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那辆沈阳金杯是金海饭店的公用车,饭店的部门主管只要跟办公室打声招呼,谁都可以开去用。据调查,那两天一直是韩国强在开。韩国
强既然在事后打算用它去运施云的尸体,那么,当初他是不是也是用这辆车把施云拉到了案发现场?施云不会选择那么荒凉偏僻的仓库进行交
易,那么她被带到仓库时,会不会已经受了胁迫,甚至可能受了伤?
如果是,车上就可能留下施云的血迹、毛发,或者挣扎搏斗的痕迹。
案子已经过去了大半年,如果那辆车一直在被人使用,大概所有的痕迹都已经很难被辨识检验,可韩国强却在作案后没几天就出了车祸!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抓起公文包就往交警中队跑。
交警中队的业务十分繁忙,看起来每天的车祸数量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通常他们处理车祸事故的速度是很快的,但这起车祸毕竟出了人命
,死者又是个有点身家的公司经理,自然没那么容易了结。因为涉及到钜额的保险和赔偿,死者家属在事故责任认定上纠缠不休,千方百计地
想证明事故责任不在已方,又找证人又找医院,鉴定就做了好几次,一直拖了半年多才结案。那两辆肇事车辆都已经报废了,却一直保存在交
警中队,上个月才各自被领走送去拆解,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在它变成废铁前在汽车拆解厂找得到。
这个时候时间就是一切,我立刻抄下了那辆面包车的车牌、型号和引擎号码,开始在各家汽车拆解厂间拚命地奔走寻找。没日没夜地钻在一大
堆破烂汽车里找了好几天,市里的各家废旧汽车处理厂都找遍了,结果却是一无所获。我不肯死心,又把目光转向了郊县。
这样一来,我回家的时间反而比萧远还要晚了。可是晚也有晚的好处,我每次走到楼下的时候,总是一抬头就能看见窗口的灯光,推开门,萧
远正坐在桌旁等着我,有时在看书,有时在整理要用的琴谱,神情宁静而安详,桌上是为我留的饭菜,有时还冒着淡淡的热气。台灯柔和的淡
黄色光晕洒满一室,虽不明亮却亲切温暖,让人心里觉得异常踏实,像是被什么东西装得满满的,满满的。
这就是家的感觉了吧?我梦寐以求的家和幸福……一间简单朴素的小屋,一只点亮了黑夜的灯盏,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一个等你回家的
人,静静地坐在饭桌旁边,在你推开门的时候抬头对你轻轻一笑,不用说什么,你就会觉得自己已经拥有了一切。
“真好……”吃饱喝足,我懒洋洋地四肢张开摊在床上,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人生至此,夫复何求?”
“得了吧。”萧远放下手里的谱子,笑着推了我一把,“填饱肚子就无所求了?小猪啊你?你不求我求,求求你快去洗个澡,看你这一身的灰
,再来回揉搓一会儿,我新洗的床单就又泡汤了。”
“不想动嘛。”我闭着眼睛跟萧远耍赖,“反正明天又要钻得一身土,洗了也白洗,大不了周末帮你洗床单。”
“唉,真是越来越象只猪了,也不怕脏。”萧远拉了几次都拉不动我,只好无奈地笑着说了我一句,“又是汗又是土,就这么睡觉,也不觉得
难受?”
“那还用问?人家又不真的是猪!”
“那还不快起来洗澡?”
“太累了。今天整整跑了一天,这会儿你就饶了我吧。”我翻了个身,把头埋到枕头里,做鸵鸟状。
“什么案子累成这样?”萧远从来不问起我的工作的,这会儿也忍不住轻轻嘀咕了一句,一边倒了盆热水,拧了条湿毛巾给我擦脸。
“一个案子需要取证,要找一辆报废的面包车,可居然怎么也找不到。”我合作地翻过身,任由萧远在我脸上轻轻擦拭,随口回答。
“报废的面包车?”萧远有些疑惑地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需要找到一辆报废的面包车检查取证。”我含糊地回答,“可是我跑遍了上海的汽车拆解厂,却哪里都找不到,真是奇怪!”
“是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萧远微微沉吟了一下,“我以前听人说起过……有些车主为了多赚一点钱,不愿意把报废车辆送到拆解厂
,而是卖到黑市上,最后就流到非法汽车拆解拼装市场去了。”
“啊!真的吗?”我顿时精神一振,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太好了,多亏你提醒,不然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这条路。要是这个案子破了,至少有
你一半功劳。”
“我可不想要什么功劳,只要……”萧远淡淡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到卫生间换水去了。
“那你要什么?奖金?”我追在后面一把抱住了萧远,凑到他耳边嬉笑着问,“我可穷得很,奖金没有,活人一个,要不你就将就点收下吧,
保证物美价廉,经济实惠,好用得很。”
“去你的。”萧远轻轻打了一下我不老实的手,“既然起来了就去洗个澡,也好睡得舒服点。”
“呜……”我把头埋在萧远肩上哀叫了一声,“不想去啊……有什么奖励么?”
“奖励没有,巴掌一个,要不要?”萧远笑着挣脱出来,转身把我推进了卫生间。
“拿来擦背也凑凑合合啦……”抢在萧远关上门之前,我笑着伸手一拉,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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