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禄坐下,饮了口茶,似乎并不相信,抖着手说:“你哥哥死的时候,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宁以遵泣道:“爸!今时不同往日,哥哥一味逞凶斗狠,我不一样,爸,你要帮我啊!!这可是、这可是我们翻身的好机会啊!!”
宁天禄咬牙,阴恨恨说道:“帮你?……我现在,不过是帮自己罢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退路吗?!”
宁以遵听得,心头一松,嘴角竟露出一丝狞笑。
毕恭毕敬将宁天禄恭送,嘱咐司机千万小心开夜路,宁以遵回到书房,关起门来,接通了电话。
“把岸边的枪.手,全部撤回来。”宁以遵说,“没有必要了。乔金醨在医院,确认死亡。……什么?你们有人开了一枪?怎么回事?!……看起来很像?是不是乔金醉?!”
电话里一阵急急汇报。
宁以遵点点头,说:“没找到就算了。去查查,乔金醉在哪儿,有没有枪伤,如果有,我们就暴露了……”
“要是有怎么办?”电话那头问。
“怎么办?当然是除掉她!!”宁以遵说道。
☆、讨个吉利
“你瞧……”黄璜平静对苏沫沫道,“当年薄佑的大儿子薄晓光,确实身在现场,薄家为此百般狡辩,意欲洗脱嫌疑,但薄晓光并未死去,他被乔金醉的哥哥乔金酬扛出火海,不过受了些小小的皮肉伤。杭城这么多高门朱户,谁家无人惨死,无人重伤?偏偏薄佑一家活得好好的。薄佑也知多说无益,成日闭门不出,藏行纳迹。宁家替宁宁盛大出殡之后,仇恨更全副集中在薄佑的身上,也不管真相到底如何。想杀薄佑的人很多,也有付诸实行的。薄佑经过两次很重的枪伤,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全凭一口气吊着,到现在,再也不出门了。”
苏沫沫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说:“那乔金醉呢?……”
黄璜道:“待到白天,安雨柔拖着乔金醉,歇歇停停,爬了好几公里,逃出荒滩。安雨柔照着乔金醉的意思,悄悄联系上方海女。方海女是船舶大亨方翰池的女儿,也是乔金醉母亲的挚友。十几年前,宁家的大少爷宁以戎与方家交恶,也为斩去异父兄长乔思山的左膀右臂,拼命打压方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思山果断出手相助,居中斡旋,没想到宁以戎嫉恨到极致,竟是在飞行器上做了手脚,使得乔思山和他的妻子祖灿灿双双亡故。方海女不顾流言蜚语,后来一直留在乔家。乔家的灿园,听说是祖灿灿出阁之前,乔家为她一掷千金买下的庄院,如今早荒芜了,只有方海女一个住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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