就只有交给胡先生。
早上上学堂,一到了下午就与那群狐朋狗友瞎混度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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