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表示不介意之后,大典开始。
“是三爷爷?”
暗处,迟慕搀扶着真正的迟庄主,与念明一起望着高台之上。在一位老者上台主持大典之后,迟慕低声询问。
迟天正轻轻点点头,声音依旧低哑,但精神好了很多,“三叔如今在山庄辈分最高,理应由他主持。”
“迟慕大哥,东面首座的可是尹谷主?”念明一眼便看见那青衣,不由得好奇地问。
“正是。”迟慕看过之后点了点头。
可惜距离有些远,饶是念明目力极佳,也只能看清座位上那人挺拔的身姿和那身青衣。听师父念叨这么些年,今日总算有机会能一睹真颜,念明心里还真有些激动。心下又想着还好云决不怎么在江湖中露脸,识得他容貌的人基本都坐在高台之上,不然还真是让人担心。
大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程烈心中愈发得意起来,过了今天,不,只要过了下面这一项传接印鉴,他便是这如画山庄的主人了!他努力维持这面上的平静,视线扫过东西两侧的各大门派,想到很快自己的地位就要得到这里大部分人的仰视,心里那叫一个痛快。目光扫过旁边的迟雪,见她似乎心不在焉,一双眼睛不时看着台下,心里冷笑,他这表妹也没有几日可在这如画山庄待了,此时好好看看也是可以的。
只是,他突然隐约有些心慌,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刚好这时便是传接印鉴,程烈无暇他顾,起身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得意和激动,扶起了主位的迟庄主。
迟雪眼看着程烈跪在那个“迟庄主”面前,捧着装着印鉴的盒子的人越走越近,藏在袖中的双手不由握紧,心中祈祷她的二哥一定要来得及阻止这厮的诡计。
就在迟庄主颤巍巍地接过盒子,想将它递到程烈的双手上时,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传来:“嘿!把你那双脏手拿开!”
众人还没来得及惊讶,一道身影由西侧飞身而上,三两下便从“迟庄主”手中夺来了盒子,反身脚下步法一变,拉开了与他们的距离。
念明晃了晃手上的盒子,笑嘻嘻地看了看不住咳嗽的“迟庄主”,又将视线转向面色铁青的程烈,道:“虽然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但这盒子可是真的装印鉴的盒子,由你接过好像不太合适。”
“哪里来的小贼!敢在我如画山庄撒野!”程烈大吼一声,一掌劈出,直击念明心口。
念明冷冷一笑,直接迎了上去,与程烈缠斗在了一起。
不光是台下,就连台上各大门派的掌门及弟子,面对这种情况也不由得错愕,尤其是发现这戴面具的年轻人身法灵活飘逸,招式竟从未见过,还将程烈压制的死死的,一时间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倒不如静观其变,看着人究竟是何目的,竟敢在高手云集的此时前来捣乱。
而尹明心,一开始的诧异在见到这年轻人的身法和轻功之后荡然无存,反而失了往日面上始终带着的笑意,表情有些凝重,一双剑眉微蹙,紧紧地盯着那人。
尹明心终于忍不住起身,但没想到刚上前两步,那人好似发觉了似的,迅速起掌推开了程烈,飞身而上高台之后的大殿,站在檐上,看着尹明心,虽是居高临下,却恭恭敬敬地抱拳作了个揖。
众人只当这人是尊重临星谷谷主,知道自己不敌所以才如此。而尹明心心下疑惑更胜,并没有退回座位,而是站在那里,皱眉看着檐上那个年轻人。
念明与尹明心对视,心下不由感慨,不愧是让师父念了这么些年的人,果真是风姿出众,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副画呀,再反观师父如今那蓬头垢面的模样,念明一时无言。
好在这会儿也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念明作揖之后一手掂着盒子,一双眼睛在高台之下寻找着,突然亮了一下,对着那抹白色身影一笑,接着蹲下了身,笑嘻嘻地看着程烈。
程烈简直要气炸了肺,不知这小子是哪里跑出来的,功夫竟如此了得,而那帮端坐高台之上的人竟没有一人起身相助,反而一副看戏的神情,他不由得沉下脸,转身向着各门派掌门抱了抱拳,道:“各位前辈,此人不知从何而来,扰乱大典,还抢走了印鉴。程烈自知不敌,还望各位前辈出手相助!”
还没等各派掌门表示,念明便先笑道:“我说程公子,在你把各位前辈拉进你这烂泥塘里之前,我先问你两个问题啊。第一,听说迟庄主病了,那么请问究竟是什么病才能让迟庄主连一点招式都用不出来?”
念明这一问可谓是道出了台上各位的心声。台下可能看不太清,但台上的可都看的清清楚楚,方才这年轻人抢盒子的时候是留了个空挡给迟庄主的,可是本该出手阻拦的迟庄主反倒吓得直接跌倒在地,狼狈地扶起之后不住地咳嗽,可是越看越像是在掩饰尴尬。
“在下不才,学过几年医术,我看’迟庄主’的身体可是康健的很,只不过是,”念明弯了弯唇角,“从未练过功夫而已。”
一语落地,四下哗然。各大门派掌门不由得疑惑地看向冷汗直流的“迟庄主”,而身后的迟雪则是抬脚一踹,直接将人踹到了众人中间,她随后走了过去,娇声喝到:“他根本不是我爹!”
这下子议论声更大,程烈气的浑身发抖,狠狠地剜了一眼地上那不成器的东西,随后又死盯着房顶那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
“有三小姐作证,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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