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过一会儿才能醒,还得观察,你今天晚上可以回家睡觉了。”
“那医药费。”
他突然停下来,头也没回的扶着门框说,“不要钱。”
卫瓜瓜忙走过去扒住门,“不要钱?为什么?其实你是把他弄死了准备卖给狗肉贩子吧。”
对方眼神一凛,随即散漫开,甚至带了些玩世不恭。他当着2瓜的面锁上门,“那样的话活的比较值钱。”
“怪人。”
接下来的两天诊所竟然闭门谢客不见人影。窗户上贴着告示,“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给谁说的?什么安好,狗吗?卫瓜瓜一头雾水。他扒住窗户缝鬼鬼祟祟的犹豫了一会儿要不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看看是否狗已经被弃置屋内。手机却在这会儿响了。
是杨田野。
“你干嘛呢,自习室怎么不见你,下午考试你知道么。”
“什么?你别逗我!”五雷轰顶不过如此。
“牛奔让我提醒你,我还不信,没想到你真蠢成这样,卫瓜瓜,你确定是以前那个精明刻薄的卫瓜瓜么。”
“当然不是!”他的反驳脱口而出,“就跟你说被驴踢过。”
“哼!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跟你讲,只要我的笔记,包你不挂科。杨氏出品,质量有保证。你怎么蠢成这样了,啧啧。”
挂断电话,卫瓜瓜惨叫一声奔向学校。
说的轻松,从初中直接跳到大学,半灵不灵的用着别人的脑*子,你以为我容易吗!
懵懵懂懂跌进人生第一个高负荷的考试周,卫瓜瓜心醉神迷。
上午八点半,教室里凉风习习窗明几净,各位同学依次落座,秩序井然。可是2瓜瘫在桌面上,与周遭的精神面貌极不和谐。他像一只待宰的猪,低调的绝望着。
昨天下午那科肯定挂了,记笔记有什么用,老子压根儿看不懂题!专业课,公共课,选修课,单是搞清楚考场就费了大劲。知道卫瓜瓜以前不是什么好鸟,在考场里被大半的人用鄙夷的眼光羞辱他能忍,可这万恶的胖瓜竟然选了双学位!双学位!
臣妾做不到啊!
着急火燎的,卫瓜瓜又想爬天台了,锁了他不怕,上回锁就是他别开的。为什么不考开锁,夹包,爬墙,分辨真伪啊?谁能比我手快,谁能比我眼尖?
他这厢90°侧趴胸前波涛汹涌,那边门口突然一阵骚动。卫瓜瓜揉揉僵硬的脸,无所事事的瞟了一眼。
谢顶老头?有什么好激动的。然而看清前后脚走进教室的第二个人,卫瓜瓜连忙捂住脸,趴的更低了。
“2瓜你一惊一乍弄甚?”斜后方的牛奔冲他喊了一嗓子。
“嘘!”
“嘘啥嘘,又不在厕所,我橡皮没带,给我掰半拉。”
“给给给,都给你。”
“呦,借块橡皮而已,你怎么还急了哈哈哈哈,田野你看他------”
眼看遮不住,卫瓜瓜往椅背上一靠。那个年轻的监考人的确是前不久见过的季双辰。他以为对方会有什么表示,但发现自己其实意识过剩。人家正跟老头一番耳语,表情谦和,笑容很是动人。
2瓜抬头又低头,心里充满疑问。讲台上的季双辰看似随意却又精确的捉住他的身影,嘴角慢慢抿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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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看的话,请告诉我。。。
☆、作弊?
开考半小时,卫瓜瓜认认真真的在答题纸上写下三行字。翻过来倒过去数了三遍,共100个整。他悠悠的叹了口气,像鸡蛋饼一样在桌面上摊开。
臣妾已经尽力了。
季双辰?他看见他胸牌上的名字,什么来头?他的目光追着人家溜达了一会儿。这哥们儿长的真是,啧啧,这身材,啧啧。一不小心视线对了个正着,卫瓜瓜冲对方咧嘴笑笑,我牙白吧哈哈。季双辰脸一扭,出去了。
肯定是尿急。
窄小的推拉椅硌的屁股疼,卫瓜瓜一动“咯吱咯吱”,听的让人牙酸。前面齐刷刷扭过来五六个脑袋,他老实趴桌上,不动了。大脸蹭得卷子发皱,他小心翼翼的展展开。一展不要紧,发现桌子上有不寻常。
一串一串微缩字符整齐的印在透明薄膜上,牢牢吸附于课桌表面。他眯起眼睛凑近了看,这题头竟然有一半以上跟试卷上的意思差不多。卫瓜瓜赶快捂住,四处瞧了瞧,还好没人注意他。他心里欢呼,那心情跟扫大街的路边捡到30万一模一样。不敢做的太明显,他身子不动,手抄的飞快。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俨然一贯的“工作模式”,状态极佳。
不到10分钟,他已经抄下三分之一。缩起脖子,眼角余光机警的四处瞄着,忽的意识到什么,果断停笔,咬住笔帽托腮沉思。
我特么干的跟小偷有什么区别!王二是贼,可卫瓜瓜不是啊。
他看看牛奔,又看看杨田野。莫不是谁辛苦作弊位置却没估算对?不行不行,这便宜王二可以占,卫瓜瓜不能占。他嗤嗤啦啦把写上的字全部涂黑,偷偷摸摸揭起答案一角,用力一拽,没拽掉?桌子另一角多出一只手。
大意了。
卫瓜瓜抬眼微笑,拇指用力,往这边扯。季双辰不动声色,面上云淡风轻,手上青筋暴起。
“放开,我什么也没干。”他连做口型。
季双辰瞟了一眼他的卷面,满脸的了然之色。
他们俩僵持不下引起了另一位监考人的注意。谢顶老头背着手踱过来,“小季,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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