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至宝走到门口停下,又道:“最好不要和蓝亦然说这些,她一直敬爱你,别伤了她的心。”长叹一口气,开门离去。
在走廊等候的蓝亦然眼看通红,两手紧握,手指都要掐进了肉里,而她似乎不自知,刚刚她在隔门后听到了蓝至宝和林向平的话,知道蓝至宝要出来时才退到了走廊。
她心很痛,刚刚她父母的对话全听在了耳力,却如把刀插再心上一般。自己竟不是林向平亲生的,又想及当初林奕煌出事,林向平瞪自己的那眼,更是心如刀绞。
蓝至宝走出门外,看见走廊上的蓝亦然,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亦然,你进去吧,我累了。楼下等你。”
“嗯。”蓝亦然微微点头。
蓝亦然身体微微颤抖,每一脚如踩在自己心上一般,慢慢走进了林向平的病房。
林向平侧身躺着,蓝亦然从后面看见林向平花白的头发,她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却不是自己亲生父亲。“爸……”叫了一声。
林向平并无回应。
“爸……”蓝亦然略显哭音再唤一声,林向平依然背对蓝亦然躺着,毫无回应。
走到林向平跟前,“爸爸。”蓝亦然声音加大了一些。
林向平依是躺着,紧闭双眼。
蓝亦然忍不住流泪,却用手捂住了嘴巴,不愿哭出声来,林向平刚刚和跟她妈妈说话,绝无可能这么会就睡着,再加上自己几次叫唤,却毫不回应,她知道,林向平是不愿见到自己了。
可自己有什么错?为何自己的爸爸竟把一切罪责推给自己?想不到,想不到一起生活了二十几年的父亲却已绝情如此,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我回去了,您……保重!”蓝亦然失落地离开了病房。
出了医院,在一块光线黑暗的地方才轻轻擦拭去自己的泪水,她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即使是自己的母亲。
走到自家的车前,蓝至宝早坐在上面,一直忐忑不安,她心里害怕林向平把事情说了出来。蓝亦然上了后座和蓝至宝坐一起。蓝至宝看了眼上车的蓝亦然,见她眼睛有些红,问道:“怎么了?”
“没事。”蓝亦然转头看窗外回道。其实她想问她妈妈,若自己不是现在这个爸爸的亲生女儿,那自己的生父又是谁?病房里所说的死去的一家三口,又是怎么回事?但她始终没有问,过于理智的她明白,此刻说这些很不合适。
“开车吧。”蓝至宝向前面的司机说道,转头看了一眼一直望着窗外的蓝亦然,虚叹一记,一脸憔悴。
开车的是麦子强,从后视镜里见蓝至宝落寞神情,他似乎也心痛起来。
路上下起了雨,由细微的细雨逐渐变成磅礴的大雨,秋雨真是让人感觉格外地冷。
回到蓝家,蓝亦然便直接下车,“我累了,我先去休息了。”跟蓝至宝说了一句。回望了一眼雨幕中的天空后往屋里走去。
蓝至宝似乎察觉蓝亦然情绪不对,但又不能明问,不过对于林向平的了解,她觉得林向平是不会说出这些事的,想来是蓝亦然见林向平身体差,连遭横事,悲伤总是难免。
蓝亦然回了自己房间,此时她觉得外面的天色如此地暗,漂浮的空气全是冷的,甚至有种冷到要窒息的感觉,坐到在沙发上蜷缩起来,回想起在医院里听到的话,又感觉心疼了起来,这个时候她特想姚斐雨。
拿了瓶酒,喝了半杯后,才觉身体暖了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好像没要停下的意思,站了许久后,转身拿了包便往车库走去。
蓝至宝正在书房之中紧皱眉头,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深深让她感到流年不利,横事一桩接一桩的,如今林向平转醒算是好事,可又闹得无一人愉快……
“咯、咯……”书房的门被敲响,蓝至宝坐正了身子才道:“进来。”
麦子强走进了书房,道:“大小姐刚开车出去了,用不用叫人跟着她?”
蓝至宝深深一皱眉,心想蓝亦然又是跑去找姚斐雨了,“不用了。”
“是,夫人也赶紧歇息吧。”麦子强回了话便要退出去。
“等等。”蓝至宝把麦子强叫住,沉吟了下才继续道:“你去找找当年那个孤儿院的院长,找到告诉我。”
麦子强知道蓝至宝所指是当年那个女孩所住的孤儿院,他其实比蓝至宝更担心姚斐雨的身份,急急应道:“明白。”
麦子强退去,蓝至宝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动作和蓝亦然很相似,她本来是等所有事情完结了再去查这事,可在后来几次见姚斐雨,相貌都太过相似,今晚林向平又再次提及此事,让她有种迫切感觉,这事拖不得。
姚斐雨此时刚洗澡出来,拿了手机要打给蓝亦然,这是她的习惯了,在晚上蓝亦然没到这时都会电话聊很长时间,这让本来就无生趣的生活有了色彩。
电话响了三声后蓝亦然接起,“斐雨,我正去你那。”
“现在?外面好大雨呢!你快到了吗?”蓝亦然过来她很开心,可外面的雨实在太大,还好没雷,不然一人在这也害怕地紧。
“快到了,你在家不要出来,雨大,我这有钥匙。”蓝亦然开着车,雨势很大,车前镜的水如瀑布一般,能见度很低,怕姚斐雨为了接自己跑出门来,关心地嘱咐道。
“嗯,知道,下雨路滑,你可开慢点啊。”
当蓝亦然到姚斐雨那时,走到门口,门就开了。姚斐雨听到蓝亦然电话后一直站在窗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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