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竟然是一口棺材!
金色的棺材上雕刻着许多繁复的花纹,镶嵌宝石无数。青鸾一身黑色华服,面容安详地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棺錞内的鲜花娇艳绽放,就像刚采下来的,色彩明亮,还带着水珠。白了一将视线下移,发现有什么东西闪着熟悉的光芒,就像故意引起他的注意一样。青鸾的手放在腹部,他的双手手指摆着奇怪的造型,一块黑色的圆形晶石被圈置在里面。
“神仙也会死吗,你不是答应了要送我回家,为什么会躺在这里?”
白了一脱力地跪倒在棺木边,隔着远远的空间,外面已经乱成一团。
有人对着石门喊叫,要叛党的新领袖打开大门,直到国王来,场面才平静下来。
叛党竟然闯进万神殿,这门破又破不得,只能站在门外干瞪眼。
“陛下,这可怎么办?”大臣问。
“你们不自己好好想想反倒问起我来了,养你们一群饭桶干什么用?”卡尔反问,脚边跪下一排,他突然吐出一个字,“等!”
卡尔话音刚落,万神殿的巨门却已经被缓缓推开,白了一一袭白衣从里面淡定从容走出来,身上没有任何武器,脸上带着释然的笑容。
卡尔一打眼色,士兵们一拥而上,白了一没有反抗。
巨大的篝火猛烈地燃烧着,火舌舔舐纯黑的天空,像要把天空烧红。瑰丽的红色蜿蜒,就像他曾看到过的哈里斯红河,就在那红河岸边,卡尔许了十年来唯一一句诺言,然而转眼就被打破了。
白了一站在祭坛前,他的脚踝是绑着铁链,另一端系着一块青铜金属,重量可想而知。
“你杀死了安瓦尔,我帮不了你。”卡尔正色地说道,竟忍不住叹了气。
“何必要帮我,这不就是你我所盼的!”白了一失笑,他的声音依旧沙哑,白了一这次来的目的本就是求死,“我说国王陛下,用绳子就够了,我又不是真的有神力能逃跑,还费您用铁链和青铜器这么大手笔。”
卡尔站在白了一面前平视他,对他的讽刺置之不理。
“对于以前的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卡尔说完立即后悔了,明明已经穷途末路无法挽回却在做最后挣扎。
“无话可说。”既然不信,又有什么好说的。
“我曾爱你至深,为什么那样做?”卡尔指白了一背叛他的事情。
原来曾爱过啊,那现在是不爱了!我是不是应该伏地叩首感恩戴德回报你曾经的垂青呢!白了一在心里讽刺自己。
“爱?”白了一扯出惨然的笑,“你本来就是想利用我的神使光环为自己的王位加分。你说爱我,却不信我,爱在哪里?”但凡你信我一次,我就不会站在这里了。白了一深吸一口气,道:“没什么好说的了,我白了一这一世爱得有够卑微作贱自己了。我已经掏心挖肺一无所有,再也没办法爱你了。”
“好好做你的王吧,现在四方平定,安瓦尔......”白了一本想说安瓦尔不是你忠良的手下,我帮你清扫了,你的皇后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转念一想,他说的卡尔会信吗?皇后他已经帮不了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白了一继续说道:“纳迪夫也答应过,那些叛党以后也不会再出现。”
白了一说,“解开我的手。”
卡尔回想塞纳沙对他说过的话,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他打了个手势,侍卫迟疑了一下还是割开了白了手上的绳子。
白了一把手放在胸前,指甲深深地刺入皮肤,徒手抓烂了胸口的烙印,顿时鲜血直流。他垂下手看着卡尔,没有露出一丝痛苦。
卡尔喘不上气,窒息感袭上胸口。
“我白了一,不属于任何人。”他拉开身上的白袍,冲卡尔莞尔,是决绝的洒脱,也是解脱。
“如果有下辈子,我绝不会再爱上任何人,过自己想要的完美人生。”
张开的白袍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白了一脚尖一踮,往后倒去。祭坛平静的水面激起层叠裹着他,脚下沉重的铁链和青铜器重物将白了一瞬间拖进了最底层。
“后会无期。”
撒开手中余温残留的白布,在所有人惊诧和叫喊中卡尔跳下水,他对自己所下的命令第一次后悔了。无论他潜到多深,却怎么也找不到白了一。这个时候,那些曾经的背叛和恨意如此的渺小,他只要白了一重新站内在他眼前,他愿意拿命换。
“他对你的心是真的......”塞纳沙曾经这样对他说。我对他又何尝不是真的!
他不顾众人反对,下令拆了这座历史悠久的祭台,放干池水,为了不伤到遗体而要求工人们徒手挖掘,他甚至自己亲自动手,挖开肮脏的污泥,可是,清空后只找到冰冷的铁链和青铜器以及那只金色的手镯。搜寻结果引人人猜想连篇。
国王义无反顾的命令和行为都在昭告世人我如此地重视他。一次,一个大臣在他面前提起雅里,比较他的功过,褒贬之词都有,国王突然大怒,差点被拖出去要了命。他不允许任“雅里”出现在任何人口中,这个人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记忆。
从此“雅里”成了禁忌词,谁都不能再提及,尤其是王宫。
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怎么可能呢!还有坏人没动手清理,再说了不能悲剧啊!卧槽,爷讨厌悲剧!然后接下来就开始虐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74 章
那晚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士兵们接到一项任务,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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