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绪一下子懵了,就这么□□裸地站在浴桶中不知所措,还是侍卫提醒道:“红衣教直言要抓殿下,趁她们还没打到这里,殿下快从后门离开吧。”
“对、对……”安庆绪赶忙跨出浴桶,草草穿上衣服,由几个侍卫护送着,穿过寝殿后的花园,打算出了后门直奔皇宫。
可惜他想的太天真,红衣教早已包围了东宫,后门自然也不会遗漏。
安庆绪已成瓮中之鳖。
当被红衣教找到时,安庆绪吓得魂不附体。血影卫一剑砍飞了一个侍卫的脑袋,血迹飞洒了安庆绪一脸,他两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教主,人抓到了。”血影卫无声出现在阿萨辛面前,阿萨辛目色一沉,“先关着,下去吧。”牡丹还没醒,阿萨辛不放心留下他一人离开,安庆绪,有的是时间慢慢弄死他。
血影卫退下不多久,却又有一侍女走了进来,阿萨辛轻声道:“何事?”
侍女回答:“回禀教主,皇宫里来人了,求见教主。”
阿萨辛微微皱眉,随即冷哼一声,“不见,让他滚。”
侍女出去了,不一会又进来,阿萨辛冷冷看了她一眼,侍女慌忙低头解释,“启禀教主,那人说他有安禄山的口谕,奉命带走安庆绪。”
“放肆,本座说了不见,你听不懂吗。”阿萨辛声音很轻,却吓得侍女一哆嗦,连忙躬身告退。
“等等……”阿萨辛的睡穴点得不重,牡丹恰巧在这时醒了,朝那侍女道,“让来人先等着。”侍女朝阿萨辛看了看,见他没有反对,便按牡丹说的去办。
阿萨辛正待说什么,牡丹撑起身子道:“大人,此事有蹊跷,安庆绪还不能杀。”
“本座已经听血影卫说了,无论有什么蹊跷,安庆绪都要死。”阿萨辛坐在床边揽住牡丹,他哪里看不出事有古怪,但那又如何。
牡丹摇摇头,眼睛望着前方透出忿恨,“死是死,但不是现在。”他转头看着阿萨辛,“大人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人想借您的手,借刀杀人呢?”他睡了一觉,心里和身体都好受许多,也就有力气思考起来。
阿萨辛微微眯眼,细细回味牡丹的话,“借刀杀人……”
牡丹又道:“况且安禄山来要人,若这时杀了安庆绪,势必要引起冲突,丹儿知道大人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但是丹儿会担心,大人舍得让丹儿担心嘛?”牡丹不自觉的带上撒娇的语气。
阿萨辛心中一痛,吻着牡丹的额头,“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
牡丹握着拳,“先将安庆绪放了,等大人将此事查清楚,再慢慢和他们算账,安庆绪跑不了,不光是他,只要是参与了这件事的,丹儿一个都不要放过!”牡丹说着肩膀又颤抖起来,阿萨辛忙抱紧他,“宝贝儿,都听你的。你不要多想,所有的事都由本座去做。”
安庆绪被宫里来的太监带走了,安禄山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倒也给了阿萨辛几分面子,让人将安庆绪押到阿萨辛府上,当着他的面重重责打了安庆绪。可是随着安庆绪来的,还有一百禁卫军。
“呵,这是示威来了。”牡丹没有露面,听阿萨辛说了后讥讽地牵起嘴角,满脸憎恶。
“示威?”阿萨辛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螳臂当车,本座要杀他们易如反掌。”
牡丹静默了片刻,突然伸手抱住阿萨辛,“大人,丹儿不想待在洛阳了,咱们回荻花宫吧。”
“好,”阿萨辛抚着他的头发,“本座这就让人去准备,荻花宫虽然没有完全修缮好,住进去倒也不成问题。”
三日后,荻花宫。
血影卫终于查清了事情的真相,正向阿萨辛和牡丹一一禀报。原来那日安庆绪是被人挑唆,这要从近来宫里的形势说起。
安禄山有眼疾,又患有疽病,自称帝后便常居深宫,十分宠爱一名姓段的女子,段氏得宠,又生了个儿子,心里自然有了想法,常常在安禄山面前说安庆绪的坏话。不仅如此,段氏为了日后夺位,还千方百计地拉拢大臣和江湖人,魅姬便是被她收买的其中一位。
不久前,因为段氏的挑拨,安庆绪被罚闭门思过,连商议攻打太原这样的事,安禄山竟也没有召见他。安庆绪得知后心中愤懑,便出门买醉,恰巧在酒肆里碰见了魅姬。
魅姬既然投靠了段氏,便有意灌醉了安庆绪,本意是想从他嘴里套些有用的消息,可牡丹却在这时从酒肆前走过,正巧被她看见了。魅姬因为阿萨辛不理睬她,早就怨恨起牡丹来,于是心生一计,蛊惑了安庆绪对牡丹施暴,如此既能解了气,说不定还能借阿萨辛的手,帮段氏除了安庆绪。一石二鸟之计。
“魅姬!”阿萨辛捏碎了手里的杯子,杀意毕现,“人呢?”
“已经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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