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哼一声,“萧某这里,只有——”
蓝铮沉默半响,“我的确不甚了解他,但也知他小时候过得很困难,看他的样子也知道,你照顾得很好……”
他话音一转,“可他性子太极端……”
萧四无道:“这个,我比你了解得清楚。”
眸子里得意而带着炫耀,“极端你知道,他可爱的时候你就不知道了。”
尤离面不改色地再给杜云松一个谎言。
“杜夫人没事,只是身体太虚弱,不能让杜门主一见。”
他递过去药碗,“这药若成了,夫人大悦,自然也就让你们夫妻团聚。”
马芳玲早已被扔到后山,未知是否得葬,于他心里一分触动也没有,充其量只是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女人死掉了而已,挑不起一丝情绪波动。
午后阳光充足,一路树影依依,却也燥热烦人,肩头的伤已感觉不到,药气却还在鼻息里不散。
衣角生风,莫名恼怒。
他从来不喜欢交易,更讨厌自己被拿来当做威胁,虽然这可以验证他的存在感和重要性,恼怒也盖过满足。
更何况,他怎么能让那两个人得逞?
萧四无端着东西回来,热气依旧腾腾,颇为刺激的香气又冒在他眼前,砂锅还烫着,嗅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尤离没太多心情吃东西,握着瓷勺不动,看对面的人饶有兴致,表情也不沉重——
“云滇的东西也不错,相比之下洛阳的东西倒寡淡了些。”
尤离道:“没有,我不觉得。”
他补充一句,“洛阳好极了。”
他转着眸子沉吟,“师兄说了什么?”
萧四无道:“没什么,托我好好照顾你。”
尤离道:“没了吗……”
萧四无笑道,“没了,重点只有这个。废话就不一一复述了。”
尤离低头吃得极慢,萧四无难得话少,最后递过一个小瓶到他眼前,眼神沉杂,似在考虑措辞。
“良景虚,有个不太好的消息告诉你,你又要开始吃药了。”
尤离惊而蹙眉,“我没有发疯,也没有生病,意外受点小伤而已,又要去吃药?”
他右手搭在左手腕上一探,理直气壮,“我什么事也没有,不信你去找个大夫。”
萧四无笑道:“这么抵触?”
他略有那么一点无奈,“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尤离扯开瓶塞,倒出一枚暗红色药丸,略带腥气的味道很快窜出来,惊得他一时难言,另手缓缓抚上肩头,沉默许久,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开口,声哑:“我一点都没察觉到。”
萧四无倒水给他,“无妨,服药就会慢慢好起来。”
尤离忆起血液黏在指间的颜色,“那么小的一个伤,流那么多血,我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劲——”
“我一心恐你生气而已。”
萧四无欣慰而惆怅,“不是什么大病。”
尤离复又感受毫无异状的脉象,“事到如今你也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搞成这个样子?”
萧四无道:“知道原因一点用处也没有,结果已经如此,补救就是了。”
尤离突然笑起来,“我自己弄的罢。”
他突而恍然,“四公子从来坦诚,做过的事情都跟我承认了,却唯独不说这个原因,看来是我自己做了什么可笑可悲又可怜的事情,把自己搞成这样,所以你不告诉我。”
萧四无手里一松,“错了,不是你的错。”
他决然起身,绝不把这个心理负担加在他心头,“萧某只是想证实——”
“良景虚做错许多事情,萧某都原谅了。”
“良景虚能否因此,不追究病因就乖乖吃药?”
尤离骤然变色,这话听着太熟悉,他好像从未听过这种话,却感觉到这样的话曾带给他无限的悲伤和失望,肩头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疼,眼前发白,指尖发抖,迎上对面那人的眼睛,虚幻而茫然。
萧四无心知这种话很冒险,尤离的反应也颇为激烈,好在未到很严重的地步,于是笃定地又问一句。
“可以吗——”
尤离将药往口中送,急促喘息。他一直自诩他可以,事实上也确实可以,他可以不在乎原因,那原因一定比他想象的还残酷无数倍,既然他唯一拥有的人不希望他追究,为何要执着那个会让所有人都难受的原因——
他忽问:“你很希望我长命百岁吗……”
萧四无一笑,“萧某早说过,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连情结
一骑踏破山中静,惊了守山的水龙吟弟子,遥见来人红衣持剑,待到跟前,便抬手而礼。
“公孙师兄。”
公孙剑道:“诸位辛苦。”
盟主令相示,继续道:“我便速速去找叶盟主,巴蜀事了,再请几位喝酒。”
江湖之见,短则两语,多则三言,一身而过,幸则再见把酒言欢,否则坟头重话。一踏或永别,两眼或末视,三杯两盏就尽今生。
醉月居后山是孔雀的墓地,常年荒凉,野草萋萋。毕竟是绝世的好铸将,墓地里机关重重才对得起他的名声。
因机关重重,更没有人会跑来这里晃悠。
展梦魂和洛宇就躲在林子里,碍于突然增多的四盟弟子和青龙精锐,并不急于逃离。
展梦魂的眼睛里有狼一样的凶光,对这种环境毫不陌生,时刻警惕,少言寡语,唯取出一个小小的褐色药丸,交到少年手里。
那是必要的时候,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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