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梁点头,连忙说,“我们也去。”
秦队笑了:“你不急着见莹莹啦?”
“不急不急!”小朱拍着胸口说,“十来天都等得了,还差这一晚半晚的?这个案子我跟了大半年,花了那么大功夫,好容易到了最后关头,
说什么也不能错过呀。”
“行,那你就去吧。”秦队冲小朱点点头,又看向我,“你呢?”
我当然也想去,可是一想到萧远还在家里等我,又忍不住有点犹豫。还没开口,老梁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方也去吧,这么大的案子
,应该去锻炼锻炼,也是个难得的立功机会,错过了可惜。再说人手也确实紧,武警毕竟是配合行动,还得咱们在前面,多个人就多分力,正
用得着你们年轻人。”
被老梁这么一说,我再也不好意思犹豫了。“好。什么时候行动?”
“走吧。”老梁催促,“马上就开会布置任务。”
到了会议室我才知道,这次的抓捕果然是大行动。
前些天南京警方抓到了一名毒贩子,缴获冰毒二百余克。经审问,此人交待自己的上家名叫刘军,是个掌握着南京毒品市场近一半供应量的大
毒贩子。刘军的货是从上海来的,据说路子特别正,是从卖家手里直接拿货,中间没倒过手,所以没多加价也没掺东西,纯度高,质量好,价
钱又不贵,他们都愿意从他手里买。南京警方立刻把情况通报给上海,经比对,他们缴获的冰毒跟我们正在追的那一批非常相似,检验结果一
出来,秦队立刻带人赶到了南京。
两家配合,对刘军严密监控了好几天,最后发现他又要来上海进货,于是决定在双方交易时实施抓捕,把买家卖家一网打尽。
为了保密,除了秦队、老梁和负责监控刘军的几个人,其它人都是在会上才知道具体案情和抓捕方案的。计划制定得很周密,光是应急方案就
准备了好几套,为了保证配合上不出现失误,秦队把任务布置得十分详细,明确了每个人的岗位、任务和联系方式,又再三强调了纪律和注意
事项,直到七点多会还没有散。我看一眼窗外黑沉沉的天色,又看了看表,心里不觉有些焦躁——萧远还在家里等我吃晚饭呢,等了这么久,
他一定早就着急了。如果早知道会拖到这么晚,我说什么也得在开会前就给萧远打个电话。
像是感应到我的心思,腰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一定是萧远。我偷偷低头瞄了一眼,果然是。可秦队正在上面一脸严肃地强调着纪律,我又
怎么敢公然打电话,说什么‘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这样的小事?不被他训个狗血淋头才怪!
可萧远显然不知道我的处境,不肯放弃地坚持拨打。手机的震动一阵紧接着一阵,几乎没有安静的时候,我的腰都快要震麻了。好不容易熬到
散会出发,我连忙一个箭步抢在前面冲出会议室,一头钻进卫生间。
“喂,萧远……”电话刚拨通,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萧远急切的追问打断了。“方永,你出了什么事?现在还好吗?要不要紧?”
“我没出事啊。”我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了?”
“……”电话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萧远才微哑着声音说,“那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我没事的。你别一个人就胡思乱想的。”我轻声说,“今天晚上我们有紧急任务,我没法回家吃饭了。你别等我,自己先吃吧。
”
“什么任务?”萧远的语声顿时一紧,“有没有危险?”
“没什么危险,你别担心。”我故意轻松地笑着说,“不过是抓捕几个毒贩,很快就回来……”
话还没说完,朱建军已经在外面大声叫我了,我只好匆匆跟萧远说了声‘等我回家’就挂上了电话。
车上的气氛有点紧张,大家似乎都绷着一根弦,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关键时刻。秦队他们几个老资格还比较沉得住气,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样子
,小朱和黄欢他们脸上混合了紧张与兴奋的期待神情却是连掩都掩不住。我想我的样子一定也好不了多少。当警察的谁不想破案?谁不想破大
案要案?虽说每个案子都是工作,可侦破一起入室行窃案和破获一起特大贩毒案的成就感是绝对不可同日而语的。这个案子我们盯了将近一年
,好几次都是刚有点眉目就断了线索,让人心里憋闷得很。这一次好不容易顺着线头摸到条的时候了,谁心里能不兴奋?可
是也免不了有点紧张和担心,生怕到了最后关头却出点纰漏,把到手的大鱼又给放跑了。
屏息的等待中,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几分钟就象一个小时那样漫长。老梁看了一下表,像是通报又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声说:“还有半个小时
。”
“怎么还不见动静?”朱建军有点按捺不住了,转动脑袋四下张望,“他们也该出来了吧!从宾馆到这里至少要二十分钟,难道临时换地方了
?”
“耐心点。”秦队按熄了手里的烟,“他们不会随便更改交易地点,也许马上就会有动作。咱们有好几个组在宾馆监控着,他们跑不掉,你别
那么沉不住气。”
“但愿。”小朱嘀咕了一声,不说话了,但仍然有些坐立不安。
像是要证明秦队的判断,就在这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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