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亚瑟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高汶把火把向下移,兰斯洛特借着火光解下挂在自己腰上的剑鞘,递给亚瑟。高汶解释说:“这是大‖法师托我们送来的。他说这东西对您很重要。”
亚瑟接过剑鞘,问清了来龙去脉后,不禁感叹自己的大意。他出发时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剑鞘被人换过了。不过,他心想,梅林也真能小题大做,难道他还是不相信自己?回去得好好和他谈谈。
为了不被人发现有人潜入,三人合计了一番,决定由兰斯洛特和高汶乔装成看守,明天按正常程序“释放”亚瑟,离开地堡后再伺机逃离。有了熟人陪伴,亚瑟的无聊顿时得到了补偿,他硬是拉着兰斯洛特聊了快半宿才意犹未尽地去睡觉了。兰斯洛特表示初次发现国王陛下有话唠属性,不过他怎么就不感觉意外呢。
第二天,比武如期举行了。前来观战的人比亚瑟想得还要多,看来这两兄弟的窝里斗已经成为这一地区人民的日常消遣。兰斯洛特和高汶已经从达玛斯控制的范围脱身了,但是亚瑟注意到他们并没有离开,而是融入了观战的人群。或许是想必要的时候接应他吧,亚瑟不禁心里一暖。
场边的旗子一挥,比武开始了。亚瑟基本处于无压力状态,不仅出于身外之物的庇护,更出于内心的自信,尤其是在他看到他的对手的时候。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上场时那怯懦的姿态仿佛压根就没经历过这种阵仗。达玛斯的弟弟在想什么?他把这当成儿戏吗?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一来更能速战速决了。
果然,两人的实力确实相差悬殊。开始没多久,亚瑟的枪头就重重地击在艾克伦(当时亚瑟不知道是他)的胸口,且毫不留情地将他挑下了马。他清楚自己这一击很重,恐怕那小子站也站不起来了——他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当然,还不至于死掉。傲慢地想着,他轻松地放任马走到艾克伦身边,等待裁判宣布他的胜利。
不料,这时艾克伦忽然起身,亚瑟的马受了惊,向后跃起,马主人一不留神险些掉下来。他有点难以置信地看向艾克伦,他居然没事?刚才那一下痛击自己隔着手套都能感到虎口发麻,这个年轻人难道是铁铸的不成?
没办法,亚瑟只得收起凯旋之心,下马和艾克伦进行步战。步战中他故意挑了对方薄弱的部位进攻,然而那个人似乎根本不在乎,冒险精神即使放在初生牛犊身上也有些过了。
有问题。亚瑟心想。他从面罩缝隙中窥见看台上达玛斯的兄弟,他一动不动,眼神毫无波澜,就像一座丝毫不为比赛结果挂心的雕塑。
……
乏味的拉锯战进行了几十分钟,亚瑟开始感到有些不耐烦,不过思维尚还清明。既然武力进攻无效,他决定用头脑取胜。几十分钟的反复演练中,他已经看明白了对手的进攻套路,在艾克伦又一次挥剑冲来时,他果断地扔掉了手里的剑,赤手空拳迎上对手。在对方到他面前的一刹那,他忽然闪电般地一闪避,正好抓‖住冲过头的艾克伦的一只手臂,然后顺势一拉一压,将他的手扭到背后,同时夺了他的兵器,架在对方的脖子上。
如同猛兽猎取猎物时最后一番缠斗,漫长的酝酿换来电光火石间的盖棺定论。
裁判举起了旗,宣布比武结束。亚瑟扔掉艾克伦的剑,气定神闲地绕到了艾克伦的正面,摘下了头盔。还没说话,之间艾克伦忽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请宽恕我!”他的头低垂着,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达玛斯和他的兄弟不约而同地猛然站起来。
局势的神展开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包括场下的两人也吃了一惊。“我预感他会说出一段很曲折离奇的故事。”高汶略略偏过头,在兰斯洛特耳边小声说。
亚瑟也没料到会上演这么一出。“你是谁?”他饶有兴趣地问道。
艾克伦飞快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我是王宫的侍卫,我叫艾克伦。”
“哦,原来如此,”亚瑟摸了摸下巴,“怪不得你认识我。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艾克伦沉默了。亚瑟也不催促,就是看着他。没过几分钟,艾克伦被看得浑身发毛,一咬牙一狠心,大声喊道:“是墨伽娜夫人骗我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给了我您的剑鞘!”
此话一出,别人没什么反应,卡默洛特来的三个人神情却都变得古怪起来。“墨伽娜?”亚瑟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神情骤冷,“这种谎不能随便撒。”
“我没有撒谎!”艾克伦索性破罐子破摔,把前因后果都供了出来。
场下,高汶和兰斯洛特这才知道了梅林没告诉他们的事实内容。“果然很曲折离奇。”兰斯洛特轻哼了一声,讽刺道。
听完艾克伦的叙述,亚瑟的脸上已经能结出冰碴来。然而他并未表态,只是平静地对艾克伦说:“我宽恕你。”
艾克伦明显松了一口气。
“现在,艾克伦,我命令你去做一件事,”他抬手往达玛斯兄弟的方向一指,“拘捕他,就是现在。”
人群里出现骚‖动,人们纷纷远离达玛斯的兄弟,而他的卫队此时聚拢上来,形成一道屏障阻隔艾克伦的接近。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付区区一个艾克伦还是绰绰有余。远处的达玛斯看见自己的兄弟遭殃,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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