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恭被她揉得一肚子气,偏偏她还拿梁景云的事情来挤兑他,梁景云要娶亲跟他神马关系都没有!这个气,不能受,所以宋恭终于在梁景云不在的情况下反抗了他姐一次,他道:“不关我的事。”
楚贻“啪”的放下茶杯,站起身道:“很好,既然弟弟是如此爽快的人,那姐姐也不废话了,你且安心读书,父亲定会为你选个比梁景云好千万倍的人!”
宋恭应声抖了一抖,眼睁睁的看着楚贻趾高气昂的走出门去。他心中奇怪的很,似乎人人都觉得他做错了什么,又都不明说,都拿些拐弯抹角的话刺他。可他想了这许多天,愣是没想明白他错在哪。
如今他父皇生着他的气,姐姐这次来大约是来帮他的,可却被他推拒走了,楚子墨又并不管他,他不知不觉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或许他本来就自己一个的,他们对他的感情说不定是他一厢情愿的误会。
显然症结在梁景云身上,宋恭心道:总是兄弟一场,如果有什么事,讲开了大概就好了吧。
宋恭抱着和好的愿望去,心里隐隐有点雀跃,一遍遍思忖着见了梁景云要说什么。梁景云一向对他好,一想到只要服个软就能还像以前一样好,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梁景云依然是在他的院子中的躺椅上窝着,像在等他似的。宋恭走上前,叫了一声:“景云。”
“啊,你来了啊,有什么事吗?”梁景云放下手中的书,态度还算热情,宋恭不由笑了出来,自觉挤上前去,蹭着梁景云坐下,刚要开口,谁知梁景云立刻站了起来,掩饰性极强的道:“哦,我去给你沏茶。”
他刚一抬脚,就被宋恭扯住了手腕,颇受伤的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想要我怎么对你?”梁景云这话说得颇无奈,显得宋恭十分无理取闹似的。宋恭身为皇子,无理取闹他干得多了,尽管这次不太像他的错,因为是在梁景云面前,他还是不自觉矮了一头,赔笑道,“你怎么对我都可以,只是别不理我。”
梁景云道:“你不理我,我为什么要理你?”宋恭吓了一跳,想了想,自从觉得梁景云和桃儿有事情后,他在心里是有些抵触,可是他自觉没有表现出来,况且他被禁足宫中,出不得门,这也怨不得他。
想到这里,宋恭终于放心,立即道:“不是我不理你,是父皇把我禁足了,我心里,”说到这里他慌忙停住了,他太急于和梁景云和好,差点说出不合时宜的话来,忙转过话道,“我心里还想着你能知道,来找我呢!谁知你这么小家子气,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找我了吗?太不够意思了!”
他忙于表达,不知不觉中站起来,竟握了梁景云的双手,将人扯到面前,一副十分紧张的样子。梁景云叹了口气,道:“你这样叫别人看见了,又要误会你我了。”
宋恭低头一看,慌忙甩掉握着的手,甩掉后又突然意识到反应过激,悄悄抬起头,见梁景云低垂着眼早就习惯的模样,讨好的叫:“景云。”
梁景云没应他,一副思考的模样,宋恭心下着慌,不敢去拽梁景云的手了,改为去扶他的肩膀,晃了晃他,唤道:“想什么呢?”
“我在想你小时候,和现在一点也不一样,很可爱。”
宋恭的小时候一直被他自己引为耻辱,那是一段被楚贻欺负,被父亲打骂,得不到关怀,追不上梁景云的黑暗历史。
那时候就算是看起来对他好一点的梁景云,也难免欺负他。也怪不得别人,他还小,自然十分单纯,容易相信人了一些,又长得软软呼呼的,给人动手动脚的yù_wàng。可现在不一样了,他长大了,理应像梁景云一样,或者他父皇一样,不说让人敬而远之,至少要尊重些。
所以他努力处理人际关系,特别是和梁景云的,原先他是模仿他父亲和父皇的相处,不得不说效果很好。他父亲不愧是一朝之宰,对付老婆的法子层出不穷,宋恭学了点皮毛都叫梁景云瞪大了眼,暗地里却是十分受用。
但是,宋恭学得越发顺手,后来就简直是不分场合的耳鬓厮磨,比他父亲都张狂,最后搞得流言四起,甚至连双方的父母都调侃起来。宋恭后知后觉,又改了相处模式,与梁景云称兄道弟起来,尽管隐藏问题颇多,却还算顺利吧。
如今隐藏问题暴露,梁景云觉得宋恭越来越不可爱、不称心、不真诚。宋恭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维持越来越力不从心,简直都要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话了。
一句话,说得亲密了,怕流言,说得淡然了,怕疏远,不说,怕他误会,说了,怕他恼怒,真真难办。
宋恭不由得想他小时候是怎么和梁景云相处的,想出来又是憋闷。他那小时候对梁景云唯命是从,现在看来那时候梁景云总是小瞧他,觉得他是孩子,拖油瓶。他懂事一点的时候就盼着长大,长大后可以像父亲们那样相处,站在平等的位置,不要总是追在梁景云背后跑。
其实,说不定梁景云就是喜欢小孩子,他现在长大了,得不到重视是应该的。这么想着,宋恭就突然颓丧起来,也放开了攀着梁景云的手,磨蹭半天,觉得还是要问清楚,他实在是就这么一个朋友,失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他带着凄凉的腔调问:“景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觉得我长大了,没有小时候可爱?”
梁景云愣了一下,被他问得措手不及,又忙解释道:“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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