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件事要做。”泉说。
又究竟是为什么会这么做?
泉站在隔音练习室门前的时候,就忍不住会想要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已经几天时间了,这时候ddd的首场对决可能已经快要开始了吧。不管从什么角度看他做出的都是足够疯狂的选择,凛月和岚都已经表达出了足够明显的不赞同,但是甚至让他本人都有些意外的是,那两个人谁都没有强硬地进行反对。就好像他们早就看破了泉是想要做什么——是为什么才会这样做似的。
可他自己都难以说出一个为什么。
泉站直了身子,望向了从走廊另一端急匆匆赶来的那个身影。橙色的短发有些刺眼,泉把自己的手掌攥成拳又松开,感到焦急而又忐忑。
他知道自己有多疯狂,有多荒谬,可他又并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完全的错误。如果目的是善意的,是不是就应该得到体谅?但是即使如此,在此刻,他也依然没有胜算。
无论选择哪边都没有胜算。
这次对阵中ks落败的姿态甚至比那次值得记载的失败还要更加难看一些,虽然最后的分差非常微弱,但在一众当事人的影响下,整个舞台周遭的气氛都十分不对劲。泉在结束演出后迅速地被队友直接带离了现场,他当时的情绪也的确已经失控到了可怕的地步。
司跟在后面,露出了迷茫失落到有些可怜的表情,一年级的老幺看起来有满腹的疑问不满,但几位前辈过分难看的脸色又让他无法在这时候就一口气把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他的视线在三个人身上扫过来又扫过去,最后还是转向了最好说话的岚,低声把按捺许久的疑问说出了口:“我不能理解——完全无法ud,鸣上前辈,为什么泉前辈要这么做?这背后有什么复杂的吗?”
岚轻声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回答——他不是能够准确地给出回答的那一个,他望向一边的凛月。而凛月站的挺直,低头看着泉的神情,红色的眸子闪了闪,最后给出了一个十分模糊的正确答案。
“小濑嘛,是很害怕,又太不甘心了吧……”
那当然是错误,是伤害,但归根结底,想要的无非也只是在更多的错误和伤害发生之前就把一切可能性给亲手扼杀。就好像旷日持久的压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用来宣泄的出口,泉把自己绷到最紧,被痛楚的前车之鉴在背后推着向前行进,然后用近乎可笑的手段握紧了自己还有机会保护的东西。
我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想要对曾经的那个自己所做的。或者也不仅仅是曾经的“自己”,而是曾经的“我们”。
苟延残喘的骑士不需要更多。无论是“战败”还是“迟迟不肯战败”都是已经被踏过而没必要再次尝试的道路。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呢?听我说吧,听我说啊!
——我们已经没有办法“重来一遍”,那么,你们至少不要再“重来一遍”。
*
而结局恐怕超出了这个学校中绝大部分人的预料。
trr在最后时刻凭借规则战胜了无法继续加赛的皇帝以及他身后的f,他们赢下了那个代表学校的席位,但每个人都知道,这次胜利所代表的远不止是那个而已。超大规模的梦幻祭最后迎来了堪称完美的结局,在人们的欢呼和笑声中落下帷幕。泉觉得这样的结果有些似曾相识,但他也清楚地感受到了和之前的不同之处。
很难确切地表述出其中的区别,但他知道这是比过去更好的东西,这是一种……是朝着会给人以希望的方向而发生的转变。走出礼堂的时候他在身边的学生们脸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光芒。有些东西确实已经开始改变了。
而这需要勇气作为最初的代价,需要有个人先迈出第一步。如果有一堵墙立在那里,那么想要拆除它的话,至少需要谁去敲下第一块砖。无论这件事究竟有多大的可能性——如果不去尝试的话,就永远都不会有可能性了。
头脑里有个念头出现了,那个念头就仿佛乐曲中的渐强一般不断回荡着。泉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他没有脱下ks的制服,就穿着那套衣服,在匆匆忙忙地告别同伴之后朝着自己的机车走过去——很快就变成了跑过去。他穿过梦幻祭散场时熙熙攘攘的人群,在他身后朱樱司似乎有什么不解的疑问,但被鸣上岚温柔而不容拒绝地阻止了,朔间凛月打着呵欠说,小濑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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