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些补药还有从南方带来的专治创伤的药,妙言你过来,让我瞧瞧严不严重?”
婉伊和曲柏言认识十多年,二人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鸿瑞楼的,比起曲柏言,婉伊倒是多了几分硬气,以前就经常保护曲柏言,有时候曲柏言被责罚跪在后院的茅草屋的时候,婉伊还偷偷的把省下的食物给他送去。后来二人都成为了场馆的头牌,在福蓉花巷中的名气一直很高,由于男色和女色之分,再加上生意都很好,所以就鲜有功夫再像以前那样亲近。
“不碍事的。”曲柏言坐在婉伊的对面还是乖乖的伸出手,露出了那紫红色的勒痕。
“真是变态!知道在楼里做生意的都是靠这身子吃饭的,竟然还这么放肆!”婉伊打开木箱,从里面拿出了些药膏涂在伤处,顿时一股清凉的感觉在手臂上弥漫开来。
曲柏言看着婉伊笑着说:“效果不错,你最近生意不错,我知道。”
“我们大美人生意也好,我也知道。”婉伊抬起头看着曲柏言也笑了。
二人正闲聊着,门外忽然有人说话:“婉伊姑娘,今儿个柳大人府上有请,您别迟到了。”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鸿要麟。
婉伊抱歉的看了看曲柏言说:“哎,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只怕我俩再这样谈心的机会也少了。你好生休息,我抽空再过来。”
轻轻的关门声,曲柏言望着那些瓶瓶罐罐,觉得胸口又是一阵烦闷,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要出去转转。
“鸿霜。”
“言主子?”鸿霜闻声推门而入轻声应道。
“一会儿你随我去街上逛逛,我们入夜之前就回来,你跟鸿要麟这么说就行。”
褪去一袭红装,换上白色的外衣,曲柏言带着鸿霜融入了花巷的人群中,果然,街上的气氛就是跟牢笼般的场馆不同,即使不时传来阵阵令人讨厌的混合香味,心中也很是畅快,这样想着,曲柏言的嘴角竟然泛起了不经意的笑容。
“言主子一出来心情就好。”小鸿霜倒是察觉了曲柏言的脸上轻微的变化,跟在后面笑着说。
“是么?”曲柏言打开折扇挡在面前轻轻的说,“不过我现在倒真是不觉得憋闷了。”
“那以后鸿霜经常陪主子出来走走,让主子天天心情都好!”
曲柏言淡淡的一笑,低头看了看紧紧跟着自己的鸿霜,正欲开口却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
“这不是妙言么?”
二人都朝着说话的方向看去,两米开外的地方站着几个人,除了为首的那个,其他的几人从气质上看应该都是随从。曲柏言一皱眉,这个人怎么可能不认识,就是害自己到现在都不舒服的柳大人的小舅子,那个死变态汪诚羽。
“鸿瑞楼的头牌,福蓉花巷的红人,竟然在街上闲逛,难得….”汪诚羽边说边走了过来,他的一番话惹来周围好多人驻足观望,鸿瑞楼自不用说,但是这头牌的人物,可不是谁都能有幸一见的。
曲柏言觉得一阵恶心,但是周围人太多,还要保持礼貌的态度,只好微微的点头回道:“汪少爷。”
“叫汪少爷岂不是太见外了?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常客不是么?”汪诚羽走到曲柏言的跟前低下头笑眯眯的看着他,曲柏言顿时觉得这股目光让他很不舒服,那天晚上的一幕又浮上眼前。
汪诚羽的确是鸿瑞楼的常客,这少爷在城内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花巷里大大小小的场馆他几乎玩儿了个遍,男色女色从来不挑剔,但是却唯独“钟情”于曲柏言,所以在买了他的一夜之时,自然要玩儿个尽兴。
“大家怎么称呼我就怎么叫。”曲柏言明显不太高兴,这一点汪诚羽这么精明的人早就看出来了,不过他就是喜欢这种别别扭扭的感觉。
“这几天我要出城办事,等回来的时候会再找你的。”汪诚羽勾起嘴角看了面无表情的曲柏言一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言主子,该回去了…这马上就入夜了..言主子?…”鸿霜见天色不早了,几次小声的提醒曲柏言,可是无论她怎么说,曲柏言就是不理她。
遇见汪诚羽之后,曲柏言也无心再逛,快步的出了花巷来到城西的湖旁坐下,也没有理身后紧紧跟随的鸿霜。
“主子,您别生气了,我们早点儿回去吧,再晚了可就要被鸿要麟骂了。”鸿霜急的跳脚,可是曲柏言就是不吭声,这要是回去晚了耽误接客的话,二人铁定就要挨罚的。自己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别看妙言是头牌,可是楼内的规矩还是相当严格的。
鸿霜这样想着,可是曲柏言却忽然开口:“我们一会儿就回去,你去花巷口等我,我静一静就过去找你,听话。”
鸿霜离开后,曲柏言站起身,看着这一潭的水发呆,可是却鬼使神差的身体前倾,他无奈的笑了,果然生不如死。
“你这是干嘛?寻死?”手臂被一把抓住,曲柏言惊讶的回过头,天色有些暗,可是抓着自己的那个人他却看了个清楚,是一个面色俊朗的年轻男子,冷眉秀目。
“没有…”曲柏言站稳后,那男子慢慢的松开手,看到曲柏言的面容后,也是一惊,真是漂亮的人,如果曲柏言不开口,自己定会以为这是位女子。
“那多有得罪,我还以为你是要…”男子抱歉的说道。
曲柏言还没缓过神,他静静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子,不知道为何,被他那一股干净的气息所吸引,真是个干净的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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