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一把青鸾扑倒在床上,低头凝视了很久。
“你是卡尔吗?”
青鸾一时竟然回应不出不是,如果他说是,那么眼前的人会怎么做?还没等青鸾回答,白了一就俯身吻住了眼前的美人,并且双手并用解开青鸾的腰带,解开白色的长衫。带着酒香的吻一路往下,白了一忽然停下抬起头。
黑色长发铺满床,衣衫尽退的美人面含娇羞,朱唇微喘。
白了一摇头,让自己清醒些。
“好香的味道,不是卡尔,你是谁呢?”
白了一趴伏在青鸾的胸膛上,听不到心脏跳动的声音。
“我就说,卡尔心跳的声音不是这样的,而是......”白了一歪头回忆,究竟是什么样的,好久没听了,忘记了,忘记了......
白了一无措,骤时,眼泪又毫无声息地落下。
为什么会心痛,为什么要流泪?
青鸾把白了一抱在怀里,拍背安抚,哼着古老神秘的调子,白了一闹累了,莲香相伴,一夜无梦好眠。
国王的寝宫里,作为新娘的新王妃,优娜伊修塔尔独自一人端坐在大床上,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国王的寝宫的时候,王妃站起身,愤然地摘下头上繁重的装饰,撕开披在身上的锦袍狠狠扔在地上,她有着国王身份的丈夫在今天这个新婚的夜晚一夜未归。
在青鸾抱着白了一离开桃林的时候,不远处就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心急如焚,却只能远远观望;另一个双目如炬,想上前抢人,却因为白了一的眼泪和控诉止步不前。青鸾显然是知道身后站着两个人的,他离开时微微侧了头,看在卡尔的眼里,却像在挑衅。
“他还是没有回来吗?”卡尔冷声问进来的贝克尔。
贝克尔摇头,“雅里大人被青鸾大人带走后,没有从房里出来。”
一片杂声,卡尔扫落桌面上的所有东西,刻着重要文书内容的泥板不少都摔得粉碎。
贝克尔恭敬地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那句“宁愿从未遇见他”的话,就像刺在卡尔心里一样,怎样都磨灭不去,让他焦躁不堪。
作者有话要说: 历史上卡尔的第一任王后确实叫卡苏拉维亚,但是战争女神只是侧妃,不是王后,我把她们融到一起了。
☆、第 60 章
永不凋谢的蓝莲花啊,如同生命,生生不息!
然而这一朵却是被谎言欺骗、虚假情义和鲜血浇筑的蓝莲花。
人世间,最贱不过用情,最冷不过人心!这话真是对极了!
自从卡尔娶妻后,白了一的存在就像一个笑话,就连侍女们见了他都会低头嗤笑,在有心事的人眼里,不管什么笑都不会有好的意义。
“雅里大人。”贝克尔轻声喊他,白了一也不知听没听见,只是一个劲地灌酒。
白了一已经不住卡尔的宫殿了,而是住在以前老国王赏赐的宫殿,这个时候竟然无比感谢他,要不是老国王曾经赐过这座宫殿,如今他已然无处可去了。
“雅里大人,别喝了。”贝克尔劝说,白了一充耳不闻,灌得更凶。
白了一每天借酒精麻痹自己,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能做什么了。尽管每日酩酊大醉,但是心中的痛有增无减,反而更加鲜明。他把手里的酒推给贝克尔,贝克尔不接,因为上次他实在看不过,陪白了一彻夜不休地喝过,要不是定力够好,差点擦枪走火,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万一当时要是又有什么特殊情况,连他都醉了,谁保护雅里大人,贝克尔当心决定不沾酒水,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白了一见他不接,又自顾自喝起来。
贝克尔心疼的不行,但是他又不能阻止白了一,因为这是他唯一宣泄心中不快的行为,其实已经接近自残了,白了一连日灌酒,喝了吐,吐完接着喝,甚至喝吐血了两次。白了一知道是胃出血,他从小就胃不好,生冷硬的东西一下肚就会消化不良,疼得死去活来,就像现在这样。白了一捂着胃部,胃像被人□□过,痛得眼前发黑却不及心痛的千分之一。倒地之前,眼中是贝克尔焦急的脸。
胃部暖暖的,不适的痛感渐渐缓和,白了一睁开眼睛,一袭黑衣华裳的青鸾坐在床边,依然是大斗篷遮住容颜。
白了一环顾四周,青鸾身后站着小童和喜出望外的贝克尔。
“雅里大人,你总算醒来,你突然晕倒吓死我了。”贝克尔心有余悸地说。
白了一想回答没事,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喉咙火烧火燎地疼,这几天除了往喉咙里灌酒,他也很久没开口说话了,可别坏了。
白了一清了清嗓子,贝克尔赶紧端茶送水双手奉上。
喉咙里觉得舒服了些,白了一向青鸾道谢,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白了一就算看不见青鸾的表情,也能猜到一二,因为他听到了叹息的声音。
失望吗?
白了一养病期间表现地很听话,每天按时吃饭睡觉,没几天就红光焕发活蹦乱跳的了。
他就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团突然找到了线头,一下子开窍了。这样作贱自己给谁看呢,不值得,不值得!
自己好才是真真的好!
白了一满血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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