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郎言下之意是拒绝凯的提议。
凯睁大了眼。
「喂,我指的是凯伊耶!这应该没有什麽问题啊!」凯带著些许责备意味说。
三四郎闻言,不高兴地皱起眉。
「喂!是谁一直说伊西斯跟凯伊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听得我耳朵都快长茧啦?你不要为了自己方便就把他们算成同一个人好不好?那个家夥才十三岁耶!心理可完完全个还是个小鬼头,我怎麽可能对个小鬼头做什麽啊?」
「伊西斯虽然才十三岁,但经验比我们任何人都丰富,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娼妇,在他面前也只有认输的份,这样你还觉得他没有资格上你的床吗?」
「哼!或许他真的妖豔无比、倾国倾城,但小鬼头就是小鬼头啦!就算我打破只睡顶级娼妇的惯例,也不会沦落到去跟屁股还青成一片的小鬼头睡。」瞪著凯那双藏在圆框眼镜後的双眼,三四郎重重地哼了一声:
「那叫蒙古斑,是黄种人在幼儿时期所有的特徵,身为月人的凯伊,我想他的臀部不会有那一片青,不过伊西斯虽然是少年,但他的身体是凯伊。」
「那只是比喻,你不要鸡蛋裏挑骨头!」三四郎吼道。
「你知道eros是什麽意思吗?」凯转头把视线投向远方,他不知道三四郎到底了解多少,因而表情非常严肃,连带眼神中都带了些许危机感。「不,应该说是erotici(译注:性本能、性冲动)……」
话题突然飞跃了十万八千里,三四郎一脸如坠五里雾的表情。
「要我说明是不可能的事,我只想知道该怎麽做。」
凯一边苦笑,一边拔下眼镜擦拭镜片,这动作似乎已经成为凯思考时的习惯动作。「我知道你在讲什麽,你那样说没错,但意思不对。」
「喂!什麽又对又错的?你到底在说什麽啊?」
没理会一脸愤怒难平的三四郎,凯凝视著手上的眼镜。
「eros这个字後来有点变形,最初是爱神的意思,相关的思想跟哲学就不多想了,总而言之,,你要想象赋予。爱只是性的一部分,反之亦然,而sex是在生物的生殖行为中,把爱具象化,那样的精神力量可以对ròu_tǐ产生刺激,也可以让身体持续亢奋,也就是说,erotici是感觉上的东西。」
「凯大医生,你说的那些我完全听不懂。」
「现在的凯伊……不,应该说伊西斯,就是所谓的erios。」
「什麽?」
凯的眼神往浩瀚的宇宙中游移,之前他—直神经质地擦拭著那附一点脏淤都没有的眼镜,但不知道何时停下动作,
「作为s在印象上应该十分正向,而且相当愉悦,然而当这样的erios有了人形,会呼吸、思考、自由行动……那就是伊西斯。在凯伊的身体裏有伊西斯的心,这样的状况让问题更加复杂,我们太热悉凯伊的顽固,还有他太过直率的性格,伊西斯的奔放比凯伊更豔丽多彩,对熟知月人特性的我们来说,这样的状况相当棘手。」
「你到底要说什麽?」
听见三四郎的问话,凯才让视线与三四郎的眼神对焦,表情充满了疲倦。
「不要小看伊西斯,虽然他只有十三岁,但跟别的少年不一样,再加上他现在拥有凯伊的身体,这个状况不但麻烦,而且危险。」戴上眼镜,凯终於正视三四郎。「帮我一把。」
三四郎注视著凯说道:
「你的事情还真多。你是说治疗吧?你处理就好了嘛!你可是医生耶!」
「你不想把凯伊找回来吗?」
「想啊!虽然面对小孩很烦,但整天看个道貌岸然的文官更烦,所以我说给你处理嘛!你才是医生吧?」
凯眯起眼,慢慢地吐出一口气。「你是认真的?」
「没错。还有,拜托你不要说什麽因为我是他的搭档,或那是我身为搭档的责任之类的话,我都听烦了。」三四郎一脸不耐烦,还有点自暴自弃,怎麽所有的人看起来都懂了,就他—个人弄不懂啊?
凯顶著一张与三四郎一模一样的脸孔,一边思忖,一边看著三四郎那张执拗的脸孔,谁也不知道他到底看出什麽。
「你到底是聪明过头,还是迟钝过头?不过不管怎麽样,你缺乏想像力的程度真是令我意外。」
三四郎抓了抓头发,觉得浑身不舒服。
「够了吧?我的事情有什麽好讲的?伊西斯才应该是你要关心的物件吧!管我干嘛?你要是对凯伊出手,我可没有办法保障你的人身安全,不过如果是伊西斯,他应该会张开双臂欢迎你吧!」
听著三四郎轻快的语气,凯的表情终於不再那样紧绷。
「那也会出问题吧!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接受伊西斯的诱惑,等到凯伊醒来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麽样?」
「就算那家夥跑去切断你冷冻睡眠的电源供给,我也不会意外。」
「看起来没有想像力也不算一件坏事。我只想到搞不好半夜醒来会看到凯伊站在我身边,冷冷地瞪著我,然後拿起木钉,一口气钉穿我的胸口。」
听凯这麽说,三四郎随即启动那少得可怜的想像力,想列那个情景,嘴角扯起一抹苦笑,没办法否认。
「的确是有可能。」
「虽然被凯伊拿著木钉刺穿胸口也不错,但我除了对世界还有留恋,也希望我不是被凯伊修理,而是与凯伊肌肤相亲。」
「结果你还是要逼我去当坏人嘛!」
「你这样说,我可是会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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