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一直感到你的心口,有我夺不到的一口游刃,现在,终于要刺向吾了吗?」
「你心中的那口,又何尝不是狠狠地伤害吾?」
长空暴喝一声,那拚死的目光,冷锐如刃。
他本就是一滩死水,心沉无波,是眼前之人不断搅动他、搅动他,引火自焚!
两人剑势交错,如蛇电冷焰,步步进逼、剑剑要害,愈交手、愈狂烈。
一勾、一缠、一挑、一划,左旋,右闪;上逼、下攻,一招、一式,次次相攻,血雾漫漫,只见血痕沾洒于空,身形过处,又是不知何处流下的猩红,见证逼命之招。一招招,如迷藏,如心中越旋越快的对刃;一剑剑,从来像他们彼此,苦苦相逼,捉不到对方,只能相害至深。
为何,要还予他一次又一次的性命后,又残忍地剥夺走他的一切?
为何,他能力卓绝,却不能成为为他所用的剑?
为何,上天要让他回到日盲族,次次揭起无法凝固的伤疤? 放弃每一分希望?
为何,那挥剑的身影,为他斩绝了一切,只有更难掌握的距离?就不能为自己留下半分?
为何、为何、为何……数不清的为何,永远寻不到答案,只能深深划向对方,留下道道伤痕!
剎那与永恒的界线彷佛消失,昏暗的天色里,两人不知战了几时,留过多少伤痕,喷洒的血,已早已分不清是他的,还是他的?
空气中凝重的湿感爬升到了顶点,雨渐渐下了起来,蒙蒙雨里,只见光影瞬闪即灭,蓦地一声惊雷,掩去了缠斗的双影,长空一剑刺过,突闻千叶一声闷哼,那□□竟挟着寒意透身,半寸没入!冷觉顿时侵蚀心口,千叶吃痛一掌推出,天藐同时插入对方体内!
如此相逼,永远一刻不休。
时间恍若静止下来,狂雨淋漓,掩去了浑浊的呼吸声。此刻,两人身上剑没之处,鲜血如注,再多深入一寸,皆可能致命。
对峙的双剑,紧紧握住,谁也不松放。那下意识稍偏的剑势,却透出了极端。
这一剑,明知可一举置对方于死地,却偏了半分。
这一剑,却亦可再进一寸,同归于尽。
一剑的距离,牵系着生死,一个动静,伤势足可痛入心扉。两相对视的双眼,既是怒意,更是复杂。
螫眼的鲜血自唇畔随雨势滴落、滴落,千叶稳住身形,冷冷笑了起来:
「你……终于觉醒了,可惜是在叛离之后。」
或许他该欣然,这口为他亲自取来的□□,终有一日能伤害到自己。
「现在的吾,不正是你渴望的杀人机器?」雨声轰然,切割长空那痛苦地嘶吼。记得那日,他甫见这少年,打从心底就不愿伤害他——
「一切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吾曾说过,不想伤害你,为何逼吾出手伤你?」
千叶没有回答,目光回向了那承雨的落叶,面上,又是那无谓而难以透测的轻笑,纵伤处痛楚不绝,却彷若生死已置之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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