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焕之死里逃生,忙不迭打马疾走,古里呼儿暴喝一声,当即便催马追赶。徐焕之急慌慌犹如丧家之犬,一时间竟辨不清东西南北。王贲在阵中见势不好,正要令弓箭手出手掩护,以派出将士救援,却见古里呼儿大手一扬,右手铜锤疾如流星般正中徐焕之背心,顿时将他后背的护心镜砸的粉碎!
眼看徐焕之口中鲜血狂喷,猛然摔下马来,王贲欲救之而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古里呼儿亲手斩下其头颅,高挑于佩剑之上,呼啸示威于阵前,其嚣张跋扈之意,着实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一战而捷,辽人士气大涨,无一不欢呼雀跃,更有甚者,愈加是摩拳擦掌,以期能够一鼓作气,杀宋人于阵前。
王贲见己方战将几个照面便被辽人斩落马下,极大地挫伤了本阵营士气,当即不敢恋战,慌忙鸣金收兵,径自退回城中,高挂免战牌,任凭辽军在城下挑衅生事,屠杀过路百姓,他亦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坚决不出城应战。
正当他在城中苦思良策而不得,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灵光一闪,猛然想起城中尚有楚清溪等这些江湖异士。他当日里亲眼见过楚铮降服太阿神剑,以及楚歌大战南宫世家的场面,故而对这些江湖中的玄功异术更是深信不疑,故而他连片刻功夫都等不及了,一边遣随身小厮到东厢房请人,一边自己情不自禁地跟着也来到了东厢房,只求能够尽快与之商议出一个退敌良策。
听完王贲说完这几日发生的事,众人皆不禁露出了愤愤不平之色。楚铮第一个忍不住大声道:“辽狗无状,当真欺我大宋无人不成?老将军,楚铮愿为马前先锋,取其狗头为将军祭旗!”
王贲闻言,不禁大喜过望,连声道:“公子愿往,定当旗开得胜!”,他紧皱苍眉道:“如今士气不振,若无一人能够斩敌首于阵前,长期以往,恐怕对我军不利。”,说着,他猛然间又似想到了什么,一口啐在地上怒道:“那辽狗一直说我大宋背信弃义,可怜我那先帝爷的四公主,到如今是音讯全无,生死不知,岂能单凭辽狗一面之词,就认定是我公主逃婚?”
他恶狠狠地用脚在痰上一拖,又道:“若四公主当真能够脱离辽邦,那倒是件喜事!老夫一直劝皇上莫要送公主和亲,可无奈人微言轻,却是徒叹奈何。”。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床帘微微一动,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颤声道:“可是王贲老将军?”
王贲悚然一惊,上前一步大声道:“正是老夫!”,他惊奇地望着密闭的床帘,谓众人道:“这里头还有人?”
只见床帘缓缓掀开,露出一张苍白而绝美的脸来。王贲一见之下,只觉心神大震,颤巍巍上前行了几步,“噗通”一声便自跪了下来:“公主!真的是您?”,他看到赵宁虚弱而憔悴的模样,禁不住老泪纵横:“臣有罪!竟不知公主凤驾在此。”,他一见赵宁之面,心中顿时了然:这辽军兴兵来犯果然事出有因,原来这四公主赵宁,当真是逃出了辽邦!
一念及此,他忍不住又惊又喜。昔日穆宗待他不薄,这赵宁少时亦没少在他府上玩耍,亦当他如父似兄。自从穆宗驾崩,神宗继位,他王家犹如江河日落,圣眷日微,是以当日眼看赵宁被迫和亲,亦无力挽狂澜之力,自此一直在心中甚为不安。
现如今,他亲眼见到赵宁逃出生天,不禁长出了一口心中闷气,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膛大声道:“既然公主当真脱身辽邦,老臣定当竭尽全力,护公主周全!”。
赵宁虚抬手臂,示意执扇上前将王贲扶起,柔声道:“老将军请起。之前一直瞒着将军,实乃迫不得已,如今既然将军不负先皇,本宫自当与将军相认。”
王贲哽咽道:“先帝对老臣恩重如山,末将纵使肝脑涂地亦难报答万一。公主乃先帝掌珠,世人皆知,老臣若有半分不臣之心,他日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面见先帝?”。
赵宁泣道:“有老将军这句话,本宫就安心了。昔日山高水迢,唯见鸿雁南飞方能稍解思乡之情,如今历经千难万险方自得归中原,本宫再也不要回到那吃人的地方!”。
王贲奋起大声应道:“公主放心!所谓主辱则臣死,老臣纵使拼了性命,亦不会再教公主再落入辽人之手!”
第94章 老将挂帅印阵前拜先锋
话说王贲与众人商议之后,遂决定由楚铮当任阵前先锋,以挫辽人锐气。楚清溪与楚歌拗不过楚铮,亦只好应承了他,只是坚持须得二人亲自掠阵,并非得楚铮答应不可贪功急进,任性妄为。楚铮一一应承,一时间神采飞扬,跃跃欲试,恨不得当即跨马挺枪,将那辽将斩于马下。
柳浅浅皱眉谓楚铮道:“你要上阵杀敌我不拦你,只是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在你身边的。”。
楚铮跌脚道:“浅浅,沙场上刀枪无眼,又岂是好玩儿的。你好生在城内安坐,待我杀敌归来,便可与你团聚。你若是跟着我上战场,我又岂能放心!”
柳浅浅瞥了他一眼,淡然道:“你既然知道战场险恶,又怎知我不会牵挂于你?与其枯坐城中担惊受怕,我宁可与你夫妻同心,共赴前线,即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处。”。
楚铮闻言,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一边连声道:“呸呸呸,你就不会说点好话。”,一边上前拉着她柔声道:“好浅浅,我知你关心我,只是如今辽人兵临城下,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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