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被骂了个猝不及防透心凉的池渊,点着头连忙关上了门,小心翼翼垫着脚绕过地上的各色物品,眯起眼睛搜寻了半天,才找到了蹲在角落阴影里的摄影部老大。
“哟。”络腮胡男子虚弱地开口,“池渊呐。”
看着他,池渊觉得自己在这个虚伪冷漠无情的世界里找到了同类,一起蹲下,两个毫不被重视的男子一人叼了跟ky,忧伤地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大家都这么激情。”池渊前两天曾经下来过摄影棚里,清闲的各色艺术家们用各色造型真真正正诠释了什么叫慵懒,除了外卖什么都不能让她们抬抬眼皮子。
“你不知道?”艺术家惊讶地转头看着他,满脸都是我勒个去的表情,“你不知道你还下来!?”
“恩?”池渊抬了抬眉毛,大写的懵逼。
但还没等到艺术家结结巴巴地给出个解释,池渊就知道了答案。
随着道谢声款款走出拍摄场地的大长腿,不是闻安和又是谁。
时隔一个月见到前男友,池渊的心情仍旧比较一言难尽。
闻安和现在也算出了点小名,进出都戴着帽子和墨镜,就连来摄影棚也没有例外。简单的白色t恤加上黑色破洞牛仔,随便往哪儿一戳都是个养眼的主儿。
只可惜穿着啥盖不住身上的人渣味儿。池渊翻了个白眼,冷着脸把文件放下起身就往外走。
但架不住围观群众太多,一不留神就堵住了他的路。于是乎,皱着眉头一脸性冷淡站在人群外的池渊,成功地吸引了闻安和的注意。
“池渊!”闻安和拨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大步往池渊处走去。看着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双深情无比的眼睛,池渊就有点想吐。
池渊在变身打工的之后,就老实本分地放弃了自己原先的各色印花卫衣。今天天气还算好,他在西装外套里就只穿了件浅灰色的薄毛衣。此时手往兜里一揣,还真揣出来点禁欲系男子的风度。
闻安和看着池渊,心里不知怎么的有点不是滋味儿。
说起来也矫情,但他真的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到池渊的场景。辩论赛的中间环节,一群拍着桌子就差掐架的人中间,池渊穿着一身正装,淡定到有点冷漠地托着下颚看着对方。最后在做陈述,眼看就要赢了的最后,他也只是象征性的撩了撩眼皮看了眼观众,一不留神就对上了坐在第一排的他。
他当时其实和圈里的一个野模正打的火热,但自从那一眼之后,闻安和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全系在了连名字都没有看清的池渊身上。
就像和当时重叠了一样。池渊站在人群外,抬了抬眼没说话,绕过他和寂静的人群径直出了门。
不响的一声关门声音在他心里敲出了一个深坑。
可他却已经没有追上去的资格了。
出了门,池渊打了个哈欠,有点烦躁。
想着现在估摸着也快下班了,他也就干脆懒得上楼,出门打了个车往家去,却在路上接到了大学室友来的电话,喊着约人喝酒去。
池渊虽说后来和闻安和搬出去同居,但前期和几个室友的关系都挺铁,当时池渊创业几个人多多少少都出了点力,到现在也没断了联系。
由于章越小同学最近拍戏进了组,池渊也就理所当然地断了粮。和楼下卤肉饭亲密接触了半拉月之后,他觉得也是时候让彼此冷静冷静了,欣然赴约。
地点定在他们大学后头的酒吧一条街,池渊一路堵堵塞塞,花了将近两百打了趟三个小时车,到那儿的时候已经是饭点了,几个穿的人模狗样的人坐在一群大学生中间,毫不脸红地点了十五斤小龙虾,吹着酒瓶开始了第一摊。
几个人毕了业之后选择的工作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但作为名校毕业生,几个人进的全部都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见多识广了之后就一点好处多,喝酒瞎侃的时候,从来不缺八卦。
池渊作为一个仍然停留在技术宅层面并且刚刚才步入大型企业的渣比,听了一刻钟之后觉得自己手都已经快托不住下巴了。
“堕胎都堕了两次了,他老婆都四十了还生得出来就见鬼了。”…
“我们总裁这个月都换了仨了,那个刚拿视后的那个谁谁谁,对啊我们老板包养的啊!”…!
“许家大公子今年取了第四任你们竟然不知道!?就是那个香港地产大亨的私生女啊!卧槽长的那叫一个盘靓条顺,她爸出手超大方,直接赞助了他拍到了新城的那块地。”…!!
“新城那儿可是个抢手饽饽啊。”有人接话,让话题终于从自家老板的情场往事转到了稍微正常的方向,“我们老板也正瞅着那儿的后期规划呢,但听说地铁不定会往那儿过啊。”
新城是这段时间s市重点开发的对象,早先有风声放出来说城市最近新规划的两条地铁线都会往那儿穿过,让本来一毛不拔全是垃圾场的地方拍出了接近地王的价格。
“我去,怪不得zic最后放弃这个项目了,我说呢,怎么就让许家拿去了。”
“许大公子那次还放话说要超过zic,我看就是做梦。”挥手让老板又拿了几瓶啤酒,一直是信息发源地的胖子手举着只小龙虾说得激情飞扬,“zic那背景,要多深有多深,谁都没挖到底过,更不用说这几年沈悦掌权。也不看看人家老公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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