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突然来了兴致,抓住他的手就说:“我给你看看手相?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周炳文并不信这些,他老家特别多糟老头靠这行吃饭,专门骗老年人和没什么文化的农民。他的名字就是他外婆找什么半仙给取的,说是衣禄丰足,前途无限,必定能当大官,是上上等的好命。
“你看你的玉柱纹哦,很直,从下往上直冲过了事业线和感情线,是有福之相,咦,你这个感情线……”男孩声音顿时就断了,因为周炳文的那只手已经被人给扯了回去。
施安湳拧眉,攥着周炳文的左手,揉着太阳穴不耐的说:“闭嘴,炒死了。”
男孩被他暴躁的语气给惊了一下,抿着唇,有些不高兴。
周炳文赶紧安抚他,轻言细语的说:“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
“啧。”施安湳伸伸腿,但座位间的空隙本就不大,他也伸展不了什么,心情就更不好了:“你不睡觉在干什么?”
“做卷子啊。”
施安湳睨了他一眼,看见小桌板上摊放的卷子,顿时没脾气了:“你还把作业带出来了?”
“嗯……”
“带了多少?”
周炳文还没说话,趴在椅子上的男孩就开口了:“在飞机上做卷子怎么了?爱学习是好事。”
施安湳目光微冷,“唰”的一下把男孩手里的卷子给抽了回来:“我说不行了吗?请你坐回去,不要打扰我们学习,更不要一直在那里叽叽喳喳吵到别人睡觉。”
男孩脸色顿时非常难看,帅气的面孔有了一层阴霾。
周炳文扯扯施安湳的手,不赞同的说:“别这样说人家,他又不是故意的。”
施安湳哼了一声,手里还攥着他的左手,微微侧了个弧度,就看见了那颗让他昨晚没睡好的红痣,随即松开他的手,打了个哈欠:“昨晚上你睡觉一点都不规矩,搞得我大半个晚上都没睡好。”
周炳文大囧,尤其是他这话还当着别人的面说的,更是尴尬得脸都红了:“我,我不是……”
施安湳嗤笑:“想赖账不承认?”
“我,我真不知道……”周炳文急急的说,心里内疚得不行,怪不得早上起床的时候,他的双手被施安湳压在怀里,他还以为是睡着了无意中形成的姿势,没想到是因为他睡姿不好影响到了他,所以才要压住他的双手,真是太难为情了。
“那你自己乖乖做作业,不要吵到我。”施安湳凉凉的说。
“哦,好的。”周炳文脸上发烫,低着头都不敢去面对他。
施安湳看他如此听话,才满意的双手环着胸,脑袋靠着窗户继续睡了起来。
周炳文转头想对刚刚那个男生说不好意思,而那个男生已经坐回座位上去了。他只好写了个纸条从旁边递过去,上面写着:“真的非常抱歉,他脾气不好,你别放在心上,我代他向你道歉。”
后来他一直没有收到回复,很快又沉浸在题海中,作业做着做着就忘了这件事。
等到下午空姐来发放晚餐的时候,施安湳才又被吵醒了过来,而周炳文的卷子也做完了三套,飞机上的食物实在不怎么样,但也还凑合,周炳文倒是都吃下去了,而施安湳舌头刁,除了饮料和面包,其它都没怎么动。
“你好歹再吃点啊,中午就没怎么吃,饿久了对胃不好。”周炳文劝他。
施安湳还是一脸嫌弃。
周炳文说:“我以前小时候挑食不想吃饭,我外婆用了一个办法,还挺有效的。”
施安湳挑眉看他。
周炳文伸手用掌心覆住他的双眼,说:“把眼睛蒙上,我喂你,你不知道吃的什么,就会很好奇,去慢慢的咀嚼和品味,然后就吃下去了。”
第26章 、26
意大利, 罗马, 费尤米西诺机场。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煎熬,周炳文和施安湳终于下了飞机,在涌动的人潮中出了机场。
两人并没有带多少东西, 潇潇洒洒出了机场后叫了出租车就直奔了酒店。
同这个小国家一样小的是他们的车子, 牌子叫s, 开起来像飞奔的小蜗牛, 可爱如孩子的玩具,但它确实是当地人的主要交通工具之一。
周炳文在略显颠簸的车上好奇的朝外张望,这个充满了地中海建筑风格的异域之邦到处都透着新奇, 罗马式建筑在整个欧洲国家都很流行, 当然这里是最为普遍的。
砖石穹顶、半圆壁龛, 细高的塔尖, 粗壮厚实的扶垛,精美而华丽的浮雕, 整个建筑群看上去非常端庄、和谐、宁静,每一眼都是在享受,犹如名画在逐列展开。
罗马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入眼所到之处全都是古迹, 也许这一处来自三百年前,而旁边那一处却有上千年的年龄,新旧交替的痕迹非常明显。
脚底下踩着的是特属于这个国家的石板路,小小的方块,由青石柱铺成, 上千年的历史,被风雨侵蚀得坑坑洼洼,走起来十分不美好,好在施安湳提前让他准备了厚底的运动鞋,据说这里几乎没女孩子穿高跟鞋,那简直是灾难。
施安湳定的是一家叫s的酒店,是罗马有名的老牌的五星级酒店,地理位置非常好,就在西班牙广场上,下楼就是名品街和特莱维喷泉,可以直接逛街购物品尝美食,交通也非常方便,可以乘坐地铁到任意一个地方。且毗邻斗兽场,站在阳台上能眺望大半个城市的景色,视觉效果非常好。
酒店的外体是淡棕黄色,店门很小,不似国内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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