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跟你去?”嗯?还是可以去的?
“我,我那天看中了一件外套,你陪我去买好吗?”我开始小编,哄出去再说。
“对不起,我不当丫鬟陪逛街!”她甩开我,下楼。
我一头雾水,又被撂下了。
“你在哪儿看中的外套?”
这声音,铃木桥。姐姐,您怎么老出现在不该出现的时间地点。
我转过头,哀怨。
“你这什么表情?被甩了?”她语气是揶揄,脸上却冰冷。
脾气顿时没了,对着她没法不屈服。
“姐姐您这是去哪儿呢?”赔笑
“我能去哪儿,难道去喝咖啡?”
我叹了口气“我陪你回去吧。”
“不需要。”
“那我跟着您行么?求你了,这儿这么多人看着呢。”
她没看我,径直往前走。我跟上帮拿包。
走到路上,她放慢脚步,我走上前去到她身旁。
一路上各怀心事,快到宿舍时,我还是决定开口。
“你到底想怎么样?”尽量放软语气。
她停下来,看着前方:“不想怎么样,想让你在我走前再陪陪我。”
“我不能放弃她。”我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头。
没有声响,我抬头,看见她雾气蒙蒙的眼睛。
“是我自私了么?”她轻轻地带着哭腔。
“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你是否自私。你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但是我们都不是彼此想要的。”我很想帮她擦眼泪,但她没让眼泪流出。
周围很安静,我的声音沉入夜晚,差点连我自己都以为会碎于这片黑色。
“我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如果,但是现在或许真的是错过了。原本只是想要陪着你,看你幸福就好。上天宠幸让我感到了一丝回应。我不奢求,亦无法奢求。对你的只是感情,不期望有未来。”
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想要去弄清那感情到底是什么,它太美好,太酸涩。现在它沉甸甸地被掩埋,却不会消散。是爱情,或不是,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重要,但我们都无法成为对方的爱人。”
她的眼泪终于滑落。
“苏妤……”我顿了一下,“我真的想要抓住她。你离开我,我会忧伤,她离开我,我会黯淡,会失去重心,会茫然若失。你是第一个让我刻骨铭心的人,而她第一个点亮我。我会为你寻得一份幸福,哪怕是压上我的心和生命。但她,我想亲手给她幸福。我没有办法看着她身边有别人。如果我死去,我最后的愿望会是要你幸福地活着。她……生死相守。”
我望着蓝的发黑的天空,12月的风穿透皮肉,刺痛骨髓。然而这些之于我,却是无限的清明,无限的鲜润。原来心早就在哪里。铃木桥,你真是我的宿命。
“在这一刻之前,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感情。但现在我知道它是最真实的。”
我伸出手慢慢用拇指的指腹将她的眼泪抹去,却无法阻止它再留下。
那天我们没有回寝室,铃木说想让我再只属于她一次,宾馆的房间里她抱着我哭到睡着,我没有掉下眼泪,心却已经被淹没。
早上,她睁开眼睛看着我,如晨曦透入密林的第一缕阳光,孕育万物。我原以为自己可以为这惊鸿一瞥留在她身边,却在昨晚之后最终知道自己与她注定此生无缘。想起曾经有过的和她生生世世纠缠不清却还是擦身而过的感觉,也许我们之间的距离一直就是指尖未及相触之远。
走出宾馆,我做出了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追求苏妤,无论多么辛苦。
铃木桥看见我信誓旦旦的表情,十分不屑地撇下我走在前面。
“我允许你不做我的爱人,但是不允许你不爱我。”她在宿舍楼下突然停下,拎着我的衣领说。说完在我的诧愕中悠然离去。
我不是不爱你,只是不能是爱情。
从这天开始我为自己定下一个星期的调查期,看看苏妤到底恨我到什么程度。是的,我知道她肯定恨我,因为我都恨我自己。具体执行是我每天早上拿着早餐等在宿舍门口,中午拿着饮料等在教室门口,晚上拿着热牛奶等在她床边。结果是她每次都很礼貌的冲我微笑点头,收下东西,说谢谢,然后扔进路过的第一个垃圾桶。结论:这姐姐真的很恨我。
第二个星期,我想起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于是不再浪费粮食,改为每天空着手等她,死缠烂打地跟她在学校的任何一个地方偶遇,本来想跟着她多说说话,但在多次被当成空气以后,我最终只能守在一处,只为远远与她一笑。这让我想起席慕容的那首诗,化为一棵树只为爱人能在树下稍作停留。
在苏妤之前,我以为自己可以不需要别人的关注,因为不在乎。即使是铃木桥,我也只要能静静地在她身边就好,不必有回应。
但是现在,在一次次守着刺骨的冬日,只为她从诧异到习以为常的淡淡一笑时,我终于能感受到那位在佛祖前跪求几百年,只为一份悉心的等待和短暂的聚首的痴情人在看着爱人离去时的欲哭无泪。其实心痛的不是爱人的离去,而是她未曾发现自己。
我不确定她是否对我如初,却还是要等下去。从刚开始的期待,到后来的失落,再到认命的平静。从她再平常不过的忽略中,我惊异于自己竟甘愿这样经历那些她等我的心历,那些没有被爱人认出的等待。
那次和铃木的对话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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