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芷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回道:“张师兄,你在说什么……”
“这很重要,我想知道,你喜欢我吗,师父什么的都不要管,我想听到你的声音。”
面对着突然转过身直视自己的青年,念芷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
“不是因为应该才有的,我想要,与你成亲。”
喜欢吗?不讨厌,很亲近,是喜欢的,却不是他想要的喜欢,念芷当然对自己的感觉并不迟钝。
“啊哈哈,这样自说自话的,抱歉啊。”
但不都是这样的么,大家都很开心就可以了,自己也不讨厌不是么,没什么不妥的,师父也……不、就算没有师父,这门亲事也并无不满之处,只是喜欢不是对方想要的那种喜欢而已。
“诶,我就知道啊。”
被看透了啊,原本以为这样是最好的选择,却令对方更加伤心了吗?
“一直都在装傻呢,我。哈哈,真是对不起呢,一厢情愿地对尊师提出成亲什么的,现在又不得不亲口对你这样说。”
“张向荣,你——”有了不好的预感,念芷第一次叫了青年的全名,想要阻止他说出后续的话,然而——
“我已向师尊请罪了,亲事,就此作罢吧。”
即便入了秋,徐海的正午炎热依旧,念芷一行人也在连日的舟车劳顿中,终于见到了进入徐海的标志——古陶驿站。
“热死了,这什么鬼地方哦,明明还有雪山呢。”蓝玉儿骑在马上,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昼夜温差过大的徐海和古木参天的云滇实在大不相同,她现在难免有些水土不服。因为担心可爱的小师妹,念芷已经给蓝玉儿开过好几张方子,连带着饭菜都一并包办帮她好生调理身子。这被无福享用的唐瑜戏称为“母子情深”,惹得蓝玉儿羞恼起来,追打了他半条街。
唐瑜笑嘻嘻地一收折扇,指着前方道:“前面就是——恩?似乎有人在打斗。”
他这话一出口,刚才还病怏怏的蓝玉儿立马来精神了。她兴奋地一挥鞭,率先御马冲了过去,念芷都没来得及喊她,和唐瑜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亦紧随其后,只留百里研阳守着蓝奉月在原处。待他们靠的更近之后,才看清楚形式——几个铁塔般的汉子抱成一圈护在一辆镖车旁,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更有三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不知是死是活。再细看被围在中间的镖车,拉镖的马身上都没有挂铃,车上连旗子都没悬,看来本是想偷镖过关,却被强人截住了。而围住他们缠斗的人有二十来人,个个虎背熊腰满面凶相,为首一人拿着根血迹斑斑的狼牙棒,进退行动之间颇有章法,看上去有两把刷子。
“玉儿!”对方人多势众,若蓝玉儿陷入包围,那身奇幻诡异的身法施展不开,正对上贼首那可是大大的不妙。虽然对蓝玉儿的实力没有怀疑,但念芷担心蓝玉儿会因为经验不足而吃亏,不由喊了对方的名字好叫她停下等等自己。
可惜蓝玉儿不能领会念芷的好意,也没心思管那么多。她一马当先,在到达自己理想的距离后,手在马背上一撑,身子就像矫健的猎鹰般扑了出去。落地后又是一个轻灵迅疾的索命诀,她如一道黑影般准确地绕到了最外围的一个劫匪身后,在对方还未做出反应之时,将手中的天哭扎入他的后腰。
这天哭可是她在成功融合了本命蛊之后,方玉蜂请徐海神刀堂最好的师傅为她特制的礼物,其锋锐程度自不必赘述,轻轻松松就放倒了第一个目标。旗开得胜,她得意地弯唇露出小虎牙,竟然回首朝念芷炫耀般挥了一下手上的天哭。毕竟是没经验,她这高调的入场被那伙劫匪注意到,在她还沉浸在初战告捷的喜悦中时,已分出了三个人自动自发地包围住了她,还有几骑去拦截还未到场的念芷和唐瑜。这些劫匪行动迅速,配合默契,不仅让念芷和唐瑜一怔,也让蓝玉儿有些难以应付,而刚才的顺利也麻痹了她年轻又骄傲的心,竟被那狼牙棒刮到了臂膀,带起了一蓬血肉。
蓝玉儿痛呼出声,脚下一乱,眼见着另一名双手持刀的匪徒狠狠朝她劈来,情势急转直下,凶险万分。
“玉儿!”念芷带着焦虑和寒意的声音传来,这声呼唤终于让蓝玉儿扯回了神,柔软如水蛇般的腰身扭成拱桥形才堪堪躲过那一刀,收起那些不合时宜的自傲,她不敢再正面对抗一身横肉的悍匪,而是利用自身的灵活专心地闪过攻击,并不时用手中的锋锐给对手带来小小的痛苦。
“竟敢来坏老子的好事,死吧!”三人之一中正包括那手持狼牙棒的贼首,蓝玉儿甫一出手便折了他一名手下,现在又久久拿不下她,而对方只是一名乳臭未干的少女!这让他在愤怒的同时忘记了那名手下是如何被眼前这个小丫头干掉的,只想尽快给予对方致命一击。但恰是这份轻视给了蓝玉儿机会,冷静下来的她调整了一下呼吸,迅速将平日的练习在脑中过了一遍,利用自身的优势灵活地在他们三人间腾挪游走,与此同时,稍微落后的念芷和唐瑜也已经赶到。
精铁伞划出一道飘逸凌厉的弧线旋转着进入战场,曾经让蓝玉儿动弹不得的粉色丝线出现在匪首身上,唐瑜撒出的万点寒芒也在瞬间没入他的胸口,蓝玉儿瞅准机会,反手用圣泪轻轻划过那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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