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刺破的手指已经血肉模糊,烟雪看得心都疼了,气恼的用帕子裹住花颜的手,用力的抢夺出来碎瓷片,愤愤的扔在了地上。
“公子存心是让我难受是不是?想来烟雪只是个侍女,公子定然是不放在心上的!”烟雪又是心疼又是生气,眼眶都红了,她照顾花颜那么多日子,又打心眼里喜欢这位,自然是真心实意。
“怎么会……烟雪待我好,花颜一直记在心上……”花颜愣愣的开口,低头起来的手,鼻子发酸,忍住呼之欲出的眼泪,低声道,“清漪他真的不愿见我吗?他……还好吗?”
烟雪轻叹了口气,神色很是忧虑,“主子他……不好!虽然主子没有明说,但他这些日子没有一日是开心的,往日里的笑容消失了不说,就连我们都跟着受累……陌昭,他固执,主子惩罚他的次数最多。”这会估计陌昭还跪在寝殿内的,只因提了一句让上官清漪去找花颜。
花颜摸了摸脸,又整了整衣裳,急急地道:“烟雪,我必须要见他,他就在寝殿里对不对?你不领我去,我自己进去!”烟雪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如今这局面,怕是只有花颜才能改变。主子性情大变,起因还是花颜,这心结只有花颜一人能解了。
走早门口时,花颜刚要抬脚进去,却硬生生的又收了回来。他搓了搓手心,慢慢的抬手敲了敲门。顿时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何时他两人要见面,也变得这样疏离,担心那个人看见自己无有任何波动的眼神,担心他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等了许久,才听到烟清在里面答道:“是烟雪吗?公子……走了没?”她说着就走到门口,来开门瞧见了花颜,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好似极怕上官清漪知道一般,飞快的回头看一眼,而后低声道:“公子怎么还在啊,主子这会心情不好,不如公子过几日再来吧。”
只是上官清漪哪里是心情不好,自从他从神剑山庄回来,就没有一日露出笑颜,动辄就大怒,喜好全然变了样,稍微触怒了他,便就要受处罚。
花颜想要进去,却被烟清挡在门口,她神色很是惊慌,虽不知道主子是为何与公子闹成这样,但她也明白,花颜此番进去,必定会受折辱,与其这样,不如过几日再来,兴许那会主子就恢复正常了。
可花颜知道,自己这一次若不进去,下次再来,上官清漪只会连天山也不会待了,到那时两人就真的走入陌路,再也无法回到以前。他用力的推开烟雪,撩起衣袍就冲了进去。许是用劲大了,他脚步一软,险些扑倒在地上,这会耳中竟响起嗡嗡的鸣声,他强撑着神智,咬破了舌尖才没叫自己晕过去。
上官清漪静静地坐在桌边,背对着花颜。若不是那股熟悉的气息,花颜差点没有认出来。他一身黑色的衣裳,头发竟然全都是白色,即便没有武功,花颜也能感觉到上官清漪周身散发的寒气。他的脚下跪着脸色发白的陌昭,陌昭看见花颜,一喜,继而悄悄的看了上官清漪一眼。
正欲开口说话时,却听上官清漪冷冷的道:“他走了?”
“我……我没走……清漪你……”花颜还未说话,就见上官清漪猛的站起身来,慢慢的转过身看向他。
只一眼,就叫花颜瞳孔巨震,那一眼,冰冷刺骨,不带着任何感情,好像他看到的甚至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物什。花颜死死地捏住手心,哑声道:“我是来告诉你……”
“本尊当日离开时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你与南宫殇的成亲大典本尊不会去的。即便你亲自来,也不会改变。百里公子若是无其他事,大可离去了。”
上官清漪平静无波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躁,而后连看都不再看一眼,就示意站立在花颜身后的烟清送人。花颜晃了晃身子,伸手扶住桌沿,才稳住了身形。他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却也因此没有看见上官清漪藏在袖中握得发紫的双手。
“倘若我告诉你,我爱的是你,不是南宫殇,你还会要我吗?”
上官清漪身子稍稍一震,面无表情的脸终于有一丝破冰,他扯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凉凉的开口:“百里公子这等玩笑话也敢说,南宫少侠没有陪你来吗?他若是听到了可要伤心了。我上官清漪不值一提,即便死了也无事,只是还请百里公子不要再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我会……当真的……”
花颜捂着胸口,他此刻已经意识渐渐不甚清醒,勉力的摇了摇头才道:“我,我不是在开玩笑……清漪,对不起……”
我来找你了,你还愿意接受我吗?
只是这句话还没有说出口,花颜就软软的滑下了身子,他再也撑不住了……
“啊!公子!”烟清惊呼一声,就要去托住花颜的身子,没想上官清漪听到烟清的喊声,立即回过神来,脸色大变,闪身冲到花颜跟前,双手托抱住他。触手就觉得花颜全身冰冷,气息微弱。他方才极力的克制自己不去看花颜,现在却发现花颜脸色十分的难看,憔悴得模样看得上官清漪心中大痛。
“愣着做什么!快去烧热水!”上官清漪大吼一声,抱着花颜快步走到床边,搭上花颜的手腕,等发觉只是力竭,气血不足才晕了过去,他悬起的心才陡然放下。上官清漪轻呼一口气,擦了擦额际的汗珠。
他此刻才明白,不管他如何的逃避,如何的想要忘记,百里花颜已经在他的心底生了根,只要他活着一日,就无法忘记,无法不去想。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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