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了一口肘子,凉的,可能是我们出去太久了吧。
二哥下午和藤蔓纠缠消耗了太多的体力,一坐上桌就开始大吃大喝,我和大山也没多说,就是闷头的吃。
一时无话。
吃完了休息了一会儿,二哥的兴头来了,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大学时大山的糗事,看中一个男神站宿舍楼下告白被骂变态泼了一身洗脚水;裸睡懒觉没上早读被宿管阿姨抓住看了个精光;上课睡觉口水流了一书把老教授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山也不甘示弱的讲二哥后街gay吧附近吃烧烤惹了一个当地小混混非要让他负责——其实这本来是件好事的,只是那个小混混长得太抽象了,看照片还好,看真人那一瞬间我是真佩服二哥,这样都能硬起来!
说着说着两人就不满足语言上的对垒开始动手了,一个西北的一个东北的,一言不合就是干!
我在一旁两边助攻四处添油加醋煽风点火引起了这俩人的警觉,默契的向我攻来,我顽强反击,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一阵鸡飞狗跳之后我们三个都倒在大通铺上,望着屋顶喘着粗气。
“咱们先睡吧,明天还有的忙呢。”
我有点累了。
大山马上阻拦,“别呀,再唠会,这么多年没见了,咱们还好多话没说呢。”
“有啥话以后再说呗,我和磊子请了年假,陪你聊半个月一点问题没有!你小子明天还有婚礼呢,早点睡!”
大山沉默了一下,说了句那你们早点休息,然后默默下床穿鞋回他自己屋了。
我实在太累了,几个呼吸间就失去了意识。
如果能再回到这个时候的话,我肯定给自己两巴掌,然后陪大山聊到天亮!
然而现实没有如果。
第5章 婚礼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被唢呐声吵了起来。
起来一看发现不知何时身上已经换上了黑红相间的绸缎袍子,看款式应该是仿的民国时期。
大山穿着一件古代新郎穿的那种赤红的礼服在屋内喝茶。
“你俩醒了就赶紧起来,刚才看你俩睡的太死就没叫你俩,让别人帮你们换了衣服。时辰差不多快到了,你俩洗漱一下我们要走了。”
我和二哥赶紧爬起来手忙脚乱的洗漱。
出门看见门口一流两行穿着红色喜服手里拿着唢呐铜锣的婚礼仪仗队,二哥看了看我俩的衣服,又看了看大山和仪仗队的衣服,嘀咕着朝代混了搞得像四不像一样。
我拍了一下二哥让他别在大山大喜的日子上乱说话,人家一个西北小山村能凑这么大的排场已经很不容易了,要求那么高干什么!
大山骑在一匹大白马上在队伍前面晃着前进,我和二哥跟在马后面傻乐,过了一会儿我们感觉有点不对劲,一路上很空旷,没什么人。
我扯了扯大山的裤腿,问他这么连个看热闹的人都没有?
大山说村子小,一结婚就是请所有人,大家都在祠堂门口等着开始,咱们现在游街只是走个形式。
我又问他不用去接新娘子吗?
他说新娘子也在祠堂等着,这是规矩,我们直接去祠堂就行。
村子本身不大,就算我们走的再慢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村东头的祠堂前,果真是全村的人都在祠堂前站在,各自穿着年代不同但是很华丽的礼服,吵吵嚷嚷对大山讲着我们听不懂的祝福的话,大山笑着一一回礼,然后村民们拥簇着大山进了祠堂。
我和二哥也挤在人群中顺着大流进了祠堂。
祠堂布置的十分喜气,堂首摆了一张太师椅,然而坐在上面的不是大山或是新娘的父母,而是那天晚上救了二哥的那个护林员蕾哥!
大山说结婚拜当地的山神是他们的规矩,蕾哥是作为山神代表被请来的,他自己的父母和新娘的父母都不在这边。
我猜不在这边的意思是他俩的父母都已经去世了,我怕大山想起伤心事破坏喜悦的气氛就没再追问。
不过从拜山神这点来看看来这个村子思想还是很落后啊,当年破四旧不够彻底。
结婚仪式也是仿古的款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唯一不同的就是二拜高堂是二人对着坐在堂首的护林员蕾哥拜了一拜。
蕾哥点了点头,并没什么其他表情,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一丝怪异很快随着周围的喜气而消散,作为伴郎的我和二哥在挡酒的过程中凭借着少有的能听懂的只言片语和张牙舞爪的肢体动作与村里的年轻人打成一片,大家喝酒划拳尬舞吼歌,一些活跃的中年汉子也加入其中,甚至几个老大爷也耐不住寂寞吼起了奇怪的山歌,给婚宴带起了一阵又一阵的高潮。
不知不觉间月亮爬上了山头,狂欢也到达了最高潮,除了坐在堂首太师椅一直在保持自己逼格的蕾哥以为其他人都站了起来开始跳一种奇怪的舞蹈,我和二哥也跟在队伍里乱晃乱吼,活像是两只奇怪的大猩猩。
二哥还试图劝说蕾哥加入,但是被蕾哥带着鄙视的眼神一脚踹开了。
大山走过来拖走了趴在地上的二哥,顺便拖走了我。
大山把我俩拖到了南边那条河边,仍在了岸边的大石头上。
二哥哼哼唧唧的爬了起来,又倒了下去,看来醉的不清。
我也有点醉了,从刚才开始就浑身酸痛,视线模糊,走路都走不出直线,也真是难为大山有这么大的力气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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