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走到校门口,撞见了欧亚玲的几位同学,同学问:“小玲子!干什么去?”,身边的陈一枫直接来了句‘开房去!’,至此那些同学都会心一笑,且介绍了附近几家不错的宾馆给陈一枫,那刻的欧亚玲正恨不得找块布遮住自己羞意剧增的脸,
那天他们在正肃路边找了一家宾馆,一进去,陈一枫放在床上,,里面全是带来的各种英语复习资料,
“我准备考四级了!你来帮我看看我该从什么地方复习!”,他说出这句,门口的欧亚玲再一次一脸茫然,对方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她一时不知所措,
“你找我来!就为给你补习?”,她鄙夷的看一眼那小子,一脸不快,把他带来的书籍拿一本丢开一本,
“我四级都过不了!还怎么去留学!”,他说出担忧,那晚欧亚玲带着极度无奈的面孔,替他在书本上找了十多处复习点,对着那些复习点,陈一枫便开始苦读,晚上九点多,他回头却发现,欧亚玲窝在床上正看着杂志,
“送你回去”宾馆房间内就一张床,陈一枫一看时间已晚,便有意送她回学校,不过他那话一出口,那姑娘却是扔开手中的杂志,脱了外套,索性钻进被窝,
“你睡这!我睡哪儿?”,陈一枫质问,
“爱睡那睡那!我就要霸占你的床!别打扰我!我明天还有课!”,她揉揉鼻子,一副无赖样的合上眼,陈一枫知道她的性子是谈不来的,便也不再多说,回头继续补习,躺着的人忽而又争了眼,一味的看着那灯下的背影,
“小枫枫!这大晚上的!如此安静!补习英语!挺好的哈!”,她时而来这么一句,然陈一枫却不理她,让她寂寞的自己在床上翻来覆去,
“哎呀!蚊子!”,也不知她是不是故作伎俩,她总是闹腾,没个消停,那晚陈一枫终于是难受其扰,把她连同铺盖卷成一个圆筒,搁在了床头。
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清晨迷糊之中她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什么东西,歪歪脑袋,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扎着,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抱的就是陈一枫那小子,那小子也把她抱在怀里,她脸上被扎的就是他下巴上短浅的胡渣,她那刻本能的退出些距离,脸上先是惊愕,再而平静了下来,那小子睡的很安静,呼吸均和,晨光里的侧颜像染了初春的雨露,光滑的让她不禁伸手上去抚摸,她轻抚着他的胡渣,像是那触觉极佳,于是她一直露着笑,
那天早晨,她没去打搅他,悄悄地起床去学校上课,直到中午才去宾馆以给他送午餐的理由去看他,
“我昨晚!没做什么要对你负责任的事吧!”,她去时,陈一枫还在床上放晕,一脸疲倦,
“做了!你不记得了?”,她放下饭盒,说话时神情强作着几分镇定,
“鬼才信!我昨晚把被子叠起半米高隔我们中间了!难不成我还能滚过去!”,陈一枫不屑的说到,
“半米高啊!那我也挺能滚的!”,她私语,没去说明早晨两人抱作一团的事,毕竟那事看不出到底是谁主动的,没法说得明白,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陈一枫一脸怀疑的看着她,总要较真一番的个性,导致了此话必说,
“做你个大头鬼!吃你饭!我走了!”,她把筷子放好,快步而去。他们之间总生尴尬,却又心照不宣的彼此不愿说透,不是给对方空间,而是仿佛想要心存那份美好。
近到大三时,陈一枫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是欧亚玲父亲打给他的,他的父亲希望陈一枫看在父母思念女儿的份上让他劝劝欧亚玲能早一点申报出国留学,他答应了,只不过答应时约带迟疑,拿在手中的笔,转了好几十个来回才答应的,电话过后的一段时间,他都极少给欧亚玲打电话,那姑娘电话打给他,他也都是敷衍式的应付几句了事,少了份热度,他仿佛不知道该如何跟欧亚玲开口说出国的事,无形之中煎熬着。青春都是迷茫的,
谈不上一定美好,但至少难忘,就像陈一枫与欧亚玲,他们冤家路窄的相遇,注定不相互报复一番难以登临彼岸。
第9章 第九章 夏、午
第九章 夏、午
由于一段时间陈一枫的忽冷忽热,欧亚玲终于是按捺不住了,她在大半夜,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一连拨去了十多个电话,终于,她一直边打电话边暗骂的那混蛋像是难再回避,还是接了她电话,电话一通,两人许久都没说话,只闻得周遭夏虫的名叫,手机搁在耳旁,嘴却像被缝上了似的,他们本有说不完的话,远至银河系,近至一丝一发,当初的他们不论任何话题都能争执一番,甚至打闹一番,而今却都爱沉默着,似乎是要把任何机会都
留给对方,
“一枫!最近很忙?”,呆了半响,她先发言了,声音平静,一反常态的没有因对方的不接电话而动怒,
“一枫!我要做错了什么!你原谅我好吗!从高中到现在我一直把你当我.....!当我最好的朋友!”,她声音哽咽着,夹杂着泪光的眸子无神的注视着地面,一人孤零的抱膝坐在那,伴生凄然,
“我小时候四处转学!也没有什么朋友!直到遇见你!你虽然在下雪天爱往我脖子里灌雪!放学路上爱动不动欺负我!半夜里时不时爬窗户吓人!但这些我都没有生过你的气!相反我要感谢你在我迷茫的青春里出现过!没有你我想我的人生就像一张白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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