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从表情上、谴词用句上、态度上,还是只有对自己的优待上,从许多许多地方都能感觉到对方的好意。可是如果这些都只是单方面给予的话……堂野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体味到这种心情。
喜多川粘堂野已经粘到了让周围的人都皱眉头的地步。不管是午休,还是吃过晚饭到就寝,他都片刻不离堂野的身边。本来座位就在旁边,但现在更是近到了说“贴在一起”更合适的地步。
自己看书的话,他就在旁边盯着看,问“这是什么?”最初还一起看着,觉得无聊了就来“下将棋吧”或者“玩围棋好不好”地来打扰。堂野对将棋还有围棋都不是怎么在行,可是既然喜多川想玩就陪他玩过一两次。自己不想下了,他却执拗地说“我还想下”。拒绝他他就闹别扭地撅着嘴,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不会离开自己身边。
一天晚上,刚刚就寝没多久,喜多川忽然就对堂野说“要拉手”。
“拉手?”
“要好起来的话,不就是要拉手的吗。”
又不是小孩子了……虽然这么想,但也没有什么一定要拒绝不能和他拉手的理由。喜多川一次次地握紧了堂野的手,在觉得别扭的状况下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睡过去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手还是握在一起,而且还露在被子外面了,如果被狱警看到的话一定会受到警告的吧,堂野很是担心。
手动了一下,喜多川醒了。迷迷糊糊地眨了两下眼睛后,他看到了堂野,就笑了起来。呵呵地笑着把脸藏回了被子里,然后又冒出了头来。
“你在做什么?”
没有听到回答,喜多川又钻回了被子里。狱警从走廊上走过,根本没有警告用被子蒙住了头的喜多川。看来是位对事情很宽容的温和的狱警吧。
那一天,喜多川整整一天心情都非常好。一直以来面无表情的样子不知道哪里去了,常常在笑着说着。吃完饭之后,喜多川就像狗一样拍着鼻子嗅着堂野的衣服。刚刚洗澡没多久,是不是自己有哪里有臭味啊,堂野就很在意地问他:
“臭吗?”
喜多川摇着头。
“有很好的味道。”
“是香皂的味道吧?”
“和那个不一样。”
喜多川把鼻子压在堂野的脖子上一样闻着他的味道,突然用舌头舔了一下,堂野整个人一抖。接下来又换成了轻轻的啃咬。
“你、你做什么?”
虽然想逃可是对方压在自己背上逃也逃不掉,在旁边看着这个样子的公文“啊哈哈”地大笑出来。
“什么啊,喜多川,难道你变成食人族了吗?”
喜多川却认真地回答说“我不可能吃掉他的”。
“如果吃掉了,就没有堂野了。”
“真是真理啊。”
芝促狭地小声说,柿崎“哈哈哈”地笑着,笑完了问公文“真理是什么东西?”公文嘴角两端向上一翘,以一副坏心眼的表情说:“男人和女人混在一起,生出小孩来的事情嘛。”邪邪地笑着。
虽然咬脑袋的动作是停止了,但喜多川仍然从背后抱紧了堂野,大大地晃动着。
“你、你开这种玩笑,被看守警告了的话……”
说了喜多川也一点都不会听。这样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间在背后说“勃起了”,堂野吓了一大跳。
“那么卑猥地把腰蹭来蹭去的,结果那里就有这个意思了吧。快点去收拾掉。”
公文这么一说,喜多川从自己的架子上拿着卫生纸就进了厕所。这种生理现像堂野也曾经躲在被窝里偷偷地解决过。可是行为本身还没什么,在自己背后勃起还是不太好吧……他这么想着。
在喜多川进卫生间的时候,柿崎坐到了自己旁边。晚饭后到预备就寝之前每个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可是他无视了这个规定。
“堂野先生,你和喜多川大哥做过啦?”
他偷偷地问。
“做过是什么意思……?”
“把屁股让他上之类的。”
“啊?”
芝看不下去地“碰”地敲在柿崎头上。
“在牢房里怎么可能啊。喜多川只是跟堂野开玩笑罢了。”
“虽然是这样,可是……是这样的话,我也想加入他们的么……”
公文哼的一声冷冷说出一句话:
“要是你的屁股那么寂寞的话,那就用筷子戳戳不就完了。”
柿崎生气了似的连鼻头都皱成了一团。
“我可是专门做攻的。公文先生你是不知道男人的屁股怎么样,才把同性恋当傻瓜看。男人的屁股夹得很紧的,最棒了呢。”
芝合上了正在看的那本书。
“就算再怎么紧,我对那话儿可是一点兴趣也没有。”
“可、可是……”
“屁股屁股的,罗嗦死人了。”
公文皱着眉头。
“既然屁股那么好,那为了让你一个人好好地玩你干脆去独房好了,要我帮你跟看守说吗?”
柿崎一个劲地摇着头。“我讨厌独房,那很寂寞的!”
正说着话,喜多川从厕所里出来了,然后就满脸不高兴地站在柿崎背后。
“那里是我的座位。”
像锥子一样的喜多川的声音让柿崎急急忙忙地回了自己的座位。又回到自己邻座上的喜多川,与堂野对看的时候就一下笑了起来。
早上,在工厂的狱友和狱警冲突了起来。大概一个星期以前,负责看守工厂的狱警从那个老练的中年人换成了一个二十几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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