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珑坐在高堂椅上,慕容和卓芸坐在高堂下的侧椅上,丫鬟们靠边站着,氛围很沉重。
慕容倒是老神在在地翘着二郎腿,一手摇着墨扇,一手撑着下巴,眯眯眼地把视线放在白玲珑和卓芸身上来回瞄。
白玲珑冷冷地瞥了大儿子一眼,转而看向一声不吭的卓芸。
视线从卓芸戴着黑色面纱看起,白玲珑不爽了:啧,见婆婆,连赏个脸都不会,没素质……
盯着卓芸不大不小的胸、部,白玲珑颦眉:怎麽这麽小,以后怎麽带孩纸啊,难不成还得我这个奶奶喂嘞……
足足看了大约一分钟,卓芸被白玲珑看得好想护胸……
慕容掀了掀眼皮,漫不经心地顺着白玲珑的视线瞄了卓芸的胸、部一眼,又把视线转移到白玲珑的胸、部扫了一眼,然后摸摸下巴:……很自豪麽?
白玲珑垂下眼眸,看向卓芸窄小臀、部,不满了:屁股这麽小,万一把她孙子卡住了怎麽办?
卓芸坐在椅子上的屁股有点麻,但是,她不能动,一定得过了这关!
慕容墨扇一合,拍了拍大腿:“咳嗯……”
“怎麽了,喉咙不舒服?”白玲珑看向大儿子那张貌似但的确在提醒她把她那猥、琐的目光收敛收敛的脸,淡定地问道。
卓芸转过头,有点担心:“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大夫,越?”
越?
你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老娘我还没同意你们在一起!!!
慕容眼角一抽,随之勾唇一笑:“本王没事……”瞥了白玲珑一眼:“是母亲大人担心过头了。”
白玲珑很淡定地接受大儿子的冷眼,于是,捋捋额发,撇开和大儿子的相会视线,问卓芸:“小芸呐,你觉得小越越长得怎麽样呀?”
卓芸深情地看了笑眯眯的慕容一眼,然后羞涩地回答:“越他,很好……”
你看走眼了,这小子花花公子一个,而且据她了解,他跟他那些手下暧昧不清,搞不好已经断袖了……
“是这样麽?”白玲珑多此一问。
卓芸点了点头::“嗯……”
“可是我觉得小越越的脸皮很有问题,你没发现麽,小芸?”白玲珑指了指慕容的眯眯眼,挑刺。
慕容笑容微微一僵,斜了白玲珑一眼,面色很难看。
卓芸仔仔细细地看了看慕容无可挑剔的脸,然后摇摇头回答:“太妃从何说起?”
“那就说来话长了……”白玲珑尽量避开大儿子能够杀死她几百次的眼神,语重心长。
“咳嗯!”慕容幽暗的眸色一沉,毫无保留地瞥向白玲珑。
白玲珑一个哆嗦:他爹的,你这个不孝子……
“越,你真的不舒服麽?”卓芸担忧满满,很是自责。
慕容淡淡地一笑:“是有点,你先和母亲大人聊着。”
说完,站起身给了白玲珑一个大大的白眼以示警告,然后走人。
糟糕,儿子生气了……
哼,这个女人比你娘我还重要吗?
白玲珑撅起嘴,纳闷。
“太妃,越他不会有事吧?”卓芸站起身,想要追上去,但白玲珑还在坐着。
“没事,老毛病,来,跟太妃我去后院走走。”白玲珑发话。
卓芸挽着白玲珑的右手,走在前往谣思阁的路上,然而在谣思阁的左边不远处便是厨房。卓芸仔细打量了白玲珑一眼,蓦然发觉,白玲珑比她想象地年轻太多了,真不敢相信,她会是盛兰越的母亲,而不是姐姐。
白玲珑笑起来的时候,半眯着的凤眸,高挑的眉尖和唇角边扬起的笑意,简直和慕容一个模子刻出来般动人心弦,只是慕容身为男子,多了几分英挺之气。
“怎麽,看出什麽了麽,小芸?”白玲珑一直用余光瞄卓芸。
卓芸讪讪地收回视线,低头腼腆:“呃,嗯……没什麽……太妃……”
唉……其实二儿子这张脸的确跟自己太像了,要不是海拔问题,合该会被误会他是个女人。嗯……不过,大儿子麽,长得整一个简直就不是她生的!哪有一个大男人长成他那副德行的,和他爹居然如出一辙地逆天!可惜了,他爹死得早,今生,她都还没来得及看够呢……
每当看见大儿子那张和他父亲一样的脸,她真的好想,再见见他,盛兰玥……
走着走着,白玲珑在一棵长得非常茂盛的铁树前停下了脚步……
她还记得,刚嫁进王府的时候,咳,当晚洞房花烛夜她就逃婚了……理由是,一个新娘子连自己丈夫的一根头发都还没摸到,就要把自己的一生拜托给他了诶!
然而,王府毕竟是王府,人生地不熟,她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在她“四处奔波”的那晚,那个男人,他叫盛兰玥,一个穿着和她一样大红喜服,长得很逆天的男人,就笑眯眯地站在这棵才冒出几片叶子,可怜兮兮的铁树前,看着她迎面而来……
那晚,风很大,盛兰玥修长的墨发缠绕着红色发带静静地在风中飘扬,火红的喜服如此艳丽照红了他那双充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让她痴看了一整晚。
如果说,这样一个男人,让她用尽一生去爱着他,她愿意至终,只守在他身边……
每年,盛兰玥都会挽着她,来看望这棵他们的定情信物,他笑着说,小白呀,本王会爱你就像爱这棵树一样养着你哟。
她一直都记得。
虽然,你没有遵守约定,但是,我却,一直就像爱着你一样养着它,盛兰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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