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你准备娶她?”
迟衡舌头打了一个结:“你想哪了,我可没想过娶他,我不是……你吗?”
钟序哼了一声。
“左昭做媒,总能嫁得出去的,怎么都比太守好。”迟衡殷勤地说,“大不了我去凑点银子,看看够不够给左副校尉的。”
钟序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我说过了,得看辛怜自己。”
夷州河绕着夷州城蜿蜒而过,夜色朦胧,迟衡把衣服脱个精光,往水里一钻,舒舒服服从头顶到脚底板,如鱼得水,他在深水的地方游了几下。好大一会儿才站在浅处,不紧不慢地把全身都搓得干干净净。搓着搓着,发现手底的感觉跟以前不一样了,不由得展开手臂,捏一捏臂上、肩上、还有大腿上的肌肉,好像比以前结实了一圈,越搓越喜滋滋的。
嗵!
一颗石子落入水中砸起水花四溅,溅到迟衡身上脸上。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的钟序悠悠地说:“你这是洗澡还是自|摸?再摸下去皮都搓成渣渣了。”
迟衡在水里钻了一圈,湿淋淋上来,擦拭,穿衣,一气呵成。
穿完嘀咕:“这衣服小了。”
钟序瞥了一眼,过来比划了一下,闷声闷气地说:“你好像又高了。”十六岁正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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