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这个被摔成很多片很多片的玻璃球,还有碎片留给他捡吗?
贺。华清昊爱的贺。华清昊再不会离开的贺。
y笑了,儿子气的笑。只做你一个人的贺,不是老头子他们的y,不是一个和贺司潇有关系的人,也不是……不是……那个在满月就控制不住嗜杀的。
y笑了,冷冷的笑。只做你一个人的贺,可以吗?
下一个满月,正在悄悄走近,该怎么办呢?
手又一次抬起,按在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感受着里面规律的跳动。
“好的,我知道了。晚安!”看着华清昊回过来的短信,贺司潇反是轻松地笑了。
总是在这样的时刻,贺司潇会像只小狗一样钻进常邵宇的房间,蹭到他身边找温暖。
常邵宇总是会很配合地停下手边所有在做的事情,陪着贺司潇平静下来。
每两个人的关系,都会建立在一定的互动模式上,属于贺司潇和常邵宇的,或许就是这样的存在状态。
依偎,没有束缚。我的心里有你,你的心里也有我,但我们依旧是两个人,沿着自己生活的轨道继续往下。
将来,以后,都是我们各自的,与你无关的,却依旧能抓到彼此的手。
i 依赖 ——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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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老板还没有现身,不过为了显示他的无良,他在贺司潇的办公桌上留下了自己列着一张清单,里面罗列了一切贺司潇必须在他不在期间完成的事情,除了调查“满月杀手”,每天为他办公室开窗换气,还包括他办公室桌子上那盆仙人掌的浇水任务。仙人掌,还浇水,在他就离开一个星期的情况下。
贺司潇无奈地摇了下头,把那张单子随手塞进了抽屉。
遇到无良老板纯属意外而且很狗血,据说是贺司潇投向一家广告公司的应聘表被风吹走了,结果巧合地落到了正好去那里看望一个朋友的他的身上,于是,很相信缘分的他就把贺司潇写入了自己的职员表里。
世界上真的存在所谓的巧合吗?
麻省理工学一位认知学家说,巧合似乎是我们生活中一些最不合理的事情的来源。
不过缘分,也许真有,我们中国人信这个。
其实所谓的缘分或多或少,就是命运。
下午,贺司潇早了半个小时下班,因为莫源来约他吃饭。
“贺司潇啊,你最近人气很旺嘛,该让老板多出差,他把你的人气都压住了,呵呵……”
“贺司潇啊,把你的朋友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你看报社里多少剩女啊……”
“都说9分和9分的在一起,7分和7分的在一起,3分和3分的在一起。看看这里的人,看看你,看看你的朋友们,现在我可信了……你只和和你一样9分往上的人交往吗?……”
好容易从同事的包围中突围成功的贺司潇打定了一个主意,以后绝对不在报社方圆百米内见朋友。
“还是和以前一样,我带你出来,你就乖乖跟着,由我来定,怎么样?”
贺司潇刚坐进车,莫源就习惯地靠过来给他系安全带。原来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看着自己长大的人,是不是真的很难接受自己会长大成人,已经长大成人,可以自己承担的事实?
“我已经22岁了。”贺司潇很尴尬地看着莫源那么近地靠着自己。“你以为我还是12岁吗?”
“小东西,我可是你爸爸的朋友,我是长辈。”说着一只手摸了上来,直接盖上贺司潇的心口。“我用手感受一下你的心跳,别动,不然我就用耳朵了。……嗯,不错,挺有节奏的。”
“那可是我的生命之钟在滴答作响,当然有节奏。”贺司潇轻轻推了推莫源。“开车吧,小源哥哥。”
“小东西,你脸红什么?”莫源的手一跃抚上了贺司潇烫烫的脸颊。“发烧了吗?还是……呵呵……小东西。”
莫源没有把那句话说完,坐正身体发动了车。贺司潇放下车窗,别过头看着窗外,吹着冷风。
“我们先去吃饭,然后去见一个人,就是我上次给你的名片上的那一位。”
“饭吃,人,不见。”贺司潇声音不大,嘟囔着,在这个人面前,自己只撒娇不冲撞。
“为什么不见?”
“小源哥哥,我……我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不想……在医院里……”等死。
最后两个字被咬住吞回肚子,知道这个人很关心自己,会伤心,不想让那些爱自己的人伤心难过,不然自己走得都会不安心。这样简单的道理,他懂,他们也懂。
爸爸妈妈带着妹妹在国外,在外人看来是不可理解的事情,在他们一家看来却是最好的选择。
“小东西,把脑子里的那个字删掉,我不允许你放弃。”莫源的语气很重,以前听贺司潇说不想治疗,他甚至还会忍不住动手打他,当然下手不重,就是恨恨地拍下他的头。“绝对不许。”
“是人都是会有这样一天的,谁都一样,早或者晚,只是长度上的不同。”贺司潇转回头认真地看着莫源,看得出他的眼睛红了。“小源哥哥,别难过,我现在很开心,过着我自己的小日子。爸爸妈妈们也好好地,我们生活下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彼此念着,爱着,忆着,不好吗?”
“不好,一点不好,反正不到最后的最后,都要努力活下去。”
“我有努力活下去的啊!”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不见医生,不治病?”声音微微有些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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