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旁白#长生八年,朝廷接到来报,北方战急。
#满谷视角#
“殿下……”我看看满脸春风的小殿下。他闻声回头看了我一眼。把鞋穿好。
“磨蹭什麽?赶快走吧!”
我清清嗓子,捂住额头,哎,自作孽不可活。我想起两年前那个摸了女孩子手都会红的小殿下,再看看这个拖上我迫不及待奔向青楼的殿下。自作孽不可活啊。
两年前。
“喂,这样看我干什麽?带你出来玩怎麽还一副死相。男人嘛,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这才是人生嘛!像你那样每天练啊练啊,那是没有魅力的老头子的日子,小心老得快。”
“青楼,嗯?”小殿下鼻子出气,横了我一眼。
“没来过?别走啊!我知道你的年龄,十四了,都可以娶媳妇儿了,来青楼有什麽……别打我呀!”
小殿下满脸通红,穿着雪白的衣服就像一支雪莲。我好不容易把他拖到位置上来坐着。
“来这里又不一定非要找女人,来看看美人喝喝酒也很不错的嘛。”他就没正眼看我一下,我敢保证,要不是我勉强算是他的老师,他早叫人把我的脑袋给砍了。他哼了一声,托着脸看外面的风景去了。我笑笑,喝了一口酒,也给他倒了一杯。他总算把脸转过来了。
“我不喝。”
“试一下嘛,又不会怎麽样。”我把酒杯推过去了一些。就被是瓷质的,却被涂上了蓝黑的釉色,看起来很别致。我看着我,黑色的眸子颜色很深。他眉头皱得很死。
两年後。
“唉唉唉!少喝一点!”
小殿下把酒杯举高:“干什麽?我又不会醉,爲什麽不准我喝?只准你自己喝却不让我喝什麽意思?”
我擦一把汗,“不是不让你喝,是让你少喝一点!”他毫不领情,顺手把身边长睫毛的漂亮姑娘搂得更近一点。
“反正这几天的事情做完了,你应该让我好好放松一下。”小殿下喝下一口酒,坏笑着看着我。他的眼睛跟北极星似的明亮。
“是是是是是……”我想起什麽来了似的,“殿下,您给朝廷去的来报是这里战急?”
“嗯。怎麽?”
“学坏了啊,你。”他听了,朝我挤挤眼睛,小声给我说:“我想哥哥了,让他来看看我。”
“你还叫他哥哥啊?”
小殿下看着我,眯着眼睛,看得我心里发毛,就像被藏匿在大雪中的野兽给锁定了一般。“我说错了,罚酒一杯罚酒一杯。”
心里默默叹一口气。成长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看着他渐渐变成这个不得不成长的模样还是让人心痛的。几年前还把不开心的表情放在脸上,现在却全部掖在心里面。他母亲的情况越来越不好,怕是撑不过这个月了。我陪他喝下一口酒。我想起他在草原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穿着黑金的铠甲,撑着银月的长剑,大风扬起他的白色披风。旗帜在夜色里猎猎作响,脚下是屍体万千,身边是血河漂橹。他望着皇城的方向,不知道想什麽,一脸沉寂的静默,夜晚一般深沉。我又叹一口气。
#贺田长天视角#
北方来了急函,我看着熟悉的字,和子青有好几分像却多出些许不羁狂傲的字。该来的总归是要来啊,我不由上翘了嘴角。“子青,我们亲爱的弟弟来信了,你看看这件事该怎麽处理啊?”汤子青在一旁行了礼,刚想开口,我却又拦住他。
“郑舅舅那边的人,来找过你了是吧。”
“希望我劝圣上您让您舅舅管理禁卫军,说是为了圣上您的安全。”他的声音和我一样听不出任何情绪。
“哦。那就他做吧,你一会儿去拟一道旨就行了。”
“奴才领旨。圣上……”
“对对,北方的事。”我把桌子上的所有奏摺全部扫到地上。“长生八年,北城王以北方战急的缘由向朝廷要兵要马要钱,难道不是有意谋反?”然後我笑着站起来,“皇上盛怒,岂有此理,光明正大若此!不理不行啊,难做事啊!”子青莫名的看着我,我挑起他的下巴。“可是,郑就要看看他到都要做什麽?所以把他要的东西都双倍的拨给他。”
“圣上!”
“你不相信我们的弟弟?嗯?”
我手指插进他的发丝中,冰凉舒服,然後他像是反应过来似的,“奴才领旨。”
我看着他离开,背影俊秀如一株青松,勾起了我所有的思念。有关一个人,全部都是那个人。幽灵一般死死缠着我的人,他有着黑墨一般的双眼,深若一泓泉水,装满幽怨,装满深情;他的容颜仿若这无尽的深宫中的一盏长明,但是他遥不可及。他是一个倒影,不真不切。明明他只于我的生命中留下一抹残影,可现在,他却越来越明晰,几乎呼之欲出,从幽深的井中探出。多出的音容笑貌,令人沉醉,就算是骗人的我也沉沦其中。
我望望北方。我一直忽略的北方,我以为,光是抵御侵犯就足够让这个毫不起眼的弟弟手忙脚乱的了,可是,从他的信件里,似乎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呢。或许,让子青和他见见面会不会比较好呢?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他们的悲愤,权力者怎麽听得懂呢?
#哑娘视角#
汤大人今天回来得很早,我把汤药端呈给汤大人,他接过,提一口气把药全部喝掉。他的身体很不好,这几年都不好。
“还有五年。”
什麽意思?
他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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