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流看着薛帆冷冰冰的脸,一时间有些呆愣:“我……”
“没事就到我房中来,难道华府亏待了你么?”
“……公子大概还不曾用晚膳,我去吩咐下人送来。”清流见他心情不太好,也不与他吵,就要离去。
“你到底跟着我做什么?剑你们已拿去,念怀悠他还想要什么直说与在下便是,区区薛帆又怎敢不双手奉上?”
“清流并非为了宫主而来。宫主的心思,也非是清流所能猜度的。然而宫主对公子的情意却是清流所见,公子又怎能如此说?”
“我不能如此说他,那么你呢?”薛帆单指抬起他的脸:“你想要什么?”
望着近在咫尺的自己一直心仪的脸,清流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仍一字一字清楚地说:“清流只是希望能够待在公子身边,仅此而已。”
薛帆手中加重了力道:“为什么?”
实在无法再迎接他的注视,清流闭上了眼,却感觉呼吸更加困难:“我……喜欢你。”
下一秒,几乎可以说是粗暴的吻覆盖上来,轻而易举地化解他所有的防备与抵抗,融化在这炽热中。
灵活的手指在的肌肤上游走,引起阵阵颤栗,壮硕的下体顶住他身后的幽穴,缓缓进入。
“唔!”强烈的痛楚一瞬间夺去了他的呼吸,身体不可自抑地弯成弓形,清流紧咬下唇,克制自己,不使惊叫出声。
“你还好吧?”见他满头大汗,脸色苍白,薛帆不由停了下来,问。
清流沉重地呼吸,过了好久,才喘过气来,嘶哑着声音说:“我……没事……”
薛帆见他神色实在不对劲,将手向他下身探去,粘乎乎的一片,放到眼前一看,竟是满手的鲜红,不由生气道:“这样还说没事!”说着便想起身给他找药。
清流拉住他:“别走……”
薛帆安抚地拍拍他的手:“今天就算了吧,以后再说。”
清流虚弱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要。怎么都没有关系,我想要。”
清流只是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薛帆却觉得那细细的雪白胳膊让他怎样也挣脱不了:“你会死的。”
“那就让我死吧。”
事后,清流趴在床上,让薛帆为自己上药。两人俱是沉默无言。之前的情事却是说不上多少快感,相对于享受,更像是仪式般地,结束了他们第一次的性事。
“宫主是怎么样的?”清流头朝向墙壁,语调平静地问。
薛帆一愣后才反应过来,闷闷地说:“说这个做什么?”他也知道这世上有些人的体质是不适合男人间的性事的,只是没有想到清流会伤得这么重。
“我从小就特别喜欢宫主,他真的好漂亮,才气逼人,心计无双,连练武也是极有天赋,而且人又很温柔。虽然宫中的人都很美,但是对我们来说,宫主的美几乎是毫无瑕疵的完美。”清流顿了顿,才继续:“我知道我是怎么也比不上他的,所以对于他的美,从来只是景仰崇拜,不敢想要与他争夺些什么,可是……却仍会……不甘心。”
“清流……”薛帆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能轻拍着他的胳膊。
“我……好不甘心……为什么我什么都输给他……为什么连这个也不行……”说到最后,清流已有哽咽之声。
薛帆轻轻将他揽入自己怀中:“没有关系的……”
清流将自己的头埋在薛帆怀里,身体的疼痛与心中的委屈终于使他忍不住嚎啕大哭。却不知这个怀抱他还有拥有多久。
第二日,待薛帆离开后,清流拿出玉佩来,放在手中,仔细地抚摩,终是叹了口气,又从枕下拿出当日念怀悠给他的锦囊来,一手拿着一个,也不知是该做何种想法。当初每到一地,便会偷偷将锦囊放在薛帆身边,虽说是毫无用处之举,也只是聊表慰藉。只是经昨日之事,却让他怎么也无法像当初一样放开心胸接纳这一点了。
想了许久,便将玉佩也放进锦囊,贴身藏好,这才略为安心,沉沉睡去了。
十一
“不要!”
薛帆还没进房,便听见清流的叫声。他心中一惊,急推开了门进去,却看见一名男子伏在清流身上。薛帆心中一气,将男子拉开,那人一个趄趔,摔在地上,竟是华府的二少年——华绎安。
“谁敢坏我好事!”华绎安抬起头,看见是薛帆,似乎吃了一惊,忙赔笑道:“薛神医,您别见怪,我这只是逗着他玩儿呢!”
薛帆心中冷冷一笑,这个华绎安从来就是纨裤子,在他手上毁掉的少男少女,也不知凡几,若非是靠着华家作幌子,他又怎会让这种人好过。
“华二公子好雅兴啊,你向来是这样玩儿的吗?可真是非同寻常呢!不过既然清流是我的人,你要怎么跟他玩也得先问过我吧?”
“这个……不是怕你不答应吗?”华绎安笑嘻嘻地回答。
薛帆面上一沉,喝道:“滚!难道还要我动手赶人不成!”
华绎安一惊,额而满脸怒气,又想到父亲对薛帆的重视,只得忍了下来,却仍骂骂咧咧地边走边说:“什么东西,少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以后还不白花花的银子让你使唤,装什么装,又不是没被人睡过!……”
后面的已经听不到了,但清流听到这些话,脸色刷地变得煞白。毕竟是第一次听到这么毫不掩饰的辱骂,当初在镜湖宫,虽说是个下人,可哪个又不是真心疼他?连念怀悠也舍不得打骂半分,如今遭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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