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中间,万千回去了日盲族,千叶了解到日盲族的处境,面对族民的质疑:
减少牺牲是错、保人是错、身不由己是错,图思报仇,也终枉然……原来,他连最基本的证明自己也是这样的难……不管是长空、聆月、抑或族民,他总不解,在他们眼中,难道自己只能是太阳之子?一旦不能给予救赎,就什么都不是?
而实时做下弥补的结果:
医邪问:「你可知自己正在失去什么?」
千叶答:「形神俱灭、不入轮回。」
而苦集联队,千叶传奇面对长空的愤怒与离去,却是无力挽回
千算万算,他处处算尽,却怎样也算不到……自己最重视的人竟想离开自己身边……
那棋子可以不是他、可以不是他……为什么,他会离开?为什么?
起落参商终不见,人如棋子梦如真。人事易变,人心难测,合该如此。
直至与残宗结盟,与苦境做下协议、连环设局……
「立场,是分化的源头;信诺,是对立的界线。」
「相背,是干戈的起源;机心,是世局的较量。」
夺下残宗之权,千叶对雄王说:「吾正下一盘棋,却欠了一子,你能借吾一用吗?」
其后双莲千钟寺之会、九韶遗谱的围魏救赵之局、逆风之火、连横合纵、流云谷之役等等……
从第三部开始到这章为止,千叶传奇确确实实都是一个人孤独的完成这些事情,期间还要面对长空的各种误会、面对烨世兵权的怀疑与压力……这些从来无人闻问、无人相助,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与长空的误会、还有亲手给他致命的伤害,千叶传奇被逼出这滴泪不是没有原因的。
为什么,只能用他们的标准来衡量自己,才能被他们所接受?
为什么,付出了一切,换来的,还是错、错、错?
谁又可以给他一条路,告诉他到底该怎么走?
☆、章七 :情枉缘碎(上)
◇◇◆◇◇
千竹坞,一盏烛光,摇曳残影。一道人影卧于榻上,素手回旋,那一针一线,穿梭在绮罗绫布之上,如行云,如泅渊,不知暗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心事。
窗外暮霭深锁,远处浓灰色的阴云暗涌翻卷,迭嶂峥嵘,窒闷的空气,如有一股潮热匍匐欲动。
忽地一声爆响,闷雷声里,这雨,终于下了。
电闪雷明,耀进了窗内,榻上的朱色人影微微一滞,眸色流转,起身撑起了窗牖,滂沱狂雨剎时飞溅而入,淋得那人影身上的衣衫艳红惨然。
对着窗外风雨一片的天地,天不孤凝眸沉默了半晌,骤然扬声笑了起来,既是哀婉,又是凄艳,愈笑,愈狂……
「公子,对于这样的结果,你是想多恨那人几分,还是想多怨吾天不孤牵起这场折磨?哈哈……哈哈哈哈……」
◇◇◆◇◇
天地婆娑,大雨混沌一片。
雷霆动响,狂雨乱舞。万古长空俯首跪在庭院一隅,与那门廊隔着遥遥之距。而插立身前的,是太阳之子赐予他的创世剑。
这里是集境,太阳之子的居所。
他们又回来了,却料而今他等待的,是生死未卜的他。
今日,已经是七天了,这狂风大雨竟也连下了七日,不曾停歇。
那时流云谷生变,他甫背着气息微弱的太阳之子出谷,便遇上烨世兵权等集境大军,对方乍见千叶变况,立时出手镇压伤势,明知其生机渺茫,却仍断然撤下混乱的局面,亲身护送返回集境。
而今,密室之内,对方仍试图为太阳之子挽回性命。
被迫将太阳之子交出的那一剎那,他才猛然惊觉,他曾本恨太阳之子与集境有所牵扯,而今,却是自己再次将他送回虎口。
何人作孽?何人无辜?何人咎由自取?原是一塌糊涂。
湿寒的雨水鞭鞭笞落,遍流满身,悄悄地,一把伞只遮上,为其掩去一方毒辣的自责。长空未抬眼,低声道:「祀嬛,不必了。」
「如此自苦,又是何必?」关山聆月玉容凄恻,摇首道:「前几日吾曾藉助灵思测算,集境有雨过天青之象。也许,他仍有救。」
长空攥住了拳,痛悔道:「吾无法原谅自己……永远、永远如此。」
桃花、苏苓到明珠求瑕,甚至是太阳之子,他欠下的情永远还不清、他犯下的过错,一世也弥补不了,此身纵如行尸走肉,万般业障却永缠不去。
「他的作法,吾也无法认同,任何人皆会愤怒。」漫天风雨打落了阵阵残花,将身后女子的声音掩覆得苍寒:「可是长空,他所看到的,常比我们远。如今我们能安然无恙,竟然也是因为他之安排,你察觉了吗?」
长空刀刻般的眉头紧锁,恸道:「吾知晓。」
聆月低叹,缄默不语。
听闻烨世兵权自此役返回后,只处死千叶那一路的重要将士,其余之人,毫发无伤,弒道侯亦不敢轻举妄动。
纵未参战,整件事情的过程,她已辗转得知大概。固然此局千叶将长空与残宗等人作为诱饵、更亲自与素还真正面对上,以及离魂弓射向九霄宸峰。但每一步,既是杀着,也是保命之棋。
当时若是成功,这些人的牺牲将换取最大利益;若是失败,这些人将是最小的牺牲。
破军府至今为何没有追讨责任?因为在战场上,长空、鸦魂、残宗余部等任何破军府以外的人马,全是为而集境牺牲奉献,千叶传奇本人更是亲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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