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一片惊呼。
犯……
不对!齐桓一肘杵向身后,空……的?!下意识回头,一拳正中胸口,老者弯着身子,腹部空挡正好躲过那一杵!而拳头,早变爪直上扣住齐桓咽喉。
齐桓愣住,心底有些难受。人们根本没反应过来,整个集市鸦雀无声。
“以为我会用拐棍儿?哈哈哈!”看齐桓眼里闪过不舒服,老者冲回过味来骚动的人群朗笑:“军用水壶嘴多好!拐棍儿?杵军装上没水儿!不凉啊……”
齐桓彻底服了。
抹去脸上的污垢,老者缓缓站起来,双腿并拢,背挺得笔直,标准军姿。玩闹劲全退的他肃穆的可怕。
这个人……齐桓下意识一个军礼,张嘴想喊。老者微微摆手,淡淡看一眼周围再次惊住的人们:“士兵,如此这般,你还想要守护吗?用你的青春,汗水,伤痛,鲜血,甚至生命?”
“是的,将军。”毫无疑问,没有犹豫。
有些人羞惭的低下头,而更多的人,目光中却犹疑更甚。
“好!好!!好!!!”将军一连三个好字,气冲云霄:“我批准你行尸走肉的权利!跟上来,士兵。”
齐桓突然觉得,做个行尸走肉也不错。
走过集市,树木逐渐茂密起来,一公里后,他们进入森林。
“你死了。”“别杀他!许三多!!!”
砰——
一声枪响,一缕白烟。
演习结束。
齐桓别过头,不看森林深处跑出来的许三多。
老将军神色平静:“不怪你。”
齐桓面色扭曲,直视着眼前提着狙击步的人,声音竟透着些许狠戾:“许,三,多,你,不,该,杀,他。”
“可他杀了你。”油彩掩映下的脸神色闪过一丝凄惶:“你是战友。”
齐桓怔住。
你是战友,他是敌人,这不是演习,是在战斗。他杀了你,我就杀了他。
你是战友,他是敌人。
“可可是……”“不要说了士兵,他是对的。”
齐桓震惊的看着老将军,他不明白,那么……那么……
“你被诱惑了。刚才,他{我}还在诱惑你。”异口同声,将军和许三多。齐桓这次不是震惊,是震撼。
震惊让人麻痹,震撼使人清醒。
被敌人诱惑,即使这个人再值得尊敬,也不行。两军交锋,只有敌我,好坏人与天真这种东西,在战争中会害死很多人。
那是,感情用事。
就在刚才,他居然……
齐桓低下头,身体冰冷。
“您让他们失望了。”许三多也低着头,他没有看老将军:“您不该……摔两次。”
这次,换老将军怔住。他看着眼前听见战友阻止,宁可被战友误会,也毫不犹豫扣动扳机的低着头的兵:“你……跟过来的?”
“嗯。”“难怪,为什么现在才动手?”“迂回,山上。”
“不可能!”异口同声,这次是齐桓和老将军。
“不……可能。”肯定句,森林中歪斜着晃过一个人——
“从他的方向找四角,是最可能跟到这里的。虽然,路要多三倍。但是,山里长大的孩子,只要不是断崖绝壁,实在走不通的死路,都难不倒他的。”
“队队长???”表情逐渐僵硬,冰冷,一直蔓延直达心底。老将军神色倒是挺平静:“‘好久不见’,袁朗。”
“‘好久不见’,高将军。”打着哈欠敬着军礼,说多别扭有多别扭。
“像我的风格。”那感觉变作冰凌,刺破心尖。
“呵呵,教官,这么多年了,您还没忘啊。”
“怎么可能?城小子天天叨咕死老a,死老a,我这个曾经的老a头怎么可能忘掉那段精彩无比的削南瓜岁月呢?哈哈哈!!!”
不可思议的看见自家队长眉头紧皱脸孔微微扭曲,灵魂被冻住时,没人拯救。
“您犯规。”袁朗知道,许三多总能一句话毙掉一群人。今天更离谱,仨字,又多一个。
齐桓感到什么地方被刺痛,麻木的东西开始复苏……高将军不可思议的看向这个‘毙掉’自己的兵:“我?违反演习规则?”
“也……也不是……”要命时候犯要命病,许三多居然在这时说不出个所以然!袁朗神色认真起来,他这教官可……
果然——
“说话士兵,把话说清楚。”高将军沉下声音,这是愤怒的前兆:“我听着,说不清楚,可以换个地方。”
头更低,身体微抖,不知是惊吓过度还是别的什么。
比如,军事法庭!!!
正文 第9章 心灵拷问与宿命的悲哀
“许三多,说话!”袁朗一声低喝,抢在高老将军前面。
齐桓的身体突然急剧颤抖,高老将军则是极为复杂地看袁朗:“你……护他,又一次……”
“高老将军。”声音平静得近乎漠然,袁朗一惊,高将军却突然兴致盎然的瞅着这个奇特的兵。
他听见他说:“演习您没任何违规的地方,战略战术,大局微观,您样样都好。只是您伤了人,在那种时刻。”
士兵,如此这般,你还愿意用你的青春,热血,汗水,伤痛,甚至生命去守护吗?
是的,将军。
冷汗涔涔中,他听见年轻士兵毫无起伏的声音:“您想考验什么?考验谁?您,在那时想的是什么?”
我在想,谁会……
“出现,您在那时在想让敌人出现。这没错,可是,齐桓是穿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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