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有这麽一天,比柯晨光大了八岁,长相平凡又懦弱,当年身为学生和助教的两个人在校园里交往,本身就是件连他也迷惑的事。
想起来,似乎还是柯晨光追的他。
认识林涵的人都说这是个荣辱不惊的老好人,似乎泰山崩於顶也不会改变他那淡然的神情,而熟悉他的人如他同母异父的妹妹赵思诗者,则这麽评价过他:“你不过是一只鸵鸟,遇到任何剧变,只会把自己藏在那张扑克脸背後,然後远远逃开。”
幸而了解他的人并不多,所以林涵还是那个彬彬有礼的弱质文人,每天上课下课备课,向每个和他问好的学生微笑致意。
真虚伪,他有时候也会边笑边想。
自己连那些孩子的名字都不记得,也会如熟人一般问候,做出关心的样子。
林涵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他拢了拢衣领,小心在人行道上前进。
下雪的日子,医院的骨科总是住满了人,这是他听身为某三甲医院主治医生的妹妹说的,他天生金属过敏,妹妹半开玩笑的说他可不能骨折,否则内外固定都做不了。
这种时候会想这样的问题似乎有点搞笑。林涵在一家成都小吃门口停下来,清理一下眼镜上的薄雪。
徒步回去似乎比打车更为明智。他看着街道上厚厚的雪层如是想到。
分手意味着什麽?
晚上照样按时睡觉,早上照样按照闹锺时间醒来,吃同样的早饭,走同样的路去学校。
中午拿出手机想往那个熟悉的号码上发短信的时候才想起,已经没这个必要。
手腕倒也不空,失去了手表,他将那条链子戴在那里。
虽然有点不伦不类,总是聊胜於无。
白金最近贬值,他想,要卖也要等到它升值才行。
至於有没有什麽别的深念,他不愿也不会去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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