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啊!快躲起来你个傻子!”卫戍安真的连魂都快被吓飞掉了,一个劲的挡在李玉前面,根本就顾不上自己红肿剧痛的脸颊,要是换做其他时候,他早就哭天喊地的叫痛了。
卫老将军也是楞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手中宝刀铿的一声出鞘了:想他这样位高权重戎马一生战功赫赫的常胜将军,什么时候被人如此不敬过?当下宝刀寒光凌冽就要杀了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且慢!”电光火石之间,一枝柳条缠上卫将军的手腕,趁他不备将宝刀扯偏向一边,险险的救下了李玉和卫戍安。而刀锋的寒意也让李玉怕的大哭出声:“呜啊——阿姐——”
卫将军手腕一抖,那根细细的柳条便断成几节掉落在地。他也不管面前被吓傻的俩人,直接看向卫衡,说到:“这是老夫的家事,五皇子还是不要管的好。”言语间虽无不敬之意,却也毫不客气。实际上他心里是有些不屑这个五皇子的,空有才华武功而毫无雄心壮志,哪里比得上心系天下百姓的四皇子呢!
卫衡自然是知道老将军的脾气的,所以也不觉得他无礼,只是刚才劈向李玉的那一刀还让他无比后怕,手心里湿漉漉的全是冷汗。扔掉握着的一截柳条,卫衡上前几步挡在李玉身前,这才说道:“卫将军,何必如此动怒,这件事……”话还没说完,却被卫将军一下打断。
“五皇子不必多言,这是老夫的家事!”言下之意分明是不杀了李玉就难解他心头之怒,说着卫将军又提刀往前逼近。
李玉哭的更凶了,躲在卫戍安背后向卫衡求救,却因为哭的太厉害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小安小衡……我好怕呜呜!我好怕啊!小衡……”
卫衡一回头,正对上李玉哭的一塌糊涂的脸和卫戍安被打的红肿不堪的脸,俩人同样凄惨的神情却让他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笑到最后却是那样凄凉。“卫将军,能和我也结个盟约吗?”
“什么?”卫将军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弄得有些古怪,现在听到结盟,更是觉得奇怪。自己和张尚书向来都是力保四皇子当太子的,这五皇子卫衡就是他们最大的障碍,光从这一点上来说两人就已经是争锋相对,哪来的盟约可结?
卫衡却不管他的疑惑,只是走到李玉身边,微笑着帮他擦干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不会有事的。”看着李玉红的和兔子一般的眼睛,情不自禁的低头去亲一亲那柔软的嘴唇。
“滚开!”眼看着卫衡就要亲到李玉,卫戍安竟然整个人都撞上来,把卫衡撞了个趔趄,“傻子是我的!我的!”满脸的怒火倒是和他老爹一模一样。
可是没想到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卫衡这次却变得蛮横起来,硬是把卫戍安挤开,在他和卫将军的注视下,轻柔的在李玉嘴角留下一吻。摸摸李玉白嫩的脸颊,卫衡根本就不看在一旁跳脚的卫戍安,又重新站到卫将军面前,说到:“事情就是您老看到的这样了,如果可以的话,请答应我的请求……”
既然贵为皇子的卫衡都这么低声下气的请求自己,卫将军也就撇开刚才的诧异答到:“你说吧,至于答应不答应,得等你说清楚后老夫才能做决定。”
怔怔的看了李玉良久,卫衡才艰难的开口:“……我的请求就是,请求将军能成全他们两人。”见卫将军眉头一皱就要拒绝,卫衡一摆手示意他继续听下去,“令郎和尚书家的千金有婚约了吧,可是令郎并不愿意的样子。既然如此,您老不如就退了这门亲事如何?”
卫将军一听,本来已经收起来的宝刀再一次出鞘:“胡扯!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婚姻?儿戏?不就是张尚书想要向您示好,让您老站到他那一边,和他一起帮我皇兄当上太子么。在你们看来,婚姻大事当然不是儿戏,而是你们壮大势力的手段罢了。”卫衡觉得自己好累,累的什么都不想再思考,就算对着这朝中一等一的重臣,也没了力气维持表面上的谦和,说出的话语直白如针一般,刺的卫将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也不必费心了,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当太子。只要你现在答应了我这请求,我立刻进宫和母后说清楚,免得她再逼我去争这太子之位。怎么样?你答应小玉和你儿子的事,我答应你放弃太子之位,这样的交换很不错吧?”
虽然宝刀在手,卫将军却没了那睥睨沙场的气势。自己心中所想被对手这么直接的看透,让他脸上满是尴尬。不过卫将军到底是卫将军,一时间的沉默不语就想遍了各种利害关系,权衡一番之后便已有了决定。一声金铁之声,将宝刀收入刀鞘,他又恢复了那般威严的气势,直视着卫衡说到:“好,老夫就答应五皇子的请求,也请五皇子不要忘了自己的承诺。等等,口说无凭,还请五皇子到府上一叙如何?”
“可以,走吧。”卫衡并不推脱,回头望了一眼李玉,见他也正满眼担忧的望着自己。眼神相交之中,种种情意让他如压了千斤重担一般,举步维艰。一瞬间内心的温柔又流露出来,让卫衡给了李玉一个真心的微笑:“小玉别哭了,什么事都不用担心了。”说完就跟在卫将军身后大步离开,再也没回头。
“小安,小衡他怎么走了?”李玉吸着鼻子问卫戍安,不明白自己心里那说不出来的到底是什么感觉。
“没想到他居然会帮我……”卫戍安也是愣愣的看着他爹和卫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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