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职于跑业务的营业部,为了获得超出男性的数字而四处奔走,结果因为太勉强身体而由于急性胰腺炎倒下。据说在康复后就被打发去做事务工作。按照她的说法,现在她每天在职场都要给课长按摩一次肩膀。
『如果是被按摩的话,也许还能算是xìng_sāo_rǎo。可现在是我要给他按摩哦。咦?笨蛋,我当然不可能是心甘情愿给他按摩吧。谁让他一天之内至少要在我耳边说上上百次肩膀酸啊肩膀酸啊。结果就不小心说了句,要不要给你按摩一下。这就是跑业务留下的后遗症。会变成说出口是心非台词的身体哦。』
很可怜。响子不知道该对朋友说什么才好。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既然工作的现实就是这种东西,而且她因此而获得工资,所以也许就不该抱怨什么啊。
“啊。”
因为一面心酸地思索着这些一面复印本日报道的关系,所以她没有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后的石蕗。石蕗是这个管理室的女性职员中最年长的存在,从地位上来说就是主任代理。她慌忙试图腾开复印机。
“没关系哦,你快弄完了吧?”
“啊,是的。对不起。”
这个人让她有些穷于应付。石蕗是四十多岁吧?因为她的主要工作是数据管理,所以女性职员们所分担的后勤方面的工作,只有她从来没有进行过。
算是,特别的存在。
她给人沉默寡言、个性冷淡,但是值得信赖的印象,总是穿着颜色朴素的套裙。响子绝对不是讨厌这个女性。但是,就是面对她时下意识有些心虚。多半是因为在最初向众人打招呼的时候,被指摘说声音太小了吧?
实际上,她当时确实因为紧张而声音很小。会被提醒也是没有办法。
“……我看过荏原的论文了哦。”
“咦?”
“你在进公司的时候,不是作为研究实绩而提交了那个吗?就是关于免疫制剂1的信号传输因子方面的。”
“啊,你说那个吗?”
感觉上就好像是很遥远的过去。在研究生时和鱼住、滨田一起讨论到很晚的时代让人还念。他们现在也在过着每天都很繁忙的实验生活吧?特别是鱼住。他这一年在研究方面变得明显积极了不少。也许是在废寝忘食地进行着研究。
可是,自己却在为上司复印报纸。这个落差。
“我对那个很有兴趣。明明曾经位于那种最尖端的研究室,这个部门却大多是庶务性工作,你想必会觉得没有干劲吧?”
“不,没有那种事情……我现在正在竭尽全力掌握工作。”
虽然嘴上这么回答,但是内心对于分配确实存在不满。这个算是管理部门的部署,确实是远离了第一线的研究。
“话说回来,免疫领域的进步很快哦。不断有新的发现,要跟上很辛苦吧?”
“你说得对……让你久等了。我弄完了。”
没错,很快。只要一度离开的话,转眼之间就会被拉下。就如同一不小心放松手指的,就会从掌中飞走的飞鸟一样。
“还真是标准的礼节啊。”
看到响子的复印件,石蕗嘀咕了一句。响子踌躇于该如何回答。不是被夸奖的气氛。维持着找不出语言的状态,她只是行了个礼就离开了现场。她整理好纸张,将那个用也是指定好的夹子夹好后,前去将复印件交给室长。
“最近是不是换了早晨的茶叶?”
她被如此询问。
“不,和以前一样。”
“哦。感觉上味道比较淡啊。把浸泡时间延长一些吧。”
年长的管理室长若无其事地微笑表示后,也不等响子回答,就为了会议而离开座位。
响子收起了放在书桌旁边的空茶碗。
是从寿司店拿回来的吧?是写着众多鱼的汉字的厚厚茶碗。必须进行清洗。
鲭魳鰙鱿鳗鲶鲷鲋鲸
——会有什么鲸鱼的寿司吗?
明明试图发笑,却感觉泪水快要溢出。
她勉强地眨了好几下眼睛,产生了动摇。如果在公司哭鼻子就太丢脸了。一把年纪的大人了还在做什么啊。
她略微小跑地冲进热水室。她知道在放茶叶的抽屉里,有什么人丢在那里不管的小镜子。她看向那个。没事,眼睛没有红。
“荏原,怎么了?”
向她发出招呼的,是她最不想被招呼的对象。通过味道就能明白。是君岛。为什么来公司还要使用eg呢?那个个性强烈的香气对于响子而言是一种折磨。这个男人就是不知道什么叫t(注:时间地点与场合。)吗?再说了,全日本的男性中,适合使用eg的人口还不到0。2吧?
“没有什么。”
“是眼睛里面进了什么东西吗?我来帮你看看吧。”
“不是,已经没事了。”
挑起嘴角,挤出笑容。
这个变脸技术,是在进公司的第三天完成的。虽然是她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完成度,但同时也充满了自虐式的味道。一面硬挤出笑容,她一面思索为什么不惜硬挤也要笑出来呢?
“那就好。那个,你母亲还好吗?”
君岛说出来她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单词。
“谁知道,因为没有联系。”
“可是不是每天都会打电话吗?”
为什么这个男人连这种事情都知道呢?答案很清楚。他和母亲有联系。
“我最近没怎么回家。”
“咦?”
原来如此,好像还没有了解到这个程度。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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