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查拉这段视频一出,不仅让巴恩斯摆脱了莫须有的罪责,更彻底洗白了美国队长,民众因此前怀疑并声讨无辜者而心怀愧疚,将怒火一股脑全都发泄到政府和舆论上,认为是它们在故意误导甚至利用民众,美国11个州的人民自发联合起来进行示威游x,呼吁联合国认真调查维也纳爆炸案,不要放过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要构陷无辜者胡乱找替罪羊,就连原本对《索科维亚协议》一边倒支持的局面也因此而发生转变,最新民调显示,21的美国人认为《协议》有悖于自由民主精神,应当被废止,至少应当被修改,这一比例较一个月前上升了近十个百分点。
天锤局失去了抓捕美国队长和冬日战士的理由,但他们之间仍旧存在难以弥补的裂痕,正如罗杰斯所说的,对《协议》的不同观点和立场直接导致了联盟的分裂,而其在知晓霍华德死亡真相的前提下长久地欺瞒托尼,更是令他们的友谊和信任遭受到致命一击。
托尼翻身将脑袋压到枕头下,打心底里有些羡慕特查拉,同样被笼罩在父亲被杀的复仇阴影之下,对方却那么轻易就摆脱了仇恨,而他则被纠缠撕扯得千疮百孔,失去了朋友、爱人,甚至连自己都失去了。
如果是过去的托尼·斯塔克,他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洛基被铐上手铐,带离自己的视线,天锤局不同于神盾,奥斯本也不是尼克·弗瑞,这回更不会有人因为顾忌雷神而对洛基网开一面,他们会毫不客气地拷问他,摧残他,甚至利用他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自己怎么能就那么把他交到那些杂碎手里呢?
这样想着,他从床上一跃而起,迫不及待地命令星期五联系天锤局,他要去“浮岛”监狱,立刻马上,他必须亲眼看到洛基,必须清楚地知道他究竟怎么样了,要是那些家伙敢动他一根毫毛,他就把他们全都沉到海底喂鲨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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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托尼跳下直升机,踏上“浮岛”监狱的停机坪时,心情依旧非常糟糕,他将这一切归结于外面该死的天气——黑暗、阴沉,还不停地下雨,这让他无可避免地回想起此前的四人之旅,那时他和史蒂夫、詹姆斯还是朋友,最焦虑的事情也只是如何筹划一场空前绝后的求婚仪式。
“欢迎来到‘浮岛’,斯塔克先生。”诺曼·奥斯本的声音打断了托尼关于世事无常的慨叹,他和对方伸过来的手握了握,心不在焉地环视四周,皱眉:“我以为国务卿在这里。”
“他确实在,”奥斯本耸肩,“但公务繁忙无法分shen前来迎接大驾。”
托尼翻了个白眼:“真是个非常‘官方’的说法,都能直接上新闻了。”
奥斯本咧嘴回了一个假笑:“好吧,实际情况是,他因为在生你的气所以拒绝前来接你——就算是大人物有时也难免幼稚,我想这一点斯塔克先生您再清楚不过了。”
“就因为我没有顺他的意,把某个无辜的人抓来双手奉上?”托尼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左肩,那场本不该发生的混战在那里留下了一块看上去颇有点儿吓人的淤青。
天锤局局长摇头:“问题的关键在于,你没有遵从他的指挥。罗斯先生是军旅出身,他讨厌士兵违抗自己的命令。”
“你是说,就算他要我去刺杀美国总统,我也得听命行事?”托尼不以为然地冷哼,并跟随奥斯本穿过又一道合金门,“抱歉,但我可没有什么该死的军事背景,我是个崇尚自由的美国人。”
“容我再提醒你一回,斯塔克,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自由。”罗斯那令人讨厌的声音响起,“谢谢你,奥斯本先生,请容我和斯塔克先生单独谈几句。”
斯塔克公子双手抱胸,默默注视天锤局张离去,在国务卿朝自己露出职业化的微笑时不仅火气上涌,那张貌似刚毅正直的面孔简直和他的声音一样令人讨厌,而这些不巧又都是自己不得不面对的。
“但自由永远都存在,”托尼面无表情地反驳对方此前的言论,并反将一军,“作为美利坚合众国的重要领导者之一,您打算否认这一点吗?”
国务卿的眉毛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但经过近期的频繁接触,他对于斯塔克病毒的耐受力明显有所提升,没再那么容易被惹毛,所以只是克制而敷衍地回复了一句“确实如此”后,就转身将托尼引向“浮岛”监狱的另一片区域。
“奥斯本先生告诉我你很忙,忙着应付那些朝政府开炮的媒体和此起彼伏的抗议示威吗?”托尼继续针锋相对,试图激怒对方从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但走在前面的国务卿却连头也没回。
“很抱歉我们之前找错了人,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当面向巴恩斯先生致歉。”他轻描淡写地回答,好像煽动整个世界追杀巴基只是个再微小不过的错误,危害程度仅相当于将可回收垃圾放进不可回收垃圾箱里,“但只要他不同意《索科威亚协议》,他在我的名单上就仍是个通缉犯。”
“你对所有人都来这一招吗?不听话就用大棒狠狠敲人家的脑袋?”托尼冷哼,“无意冒犯,但我实在很好奇你有没有因此而挨过揍?”
“当然有,”罗斯回答,“九岁时,在学校的操场上,我少了一颗门牙,而对方则在医院躺了一周。”
托尼还想说点儿什么好在这场斗嘴中取得上风,因嘲弄罗斯得来的好心情就迅速被聚集的怒气取代——他看到了旺达,联盟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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