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将鼬用进怀里,轻缓地从他手里抽出剑来,抱到一旁地躺椅上放好。
“无国无家,无姓无名,过往一切,一刀两端。”他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继续向阿飞道:“我舍弃宇智波的荣耀与血仇,世上的你争我夺也再与我无干,这里只有一对相爱的兄弟。所以,不管你为什么而来,都注定要失望而归。”
阿飞笑道:“好一个相爱的兄弟!且不论你们到底是相爱,还是兄弟,但说这样的束缚——”他指住鼬,“没有思想、不能活动,一代伟大的忍者只能终日昏睡,你管这掠夺叫爱?”
束缚!
我觉得豁然开朗,鼬的脉象那么缓慢怪异,我以为是佐助的查克拉支撑的缘故,可是心中还是觉得古怪。
现在一下子明白过来,佐助的查克拉不仅支撑着鼬的生命,同时也剥夺着鼬的自由。查克拉那么紧密霸道地缠绕,一日不除,鼬就一日不醒!
【08】
很久以后我都在想,怎样才算爱一个人。
但是当时我只是困惑,如果我的爱人昏迷,而我有能力让他醒来,即使醒来他说不定会离开我,我还是会希望他醒来。
毕竟离开我是说不定的,而什么都不做,他沉睡着与离开我有什么区别?
而佐助只是看着鼬,看不清表情,但我觉得他是笑了的。眼角柔和的弧度,嘴角微微的浮动,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表情,就像梦一样——是的,就像我出发时的梦一样,他注视着远方的云朵,用尽一生心力去追逐,那些从未真正得到过的美丽。
“我只是太累了。”
佐助低着头,我猜想他即使笑了,也一定是夹杂着苦涩与疲惫的。
“以前我想起哥哥就很痛苦,我想这应该是恨。我以为杀了他,后来我发现,一想起要杀的是他,要恨的是他,我就觉得更痛苦。作为一个宇智波,绝对不能放过哥哥,可作为佐助,我又怎么能够说灭族前一直在骗我,但他不知道,这世上我即使想要无视也不能够的,只有真心。”
“我追逐着他,已经太累了。说着会回来教我,却把我一人丢在血海;说着要我的眼睛,却倒在我面前,总是笑着,总表现得那么轻易地舍弃我。他的指头点在我额头时,我是真的害怕啊。如果我死了,他却一个人永永远远的活着,这多么可怕!?”
“我想着要和他一起死的,可我却活下来了。后来,我知道了真相,恨得什么都忘了这世上还有什么需要我去珍惜呢?原来那么多年都是一个笑话。在鸣人的螺旋丸里,我看见哥哥的天照,如果是他的愿望,我的命又算什么?他活的那么难,我怎么忍心拒绝他?”
“可是我还是没死,在木叶的重症病房醒来的时候,我恨不得大杀四方,为什么要救我?!但是鸣人告诉我,原来哥哥也没死,纲手知道了当年的真相,终于找到机会弥补。看着昏睡的哥哥,我才发现,除了仇恨,我还可以有别的理由活下去。”
“那些只有死亡才能终结的血仇,我记了多少年,哥哥就记了多少年。从再次看见他的一刻起,我就明白,我不能原谅他,他也不可能原谅自己,更不用提放下木叶和家族。他也从不知道,我的心思。所以死在我手里,是他自己选择的幸福安稳的结局,是最心满意足的完美终点。”
“何不成全了他,成全自己?睡着,他的痛苦在闭眼的一刻就结束,我的也因此消失。如果有不死不休的命运,我也要生生把它扭成一生相守。”
“是他束缚了我,而我心甘情愿这么耗尽一生。”
“死亡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
他背过身,亲在鼬的额头上。同样黑亮的头发像流泉,散下来,汇集缠绕着,不分你我。也许是幻觉,我觉得一直表情木然冷漠的鼬,这时也是柔和而幸福的。
阿飞总是打扰气氛的存在。
他猛然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状态,抓抓头发,“啊哈,真是甜蜜啊,太让人嫉妒了,佐助真是坏小子,就这么想赶走老人家。”
然后转身,阿飞毫不留恋的就走了。只剩下一句:“再也不见。”
我松口气的同时也觉得尴尬了,我没想到他们真是这种关系。
酸涩的心情还是有,可终究淡了。
如果佐助觉得幸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种故事就像传奇,一笑一叹除了他们自己又有谁知道真正感受
我终究是个局外人。
【09】
就像大梦一场,现在终于醒来。
佐助终是不放心阿飞,让我传了消息回去,让路上派了人来接应。
我踏上回程时,天气晴朗,一碧如洗,冬日的大海在阳光下波光粼粼、平静安稳,犹如亘古不变。海风就像往事,扑面的迎向我,穿透我,最后又丢下我。
生命的这一刻如此之美,又如此的凄凉肃杀。
我在海雅上,看到了鸣人。胡子没挂,脸色憔悴,连颜色鲜亮的头发都有点无精打采。他一看见我,就扑上来,那么大力,我都要被他勒死了。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他模糊不清的嘟哝着,我不做声的任他抱着,心里不是不感动的。但是当我闻到他身上特殊的火药味后,这两天浑浑噩噩的脑子终于开始转起来了。
这味道非常轻微,如果我不是学医理,根本不能肯定。
虽然鸣人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我却知道,这种味道,是他联络暗部的通信火器才有的。
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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