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眸刺客突然飞身跃起,手中的钩镶直刺向刘彻!
“保护太子殿下!”
几名士兵挺身护在刘彻面前,但是,左右两翼的刺客早已明白了红眸刺客的意图,分别从左右两边突进,短短几招,便将护在刘彻面前的士兵割喉!
只一道寒光,剑已出鞘。
这,就是刘彻一直等待的时机。
刹那间,红眸刺客几乎快要被这个少年震住。他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太子,在面对他——第一刺客绝夜——的时候,竟会露出这样沉着和冷静的神情,仿佛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锵!”
火光四溅,刘彻的剑与绝夜的钩镶相擦撞击。
绝夜感到虎口一震,钩镶竟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
“胜了!”刘彻眼底漾起一丝笑意。
“哼,笑得太早了。”绝夜读到了刘彻眼中的笑意,就在钩镶脱手的一瞬,他左手的短刀就像一道寒光,急速刺向了刘彻的咽喉!
就在这一刹,一个幽灵般的黑影闪到了刘彻身前,绝夜的短刀,就这样刺进了黑影的身体,直没刀柄。
绝夜察觉到了失败,他松开手,轻盈的一个后翻,稳稳落在地上,然后,抬头看去。
坏了他好事的,就是刚才那个用刀将他的手下腰斩的少年——太子的侍卫长韩嫣。
韩嫣挡在刘彻面前,肩头上有鲜血从伤口缓缓渗了出来。可是,他的目光,却仍然像野兽一样嗜血而冰冷。
“只要有这个人在,就无法杀死刘彻。”看到韩嫣目光的那一刻,绝夜就立刻明白了这一点。
“因为这个人,是在用生命保护他。”
其他刺客仍然在与护卫军厮杀着,可是绝夜知道,杀刘彻的机会,已经错过了,现在占据上风的,已经不是他们。
于是他退了两步,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渐渐浓重的暮色中。
看着绝夜离开,刘彻知道,他们最可怕的敌人已经放弃了行动,他命令道:“留下活口!”然后急忙轻轻撑住韩嫣,急切地问道:“你怎么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嫣望着刘彻,只有面对这个人,他才会感到温暖和安全,也只有这个人,才能融化他心里所有的冰冷:“因为,值得我拼死守护的人,只有你。”
好痛……
韩嫣猛得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片昏暗,只有桌上的一根蜡烛,发出微弱的光亮。
这里……是他的房间,是他在北宫太子居所的房间。
“韩大人,你醒了。”一个侍卫说道:“太子殿下已经宣太医为您包扎过伤口了。”
韩嫣所能记得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刘彻急切地问他,为什么要替他挡那一刀;而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回答过什么了。
于是他问:“太子殿下呢?”
侍卫答道:“太子殿下受了伤,正在北宫休养。”
受伤?他竟然还是让他受伤了!
那侍卫又道:“皇后有令,请韩大人清醒之后,立即到北宫觐见。请大人随我来。”
“嗯。”韩嫣踉跄着起身。
伤口还是很疼,可是,比起这疼痛,他更关心刘彻的伤。
“启禀皇后娘娘,启禀太子殿下,韩大人已经在殿外候着了。”
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让他先跪着。”
刘彻微微蹙眉道:“韩嫣……是为保护儿臣受了重伤,刚转醒便被母后召过来,这会又让他跪着……”
王皇后打断了刘彻道:“身为侍卫,就算为太子而死,也是天经地义。更何况,他是侍卫长,竟让你受了伤,分明就是护卫不利。不要说让他跪,就算革职流放,也都算是从轻处置!”
刘彻道:“只是些皮肉伤,没有大碍的,若不是韩嫣挡下那一刀,母后恐怕就见不到儿臣了。”
王皇后道:“七岁那年,你央着本宫,将他从匈奴人手里赎回来,那个时候,他就和一只野兽的幼崽没什么分别。本宫知道,你们一同长大,情谊甚好。罢了,这也原不是什么大事,你……便自己处置吧。只是有一样,你父皇也说了,这次的事情,那幕后主使之人,抓到。”
刘彻点头:“是。”
王皇后点了点头,说道:“嗯,你父皇最近身子也不好,你且好好养伤,过两日好些了,去看看你父皇。”
刘彻应道:“嗯。”
说罢,王皇后起身走出房间,一名太监唱诵道:“皇后娘娘起驾回宫!”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王皇后一眼便看到了跪在门外的韩嫣。
他身着官服,挺直的跪着,只是面色苍白,看来确实受了重伤。
韩嫣低声道:“微臣韩嫣,参见皇后。”
王皇后只是低低“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韩大人,太子殿下宣您觐见。”很快,一名太监便从房内走出来,通传道。
韩嫣忍痛起身,走进刘彻的寝殿。
只前行几步,他便跪倒在地道:“微臣无能,请殿下责罚!”
刘彻扶起他,浅笑道:“说什么傻话。”
韩嫣抬眼看着刘彻,他的眼神里有焦急、有关切,可是更多的,却是自责。他低声问:“伤……重么?”
刘彻仍是浅浅的笑:“若我分毫未伤,父皇怎会震怒;父皇若不震怒,又怎会加派人手严查幕后主使?”
韩嫣朦胧中有些恍然:“你……”
刘彻道:“放眼天下,胆敢做出这种事的,想必只有我那身为梁王的皇叔了。他想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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