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麽办法?我连眼睛都没有张开耶!」好不容易能够坐起身,三四郎按捏著手腕,没好气地说:「醒著的时候是没问题,—睡著,我就忘记凯伊现在是伊西斯了。」
对三四郎而言,伊西斯跟凯伊没两样,所以不会对伊西斯抱有戒心。
真不敢相信,凯伊跟伊西斯根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嘛!那孩子靠近我身边的时候,我都会心跳加速呢!
伊西斯本身就具备了非常强烈的存在感,但却是凯伊最想消除的东西,那是一种……费洛蒙吧!伊西斯完全没有掩饰隐藏的意嗯,那样的费洛蒙会在他与人相对时产生作用,那种气质会让人想要当下抓住他纤细的手腕,直接拉走他、占有他。
凯伊给人的感觉就像拉紧了的弓弦,虽然只要拨动弓弦就能听到铿锵悦耳的响声,但感觉似乎只要伸出手,就会被弓弦划伤,非常冷酷坚硬,即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被他吸引。相较之下,伊西斯比较人性化、温暖,也比较直接。
罗德对伊西斯的因应之道是敬而远之,能不接触就不接触;凯医生则是成功地把冲动与兴趣转换为职业上的好奇心,然而即便是那两个人,在与伊西斯四目相对时,总是很难不让眼神随著伊西斯的身形走,凯伊的外表加上伊西斯的魅力,这两项加起来就成了伊西斯最强烈的吸引力。
「为什麽你就是分不清楚啊?真是的,你有时候真是迟钝到让人生气耶!」
「那只是一个小鬼好不好,蠢透了。」看了双手叉腰站在床边瞪著他的莎多兰一眼,三四郎在床上盘腿而坐,搜寻著他用来绑头发的皮带,最後因找不到而皱紧眉头。「要是我对那种喜欢恶作剧的小鬼有什麽感觉,那才真的奇怪吧!」
「也是啦!」莎多兰大大叹了一口气。
伊西斯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能够用自己的方法了解机组员们的性格,然後再各个击破,以罗德来说,月人是会让他顾忌的存在,所以不论是凯伊或伊西斯,他的相处模式都不会有太大的改变,所以伊西斯会对罗德闹脾气,有时还会在凝视罗德的视线中渗入些许媚惑之气。
而对认同他是一个单独人格,非常重视、珍惜他的凯,伊西斯很清楚凯把他当孩子看,所以也善用这一点,让凯感觉他的外表与内在存在著相当大的差异,然後让凯产生迷惑和不确定感,他也知道凯对於跟他保持距离相当小心注意,他小心地避开伊西斯充满妖豔淫靡的一举一动,这点让伊西斯乐在其中,这样的态势就像他们在玩一种只有他们二人参加的游戏。
最後就是三四郎了。
对这个过於单纯,完全以直觉为优先的人来说,不论是凯伊或伊西斯都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存在,如果用对付罗德的方式对付他,只会被嗤之以鼻;如果用诱惑凯的方式对付他,那家夥却无动於衷。
具有佣兵资历、本身就是凯伊搭档的他,完全把伊西斯当作一个小孩,就算三四郎本来就每晚拥著这个躯体入眠,事情也没有任何改变,三四郎就是只把他当作一个孩子。
省悟到这一点,伊西斯很迷惑,也感觉到自尊心被三四郎重重地伤害,这个体认让伊西斯非常愤怒,那种感觉像被另一个年纪较大的孩子爬到头上撒野,几乎要让他吐出胆汁。
既然如此,他就跟三四郎比单纯,那比恶作剧还有用,所以结果是伊西斯复仇成功,像是绊倒三四郎、把东西从他头上丢下、把他的房门锁起来,或者把他的东西藏起来,在伊西斯想得到的恶作剧中,用的几乎都是最幼稚的手段,所以就算他的恶作剧会对三四郎造成损失,也不至於造成什麽大问题,其他的人看了只会苦笑一下,在这方面,他可以说是考虑周全,而由这些事也可以看出,伊西斯的头脑真的很好。
像是在三四郎摆得满屋子都是的酒瓶裏放一堆盐巴,或在三四郎的鞋子裏放液态氦,或趁他睡觉时偷偷跑进房间剪他头发,等三四郎发现的时候,自然会有一阵骚动。
「算了,这也只能说是你自作自受吧!」莎多兰知道三四郎对伊西斯的态度慢慢在改变,但这个男人实在有够迟钝,她皱起眉心,只能叹气。
「真过分,你只有这些话要说吗?」手肘支在膝盖上,三四郎擡头,非常哀怨地看著莎多兰。
「伊西斯就是不高兴你把他当小孩看,你好好检讨一下吧!」
「搞了半天,原来是我不好啊?」
「你在说什麽蠢话?不管是凯伊或伊西斯,甚至我们这艘船上的所有人都是受害者,你知不知道?而且最不好的人是你啦!」
「啊?」
莎多兰知道三四郎看透了凯伊与伊西斯的本质相同,然而令莎多兰意外的是,三四郎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把伊西斯当孩子看待,对已经习惯受到礼遇的伊西斯来说已经造成伤害。
「你现在应该要去轮值了,快去跟你那个品质优良的弟弟一起工作吧!」莎多兰开始把他往门外推,她知道再怎麽说明,三四郎也不会懂她的意嗯,碰到这种状况,自然是把人塞到那个手脚俐落的专家手裏。
「莎多兰,你真的是个很过分的女人耶!」三四郎鼓起脸颊碎碎念,不过他并不著急,只是慢条斯理地穿鞋子。
他并不介意让凯等,事实上,跟凯—起执勤就跟伊西斯的恶作剧一样,让他很忧郁。
「啧!是我撞到头就好了。」
「然後让你回到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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